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家挂的灯笼是白纸做的,代表有人出殡。二人不相信邪门的事情,于是去敲门,屋主面无表情的开了门,问有什么事,这人脸上还要两行泪痕。
“我们是来借宿的。”李天行说。
对方点点头:“既然是借宿的,那就请进来吧。”
还好,有人算正常,李天行二人随着屋主往院子走去的时候,看到棺材上有个梅花的标记,这是典苍派的人。
进房屋后,李天行才问他:“请问你们和典苍派是什么关系?”
对方回答:“死的人是我的侄子,他爹多年前随军打仗的,战死了。我侄子为了避免征兵,就去当了典苍派的弟子,这些年也是学了点皮毛,天生不是习武的料。入了江湖门派,要离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就挂个名,然后自己做点小生意,不想遭到歹人毒手,年轻轻的就惨死。”
这个小门派在江湖上很冷漠,当初的天策卫名单上都没有写,因为典苍派实在是太不起眼了,人数也不超过一百人。按照屋主所说,死者是学艺不精,后来做了小生意,那应该没有什么仇家。
想着,李天行来到院子,推开棺材板。
“这位后生,你要干什么?!”屋主不乐意了:“死者为大,我还借宿给你们,怎么好这样对我的侄子。”
“易筋经。”李天行一眼看出这个人的死因。
云啸风也过来了:“我是在一间茶楼找到易筋经的,后来还给了少林寺。想必是那群偷书的人已经有了复刻版。要么就是黑袍人?他们不是网罗天下武学么?”
绝不可能是黑袍人,这一个做小生意的,武功低微,黑袍人杀他做什么。前者的原因还要大一些,李天行仔细看了死者胸口的掌印,虽然是易筋经的手法,可内力程度却有北冥神功的影子。据李天行了解,北冥神功是逍遥派的武功,而且修炼者需要摒除自身一切内力和武功,也就是说,学了这种内力心法,就无法再学习别派的内力了,也就不可能以北冥神功的内力打出易筋经的招式来。
他一口一个怪的很,让云啸风不明白:“你说什么怪的很?”
李天行说了自己的看法,然后言道:“如果这真是一个干的,那他的武学天资已经颠覆了逍遥派对自家武学的看法。这个人的武学天资……可能比血煞和宗主还要高,我实在是想不出,武林当中能有谁会有这样的造诣。”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云啸风说道。
十天半个月的,两人也来到了边境,这里不是大漠,却是一片无人区。荒地到处都是,河流也有,但是少。有军士在附近种了树林,用来阻挡风沙,这些人已经在边境待了很多年。负责接待李天行的人叫魏敏仁,是这里的最高将领,也是朝廷大将魏怀泰的儿子,排行老三。
“李大侠,请。”魏将军请李天行入账,喊的称呼带有讽刺挖苦的味道:“听闻李大侠这次要单枪匹马的对付匪军,我等都十分钦佩啊。不知道李大侠要用什么办法剿灭二十万匪军?”
李天行坐下:“这是军事机密,我不方面跟外人说。”
“本将军是外人?哈哈哈!!”魏将军嘲讽大笑:“我统帅二十八万兵马,如日中天,本将军的话就是军令,重如泰山,这里的一切都要归本将军调遣。你现在居然说什么……我是个外人,那我倒要请教了,敢问李大侠,你这次带了多少兵马来啊?”
站岗的小兵没忍住,笑出了声。
李天行反向挖苦道:“这地方也不大啊,你二十八万兵马,就是一个人走一个方向,那也早就找到匪军主力了啊,怎么到现在还被人玩的团团转。喂,你到底会不会打仗?”
姓魏的几乎要拔刀:“你个反贼——谋害先帝一事,举国皆知!朝廷不杀你,是多大的恩赐,你还跑到本将军这里来耀武扬威,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这可不是太后的卧房!容不得你嚣张跋扈!”
云啸风斜嘴一问:“李天行,你还去过太后的卧房?”
“去去去。”李天行懒得搭理,对那姓魏的言道:“你说这话就是大不敬,别说是你,就是你的亲爹,见到我也得下跪。”
说罢,李天行拿出了太后的令牌:“见到这个东西,有如太后亲临,还不跪下,魏敏仁,你想造反吗?!”
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明火执仗的造反,魏敏仁单膝跪地:“臣魏敏仁……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这才是个当臣子的模样,不然李天行可以马上就地正法了他。
帐篷里的小兵也都不敢笑了。
李天行说:“你心胸狭隘,不配统领三军将士,而且你是个没脑子的人,我绝对撤换了你,从你军营里找一个副将来顶替。”
“你敢!”魏敏仁滕然而起:“我是朝廷任命的征西将军,你没有资格罢免我。除非是太后和皇上的旨意。来人——”
一声令下,门外十几个甲士涌了进来,手中拔刀。
“把这个人给我请到外面的帐篷去,好好照顾。”魏敏仁恶狠狠的说道。
李天行亮出手中令牌:“谁敢?哪个不要命的,敢违抗太后旨意,诛灭三族。”
这让将士们进退两难,云啸风乘机拔剑,指着魏敏仁的脖子:“你想干什么?举兵谋反?跟我见过的那些人渣一个德行。”
“把魏敏仁带下去,关起来,没有我命令,任何人不许跟他解除,否则以谋大逆论处。”李天行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