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行抓起了银子:“好东西啊,许大人,你不是说,库房里已经没有银子了么?那这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
星冉来到李天行身边,对其他人招呼:“皇上有话要单独和许庆年说,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单独……许庆年给自己捏了一把汗,单独说话,说明事情还有转机。他扑腾跪倒在地:“皇上!臣糊涂啊!!”
李天行让他把头抬起来:“千里做官只为财嘛,我也不让你全吐出来。但是朝廷现在急需用钱,你在这里中饱私囊,多不合适。”
许庆年的头磕的很响:“只要皇上一句话,臣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弄出银子来!”
星冉蹲下去,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许庆年一脑门子的冷汗:“这——皇上,臣实在不解啊,为何要这么做,这也太有点那个了,不是得罪了所有人么。”
“你不做,有的是人想做,我也可以把这件事交给你的师爷去做。”
“不不不。”许庆年拍了胸脯:“为皇上效力,臣水火不惧,请皇上给臣半年的时间,臣一定可以做到。”
“没那么多时间,我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
李天行扬长大笑:“这半个月内,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但不许扰民,只能对豪门大户动手,要是让我知道了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我一样会让你好看。”
次日,清早的时候,许庆年就出去忙活了,这种事不好太张扬,他得挨家挨户的去敲门。
当地的土豪劣绅也不敢得罪父母官,谁让这家伙平时嚣张惯了。才仅仅三天的功夫,就收上来六十多万两,可这些钱还远远不够。很多人是守财奴,不愿意出这个钱。
对于钱,许庆年有的是办法,私底下,他的师爷可犯愁了。
“老爷,照这么下去的话,这开封府的人,咱们可都得罪光了。皇上自己不站出来,让咱们出面弄钱,那些商户还不恨死咱们了。”
许庆年摔了杯子:“你以为老子不知道这个道理?!那顶个屁用,现在我的小辫子在皇上手里,他随时可以要了我的命,这命和银子,哪头重哪头轻你掂量不出来?有了命还怕没银子?”
师爷苦笑:“这个小人当然知道,可当地的商人都得罪光了,日后对咱们可没多大好处啊,皇上可以拍屁股走人,留下这个烂摊子,我们没法收拾啊。”
许庆年冷哼:“只要官还在,就不怕没银子。那些个商家,没资格跟我这儿讨价还价的,况且我比皇上要的钱还多收了两成,等皇上一走,老爷我转手就赚个天文数字,哼哼,哪怕不做开封府尹了,就算混个县太爷当当,我都吃喝不愁了。”
“老爷高明。”师爷交出账本:“开封最富有的两户人家,一户是孙乾禄,一户是徐天地,他们可都是腰缠万贯的主,这两个人不松口,咱们的事没法往下做啊。”
“好啊,明天给我请客,枫月楼。”
知府大人请客,哪里有不赏脸的。孙乾禄和徐天地不但是开封府的大商人,在全国都有不少分店,他们手上的钱能买的下好几个开封府了。不拿他们开头才见鬼了,许庆年在酒楼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这二人才姗姗来迟,脸上也是假意的笑,知道要出血了。
“孙老板,徐老板,来来来,坐。”
二人很恭敬,坐下来也是彬彬有礼,徐天地说:“知府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怎么还有父母官请我们的道理。”
许庆年说:“哪里是本官客气,就算是我请客,你们不也来迟了?让本官在这里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你们二位可真是人物啊,本官要敬你们一杯。”
“岂敢岂敢,我们是家中有事耽搁了,我们自罚一杯。”
许庆年久在官场,怎么不知道他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两位都是商业的大户,在开封府名气响当当,我要当好这个府尹,就得给你们面子。可是国家最近有难,用钱的地方太多了,缺的皇上和本官是焦头烂额。”
孙乾禄问道:“怎么没听说皇上要来开封?”
“这个,本官不方便说。”
徐天地言道:“我们也不问了,只请许大人说个数,只要我们能办得到的,绝不推辞。”
“好!”许庆年举起酒杯:“这个事还真得你们二位才能办,眼下,皇上跟我说啊,朝廷急需三千万两的银子,国库空虚啊,这可不是我打你们的秋风。”
三千万两,这是要人的老命啊,徐天地没胆子了:“大人,这说数也是有定数的,您总不能狮子大开口啊。别说三千万两,就是一千万两,我二人也拿不出来嘛。”
许庆年哼道:“你以为我在跟你们谈生意啊?这不是我说的,这是皇上说的。皇上说的话,那就是圣旨,没人敢不遵。更何况……你们两个人这些年利用和外国人经商赚了不少的钱,我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孙乾禄急了:“大人,这咱们可是事先说好的啊,我们还每年给您二十万两的利息呢。”
“放肆!”许庆年大骂:“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跟本官算起明账来了!我实话告诉你们,这次捐钱,不是给我的,是直接上交国库的!你们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我——”
孙乾禄想打人,让徐天地给拉着:“许大人,不是我们不肯,您这要的太多了。能不能少些,我们两家,一人出五百万两,帮老爷您渡了难关,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