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哥。”惠明唐奉朝声音传来那边望去,只见时嫣披着长发跑来,惠明走向前去“嫣儿,你还没睡?不对,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听到有打斗的声音便出来瞧瞧,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时嫣喘了口气道。
“我能有什么事。”被时嫣这么关心一下,惠明心里多少有些美滋滋的“我跟唐兄不过是切磋下而已,好啦,这么晚了,快回去睡吧。”
时嫣点了点头“嗯,你也早点回去。”说罢,时嫣便回房间去了,唐奉走过来,笑着拍了惠明肩膀一下,道“这般女子可不多见,你可得好好珍惜她啊。”
“什么?”惠明问道。
被惠明这么一问,唐奉竟有些愣了,忙道“什么什么?时姑娘对你的照顾可真是无微不至啊,哎,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惠明想了一会儿,回答道“还行吧。”
唐奉继续道“时姑娘长得玲珑剔透、冰清玉洁的,已然是国色天香之貌,而又聪明能干,懂得体恤,再加上对你一心一意,百依百顺我看呐,你就把他收到囊中吧。”
“算了吧。”惠明摆手道“我们并非一路之人,很难殊途同归,倒是你,都二十四五了,也不急?”
唐奉却忽然变了神色,一脸惆怅,叹道“心中有人岂容得下旁人。”
“哦?”惠明一转身“听唐兄这话的意思,你已经有心上人了,她现在何处?为何不见她?”
唐奉并未急着回答,好似很难在口中说出,望着月色,回忆起那少女洁白无瑕的面庞,滚烫的泪水缓缓落下,顺着眼角流至脸颊,又滑落地面,而后低下头去,轻声道“死了。”
这二字使惠明心痛一震,以为不过是对方家里未同意,可谁曾想这么严重,便走道唐奉身后,安慰道“对不起,请节哀。”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笑若……”唐奉抹了把眼泪,惠明问道“是因病去世的吗?”
“不”唐奉答道“是被人杀的。”
惠明又愤又恨,被唐奉所深爱的女子定是不差,杀她之人必然像冥洛双鬼、首阳四虎之类等人,便问道“何人所为?”
“末降教御鹰堂堂主,左琦。”
惠明攥紧拳头,用力挥了一拳,怒道“又是末降教,他们到底害死了多少人,此帮不除,江湖武林将一片黑暗。”
“我曾经想要去御鹰堂寻仇,可家父却将我绑了起来。”唐奉这语气中,显然有着很多不甘和懊悔,丧失亲人的痛,很少有人能够体会。
惠明道“唐帮主是不想让你去犯险,生活还要继续,已死之人只能将她记在心里,不得忘去,我回去了,你也赶快休息吧,半夜练功,事倍功半。
说罢,惠明便离去了,而唐奉却想到他深爱的女子“笑若”虽仅几面之缘,连她的姓氏都不知道,却一见如故,此事成了他唯一一件不想记起和忘却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
惠明与时嫣在唐宗扬的极力邀请下吃了早饭,而后便拜别众人离开了。
正午,山路上,走了一个上午早已过首阳山的地界了,二人便椅座在一颗树下,时嫣道“明哥哥,我们是要去太原吗?”
“没错”惠明答道“四年前我去过太原一次,那经历还真是没齿难忘啊。”
时嫣好奇的问道“什么经历啊?”
惠明道“遇到了故人,准确的说,也不能算是故人,总之啊,以他们的势力找到李前辈应该不难。”
“这样啊。”
“这个时候……那边应该会下雪吧,嫣儿,你见过雪吗?”惠明带着些激动,问道。
“当然见过啊。”时嫣答道“不过随下随化小的可怜,我记得叔父说过,北方的雪特别大,落在地上不到春天根本不会化,摸着软绵绵的,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呢。”
“岂止。”惠明叫道“那鹅毛大雪附着在城墙上,就像是用雪盖起来的样子,而且下雪时的特别好看,正好啊,一起去看看。”
惠明越说越兴奋,而时嫣也想看看,便道“当然好呀。”
忽然,二人听到呼喊声传来,一听便知来者不善,赶忙站起身来,躲在树后,二人探出头来,只见有不下十人追着一些人,追人者身穿黑衣,手中执刀,背后有一降字,对于这些人,惠明是再熟悉不过了,不是末降教之人又是谁,而那些被追者身穿素衣,跑得乱无章法,必然是普通百姓。
惠明时嫣怎能令末降教之人在自己眼前杀人,此等不平之事,岂能任由他作罢,二人不约而同,纵身一跃,站到百姓与教众之间的间隙,而百姓终归是百姓,跑也跑不动了,都累的瘫倒在地。
“你们是何人?”其中一领头的举刀问道。
“来杀你们的人。”惠明冷冷的说道。
领头之人将脸上的黑色面罩摘下,时嫣一惊,这不就是六年前杀害自己家人的罪魁祸首之一吗,这便是末降教震狮堂三狮捷的陈方,虽然时嫣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对在场所有干部的脸都记得一清二楚。
“狂妄。”陈方倒是被惠明的胆量所震撼了些,不过岂能害怕“小子,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惠明语气愈来愈冷“我只知道,你快去见阎王了。”
惠明掌中聚气,微微泛红,本想出手,却没想到时嫣大叫一声“你可还记得我?”
陈方朝时嫣看一眼,露出淫笑“哟,这都没注意,还有个这样漂亮的女子,小姑娘,你刚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