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了吧?心明的嘴,惹祸的嘴。一出口就能让人倒霉,猪一样的队友,那吴良可是听的很清楚,知道了星冉的身份,再看星冉的脖子,没有喉结。
“我特奶奶的!闹了半天!是个假知府啊,一个娘们儿!”吴良朝地方呸了一口“哪儿来的兔爷!——敢跑到太原府来装神弄鬼!”
星冉飞了个凳子过去,直接将这人从二楼打到了一楼,一路滚下去,摔的是鼻青脸肿。不会武功,也能这么嚣张,这就是有钱人的霸道。
吴良在太原府很有名头,谁见了都要给三分面子,他在前面撑着,但他的背后是冯月清,别人不知道,都以为吴良就是最大的富商。星冉第一次来了个下马威,已经打算治这个吴良的罪了,就冲他私自开矿一条也是死罪。
房间内,吴良跪着,冯月清站着。
“你还有脸来见我?”
吴良哭诉道“舅舅,这事不赖我,完全是那个兔爷知府的错。别人都给我面子,就他不给我,您说说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冯月清狠狠瞪着他“那你就不知道收敛一点了?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知府!”
“可她是个女的,本朝自开国以来,哪儿有女人当官的,这分明是骗子嘛。”
师爷在一旁说“非也,此人绝不是骗子,她有朝廷下发的文书,还有印信在。如果是假的,我一定可以看的出来。”
吴良气呼呼的“这根本就是个骗局!”
冯月清还是很理智,他想的不是这么简单“既然有文书和印信,那肯定就是真的。皇上派了一个女人来太原府,到底什么意思?这盘棋越下越琢磨不透了,如果说皇上真要查清太原府的事,起码也要派个钦差大人过来震慑一下,若是他不想伸张,干嘛又上任来烧火呢,这太让人猜不透了。”
师爷说“爷,您且宽心,好在这个人事事都要在我这边过问一下,她有什么举动,我马上过来通知您。”
“不。”冯月清拍了桌案“她不想表明身份,我不知道原因,我也不需要知道。可本朝没有女人做官的例子,这件事你去办,就说她是个女儿身,没有资格当官。”
“可……可她有朝廷的印信在。”
“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能破坏了千百年来的祖制。”冯月清松下了紧张的气息“你不用害怕,出了事还有我呢。不逼一逼她,怎么能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层窗户纸,迟早是要捅破的。”
当夜,师爷和衙役们一起去大堂,他们知道星冉等人在一起研究案情。
火把亮堂堂的照耀这里,气势像是来抓人一样。
“你们干什么?”星冉问。
师爷说“大人,你的印信和文书,恐怕有假。”
天策卫喊道“大胆!你一个师爷,五品无级,没有大人的传召,竟然带着人直闯府衙,你是要zào fǎn吗?!”
师爷回了“小人怎敢zào fǎn,但小人担心有人图谋不轨。我朝自开国以来,从未见过女人做官,而知府大人却是女儿身,这已经违背了圣祖爷定下的规矩,就是放眼历朝历代,也绝没有这般的道理。请府尊大人给个说法吧。”
星冉叹气“既然你们知道了,我也不藏着掖着。没错,我就是个女人,可那又怎么样,皇上说你们太原府的官场是一片漆黑,你一个师爷谋杀了几任知府老爷,所以让我来查一查。”
师爷心头一惊“你——你血口喷人!”
“我可没有喷你,三任知府,你都是师爷,知府死了,你一点事也没有。今天我在酒楼的时候,你根本没见着,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就带人来围府衙,是不是有人跟你通风报信了?你这个当师爷的,跟叛匪也有交情啊。”
师爷结舌“我——我那是听人说的,大街上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好一个听人说起,你这几十年的书都白读了,就随便听了几句话,你就要来抓本老爷,你就那么容易听外人的话?你到底是谁的师爷。”
师爷重新镇定下来“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女人的事实。左右衙役!给我拿下。”
四个天策卫一起上,对付三班衙役就太轻松了。
衙役们手里有棍子,但是没武功,天策卫个个身经百战,才一个回合,人尽数倒下,疼的在地上打滚。
天策卫押着师爷跪下“大人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星冉看这个师爷哀怨的表情,一挥手“算了,我懒得问了,他肯定不会说,推出去砍了吧。”
“不不不!小人愿意说!小人愿意说!”
说是说,但不敢说真话,他也害怕冯月清的杀人手段。
师爷跪倒在地,连着磕了几个响头“小人全说,是小人不开眼,听那商人吴良说的,他说府尊大人是个兔爷,还亲口对我打包票,所以小人才敢过来闹事。请大人绕过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星冉并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不过就从白天看富商吴良的作态而言,这些话倒也能说的过去。先把人押到牢房里关起来,等次日提审了吴良之后再说。
夜间,有人快马到了矿上,将事情禀报给冯月清。
冯月清下令,将师爷秘密杀死,家中的一切东西都焚毁,不留下任何证据。
只是,他这么一做,反而画蛇添足了,师爷被杀,说明幕后还有人,星冉也是武林高手,看得出伤口的不一般。
牢房里死了人,重要的证人,星冉和天策卫连夜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