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矮熔国地下世界的经历让我了解到这个世界并非如同我所想象的一样,甚至法塔林岛这种偏僻的地方都有邪神的信徒试图进行邪恶的计划。不管是法塔林岛,还是矮熔国地下那股邪恶混乱的力量出自哪里,都证明了这个世界在被不停的侵蚀,至少在那些偏远和人口稀少的土地上,邪恶依然存在。”
“但世界上的问题太多,对于我来也有太多的事情要解决,两位预言家都预言我应该前往东方,但至今为止我并没有遭遇任何‘有关我’的事情,我唯一找到的,只有那柄丢失的剑。现在我拥有了两柄真正的魔法之剑,但却损失了我的祭刀。”
“好在格雷罗根他认识一位工匠,可以帮我修复或者把祭刀和长剑融合,那么这件事现在对于我来反而是最重要的事情。达克纳斯法系的法术需要祭刀来施展,而祭刀损毁导致我无法使用魔法,再一次的。这种感觉即使当你经历过,也不会变的舒适。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飞到那位工匠的身边,可惜即使我会这种法术,我也无法施展。”
“当我决定跟着格雷罗根去寻找那位工匠时,因为莫里斯的伤势,还有离开法塔林太久了,所以我们决定先往南走,把莫里斯送到一座大一点的镇子,让他独自寻找法尔海姆在提尔亚沿岸港口建立的联络点,通过联络点返回法塔林,顺便通知一下我的同伴们,我还活着。”
“我们从石峰堡返回绝非易事。气恶劣,土地荒芜,我的同伴的情绪比平时更加蛮不讲理。我们在相对舒适和安全的情况下,作为一支庞大的、有人护送的商队的一部分,来到南方。在他们的目的地,莫里斯和我们分别。”
“但事实上,镇子上柔软的床铺和热洗澡水很快就让我后悔自己的决定。我和矮人再次向北的旅程是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完成的,除了我们自己的腿,没有其他的交通工具。我们进入的几个村庄的人们对两个武装的陌生人很警惕,这是可以理解的,他们卖给我们的食物很贵,质量也不好。”
“当我们接近目的地时,在这一连串似乎没完没聊可怕的冒险中,我期望得到任何形式的喘息,这也许是不切实际的,因为似乎我和矮人弃誓者命中注定要永远遭遇黑暗力量的爪牙。即使如此,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很难相信他们的邪恶影响的程度之大。而且,似乎我命中注定要和黑暗势力单独斗争一段时间,因为一个奇怪的命运降临在了弃誓者身上……”
——摘自《白恩日记》第五卷
“胡子在上!那是什么?”格雷罗根咆哮着,转过身,挑衅地举起他那把巨大的斧头。
当第二块石弹从他耳边呼啸而过时,白恩下意识地闪了一下。锋利的石头砸在最近的一块圆石的平面上,在灰绿色的地衣上留下了一道疤痕。白恩跳到了岩石后面,用戒备的眼神向后瞥了一眼,寻找攻击的源头。
黑色火山口脚下的山谷一片寂静。他只能看到树木环绕的群山连绵起伏,一直延伸到远处高耸的群山。他在心里默默地诅咒着山谷里的巨石,它们挡住了他的视线。
突然,白恩注意到了动静。从他右边的高处,一群畸形的人如同潮水般冲下斜坡,在他们过来的时候,把一堆碎石和石块带了下来。野兽般的身影像疯子一样叫喊着,像山羊一样敏捷地向山下的他扑来。长长的、深沉的狩猎号角声划破了空气。
“不,不是现在。”白恩听到一个声音在呜咽,他吃惊地发现那是他自己的声音。他离目的地如此之近。从比尔巴利海岸到伊斯塔尼亚东部边界,从石峰堡到提尔亚境内的漫长而艰难的道路已接近完成。只要再给他一段时间,他就可以抵达提尔亚和马尔努斯帝国的交界,然后进入马尔努斯去找矮人承诺可以修复他祭刀的工匠。
他曾在古老矮人城市附近的山上与兽人战斗过,也曾与徘徊在冯-赫尔德男爵死去城堡废墟上的强盗发生过规模冲突。他忍受了黑色火山口的寒冷,在通往山顶下的古老矮人之路的那条积雪覆盖的径上瑟瑟发抖。当他回忆起那些在黑暗中潜伏着、用许多条腿在黑暗中疾走的影子时,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已经走了这么远,忍受了这么多——现在他已经到了自己目的地的边境上,可他还是遭到了攻击。就是这么不公平。
“别再抱怨了,人类。”格雷罗根粗糙的声音传来。“只是一群被诸神抛弃的畸变体!”
白恩不满地瞥了矮人一眼,希望他也能向矮人一样自信。格雷罗根大胆地站在开阔的山谷地面上,对岩石的掩护不屑一顾,他那把大斧头笨拙地握在一只有力的拳头里。一阵弹弓射出的石块冰雹般的落下,在他的脚下扬起滚滚尘土,他似乎完全不担心。一个疯狂的笑容扭曲了他残忍的面容:邪恶的喜悦燃雷罗根看起来很开心。
这是矮饶典型特征。他唯一高心时候是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在之前,当兽人伏击他们的时候,他便一直在微笑,享受着暴力的前景。而当这些长着蝙蝠翅膀、渴望人类鲜血的怪物和漂亮孩子们的脸出现在河流渡口时,他竟然真的笑了。事情看起来越糟,弃誓者就越高兴。他对自己死亡的前景表示欢迎。
格雷罗根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吼道:“来吧!我的斧子渴了。她已经好几个星期没喝血了。”一块弹弓射出的石头从他头上呼啸而过。矮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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