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缉令上,画着一个人像。
矮个年轻人拿着画像仔细与邱索比对着。
“老七,怎么了?画像上的是不是这个人啊?”
老大催促道。
老七有点迟疑,抓了抓脑袋,说道:“不是他,他的额头上没有这颗黑痣。不过,大哥,我分明记得通缉令上的人与他很像……”
“哎呀,七弟,你不要再疑神疑鬼了!咱们七兄弟中,就你疑心最重!现在,你也核对了通缉令,证明他不是画像中的人,你还想干什么呢?”
“不是,大哥,我……”
“行了行了,七弟,放他走吧!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咱们检查呢,不要在这个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好吧,大哥。”
那矮个年轻人挥挥手,放邱索过去了,表情很是沮丧。
……
邱索赶紧离开关卡,在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藏了起来。
不一会儿,乌鸦坐在枣红马头上,从树林里蹿了出来。
马背上,还驮着昏迷不醒的假禅师。
“鸦兄,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啊?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呢?”邱索抱怨道:“鸦兄,你让我独自闯关,险些害得我被守关的人识破身份。”
乌鸦呱呱叫了两声,飞到邱索肩膀上,催促他上马启行。
邱索点点头,纵身上马,催动缰绳,继续向东方跑去。
……
过了那道关卡之后,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邱索后背的伤势还是很严重,有血水不停地渗出来。
坐在马背上,邱索忍着剧痛,帮那假禅师换药敷药。
假禅师在邱索的精心护理之下,伤情已经得到控制,背后的金镖之伤已经止血了,体内的金镖之毒也得以解除。
不过,假禅师由于受伤太深、太久,一时间也很难醒过来。
……
假禅师的病情有所好转之后,邱索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
“总算不枉费我救你一场!”
邱索看着假禅师说道。
……
两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了海边。
碧海蓝天,阳光灿烂。
邱索勒住马缰,站在海边,困惑地看着汹涌澎湃的海浪,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可思议。
“鸦兄,你没有看错地图吧?我要去的是擅剑门的总堂啊,你怎么会把我带到海边来呢?”
乌鸦呱呱叫了两声,将那块绢帛放在邱索手上。
邱索展开绢帛,仔细核对着行进路线。
“果然没错,按照这绢帛上的指示路线,擅剑门的总堂确实就在这大海之中。”
邱索瞅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看着海面上如树叶一般无助的孤舟,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擅剑门的总堂在海面上,那我该怎么过去呢?”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号子声,有两队纤夫正拉着一艘大船走了过来。
大船上,靠近船首的位置,立着十几个持剑的紫衣人,个个屏气敛息,目光如炬,一看就是高手。
在紫衣人中间,坐着一个蒙着纱巾的妙龄女子,正抚琴低唱,歌声清脆婉转,犹如百灵出谷。
那女子身姿曼妙,明眸皓齿,曲眉丰颊,蜻首蛾眉,一张清丽的面庞让人爽心悦目。
突然,那女子停止抚琴,在船头上站了起来。
海风吹起她的纱裙,她像一个飘飘欲仙的仙子一般。
邱索看得呆了,脑海里顷刻间浮现出了很多诗句:
仙宫莫非也寂寞,子夜乘风下瑶台。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飞雪漫天传圣讯,速邀芳客赴瑶台。
正看着呢,那女子的目光突然落到了邱索身上,眼神里满是愠怒。
邱索知道是自己失礼了,赶紧低头,将视线投向别处。
……
大船上。
“小姐,这里风大,我们回船舱去吧?”
一个丫鬟模样的小丫头对那女子说道。
那女子点点头,对身边的一个紫衣人说道:“玄叔,岸边有一个人一直盯着我,我怀疑他没安好心。”
那紫衣人冲邱索所在的方向看了看,说道:“放心吧,琪小姐,我会处理的。”
“那就多谢玄叔了。”
说完,那女子走向了船舱,临进门的时候,她又转身瞟了邱索一眼。
……
岸上。
邱索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拉纤的纤夫,听他们唱着粗犷的船工号子:
穿恶浪哦踏险滩呐
船工一身都是胆罗
闯漩涡哟迎激流哦
水飞千里船似箭罗
乘风破浪嘛奔大海各喽
齐心协力喽把船扳喽
涛声不断歌不断
回声荡漾白云间罗
高峡风光看不尽哪
轻舟飞过万重山哟
船工们一边唱,一边弓着背拉纤,汗水一滴一滴落在礁石上,显得特别晶莹。
这时,船上的紫衣人举起了一面白色小旗,纤夫们这才解下肩头的绳索,一屁股坐在礁岩上,大口喘着气,一些有经验的纤夫则趁机掏出水壶,小口抿了起来。
邱索正想上前向纤夫们打听去往擅剑门的路径。
但他刚走两步,就听到大船上传来一声呵斥:“何方小毛贼,胆敢在此地撒野,不知道死吗?”
邱索一愣,回身朝大船望去,只见一个紫衣人正满面怒容地盯着自己。
“您是在说我吗?”
邱索环视四周,试探着问道。
随后,他就发现四周没有其他人。
“不是你还是谁!小子,我警告你,别打我们这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