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嚣张至极,一股子绝世高手得风范居然就给杨帆装出来了。
看那双手负后,仰着脖子抬头看天的样子,接下来应该还有下文。
只不过,看不惯杨帆这幅装逼样的侠义之士已经出现了,只见刘崇德大踏步走向前去,一巴掌摔在杨帆后脑勺上,撇了撇嘴道:“臭小子,别人都是说他胖他就喘上了,你这倒好,还没人说你胖呢,你倒是自己个儿线喘上了?”
杨帆意识到这次装逼已经是以失败告终了,脸都不红的摸了摸后脑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刘叔叔,教训的是,小子于情于理,都应该细细揣摩前辈的言下之意。”
刘崇德根本不领杨帆的这番驴唇不对马嘴的马屁,可谓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于是刘崇德一脚揣在杨帆身上,笑骂道:“赶紧滚犊子,回去麻溜的养伤,这里就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吧。”
杨帆哎了一声,撒腿就走,转眼间,杨帆就一溜烟儿的消失不见了。
刘崇德扭头看着狼狈不堪的战场,两具尸体,一个毕生挚友,一头浑身是宝的凶兽。
刘崇德想到,杨帆这个小子,是真不知道这头凶兽一身价值还是怎得,明明出了绝大多数的力,要不是他的神秘能量附着在赵思苦的黑铁大剑上,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斩了这头凶兽的头颅。
……
壁垒城城头,根城外的无声无息不一样,一直打的你来我往,战意冲霄,血腥气味遍布整个战场,死乐不计其数的各类凶兽。
城头上也不轻松,攻上城头的凶兽不在少数,被这些凶兽一口咬碎头颅的将士也不在少数,只是仗都打到这个份儿上,几乎每个人都打出了几分火气。
人人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几块儿这些个畜生得肉,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吃肉喝血。
但是这些凶兽忽然之间竟然显现出了颓势,这可是数百年来,数次兽潮攻城种从未出现过的事,令一众守城人员都是摸不着头脑。
一袭青衫一掠至城头上,正是风尘仆仆赶回来抱好消息的杨帆。
一位守城的刘家人,在看到有一团东西掠上城头,在今天一整天的抵御兽潮中得刺激下,竟然条件反射的砍处一刀。
知道刀刃即将临近此物面门之时,这个年轻人手忙脚乱,但是已然收不回来了。
杨帆轻描淡写的展露乐一手单手接白刃,屈指一弹就把刀背弹向这个年轻人,巨大的力道把这个年轻守将震的连连后退。
杨帆笑道:“这位兄弟,出刀之后切记不要想太多,一切该想的事,都该在出刀之前就想明白咯,至于出刀之后,是非成败,善恶对错,都且先不用管,只管出刀。”
这一番言语,杨帆竟然在教别人如何出刀,这竟然有些传道的意味,就连杨帆有些诧异,自己怎么会有教别人的想法,莫非自己适合当老师?
这个年轻人听了杨帆的话愣了愣,似乎有所感悟,但是来不及细细琢磨,就连忙点了点头。
杨帆不在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利用神河特殊传音技巧说道:“各位守城战士,各位前辈,小子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城门方向兽潮的领头凶兽都已经斩杀殆尽,不出意外的话,城门这里的兽潮不出一注香,就会全线撤退,请各位务必守好这最后一关,然后赶紧的回去,舒舒服服得过自己的小日子去。”
杨帆这一番话,对于这些在城头苦苦支撑的人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等于是在他们几近枯竭的心灵里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于是城头上的人们又一次发挥了比战斗开始之际还要迅猛得攻势。
兽潮连连败退,终于在接连苦战之后,兽潮终于慢慢的消失在了视野中,整个轰轰烈烈的守城战最终在一群人的欢呼声中完胜结束。
当天,刘家大摆庆功宴,宴请所有参与守城战的人员极亲属,整个壁垒城的酒都被刘家拿来畅饮,数个酒楼也很是捧场,酒水皆是打折售卖给刘家,整座壁垒城酒香四溢,方圆几里歪都能闻得到浓郁的酒香。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刘崇德带着三个儿子来到一出小土丘跟前,小土丘前竖着一个简简单单的碑,上面的字也是很简单:齐闻道之墓。
刘崇德三个儿子都是悲从中来,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以前刘崇德醉心武道,娘亲很早就走了,每天就是齐闻道陪着他们这三个混蛋小子疯玩儿。
三个小子无拘无束的日子里,好像都有这个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的老人在身旁,可是,怎么就说走就走?
齐闻道以前跟刘崇德说过,他没啥喜欢的,就是喜欢槐树,要是有天归西了,麻烦刘崇德給葬再一个有槐树的好地儿。
刘崇德照做了,至于什么槐树是什么不祥之兆,什么木种有鬼啥啥啥的,刘崇德根本鸟都不鸟,什么鸟玩意儿鬼不鬼的,能有我兄弟的愿望大?
刘崇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看见没,剑南春,嘿,老子藏了很久的真货,你个老小子算是没有那命唱喽,气死你个齐老货,今儿个就让你看着我喝,一点儿都不给你尝,你呀,就闻着闻着味儿流口水吧。”
然后刘崇德一口一口得喝着酒,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拿起酒壶,也给齐闻道在碑前倒了一杯酒,嘴里还是嚷嚷着:“给你这个齐老货真是浪费……”
口齿不清得刘崇德那天说了很多,一旁的三个儿子也是默默的磕了三个头,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