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黎芸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他嘴角上扬,笑道:“您是不是我觉得我就该这么说?”
“嗯?”她瞳孔紧缩,静等下文。
卜朽笑着道:“我会去学的,等我真正明白什么是音乐制作人之后,我会再去找您的。当我不再是初生牛犊而变成狼的时候。”他停顿了下,笑容瞬间消失,冷冷的道:“我再真正的来对您嚎叫!”
……
下午在老妈那里吃过晚饭,卜朽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白苎亭亭玉立的站在那。
看到他出现,白苎小跑着过来。
“夜风好暖啊!”她脸上带着笑,似乎忘记了中午发生的事。
白苎不提,卜朽当然也不会提,不过从她的表现来看就知道张棪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这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她转头看着他。
卜朽面无表情,向前走。
白苎眨了眨眼,小跑着跟上,和他并肩而行。
“谢谢你……上午的事。”
卜朽依旧沉默,他在想事情,狠话放出去了,怎么着也不能只是狠话。
“我真心觉得安心,和我一样受过伤的人就在我身边。我一直以为是我笨才会遭遇那种事,没想到像你这样了不起的人,原来也有可能被劈腿。”白苎道。
卜朽舌头顶着腮帮,低下眼睑,很想抽她丫的!
“对不起,我不该说你的伤让我得以安慰。”她侧头小心的看了他一眼。
两人的身影在路灯下被拉长,带着奇异的和谐感。
在走进院子里时,卜朽突然开口道:“找个时间带我去看看你那个好闺蜜。”
“你要帮她?”白苎惊喜的道。
“嗯。”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呢?”白苎笑容灿烂。顿了顿,她接着道:“之前你还大闹着赶我走来着。”
“就是想让某个人看一下世事无绝对。”卜朽嘴角微微翘起。
“谁?”
“一位音乐制作人。”
白苎点点头,不再多问。今天其实让卜朽陪着她去为张棪加油,她就是抱着让他帮忙的想法。虽然中途出了意外,好在他竟然主动要帮忙,这是再好不过了,至于其它的也就不重要了。
“嗯,知道了,那就明天见。”白苎小跑向别墅大门。
第二天两人在包子铺吃完早饭,白苎先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告诉自己今天要过去。
坐着出租车在市区左转右转,最后来到一处商业区。
卜朽上辈子就是在临安读的大学,也来这片商业区玩过。
这附近文艺气息泛滥,沿街有几家酒吧,往里面去有几家咖啡馆和高级西餐厅,甚至还有琴行和美术馆以及舞蹈、乐器培训的机构。
卜朽其实一早就来参观过了,他想看看这里的商铺出租情况,是的,他想把音乐酒馆开在这里。
从车上下来,他跟着白苎来到一处没有招牌的门面房前。
“这是?”
白苎笑道:“张棪搞得录音棚。”
跟着白苎走进录音棚,便听到一阵异常尖锐的歌声。
向前几步,便看到有几个陌生面孔和抱着一把日落色高端吉他的身影。
这时,白苎小声的道:“听听,这就是她的问题。”
卜朽点点头,不远处的女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在明亮的灯光下,皎洁如一朵白莲花。
只是这歌声……让他皱起了眉头。
卜朽之前在网上查过张棪的资料,也知晓了她声音的缺陷,但乍听之下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单薄、矫揉做作、颤颤巍巍、绵绵软软。
至于唱功,发声完全靠得是嗓子,没有一点运气的方式。不过听得出来她的吉他水平不错,但是嗓音的问题太大了,这种情况很像是前世一个歌手,就是那唱《狮子座》的曾亦可。
虽然还不太了解张棪的音域,但卜朽知道她唱不了低音,同时也唱不了高音,他觉得她说话估计都是带点破音的。
这样的唱法最后只能导致音调异常怪异,就不要提走心了。
不过这种“绵羊音”,那种听起来似乎很是颤抖的气音让卜朽目光闪烁。
白苎的视线从张棪的身上转移到他身上,见他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卜朽在白苎心里已经是目前为止最后的希望,圈内的一些词曲作者和音乐制作人都已经请教得差不多了。
几分钟后,张棪终于唱完,在场的几个听众神色都是一缓,长出了口气,这歌声啊……有些让人难以忍受。
她看到白苎,笑道:“小猪猪,求抱抱!”
这时一个看起来跟张棪长得有些相像的青年男子笑着对白苎道:“小苎,你来了啊!”
“嗯,过来看看小棪,不过有些日子不见,焱哥你又帅了啊!”
年轻男子哈哈一笑,接着道:“这几位都是临安这边有名的词曲作者或音乐制作人,我来给你介绍下。”
……
“小妹的歌大家也都听过了,她的嗓子从小就这样,各位都是我们临安出来的优秀词曲作者和音乐制作人,老爷子的意思呢……大家再想想办法。”张焱的目光在几人身上环绕。
坐在椅子上的张棪也不尴尬,看着在场的五六位词曲作者和音乐制作人的目光中透露着期盼,目光在扫到卜朽时,对他点了点头,猜到他就是那个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