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除了在银库工作的人以外,绝大多数人这一生都不可能看到这样震撼的场景。
宽敞高大的房屋里,堆积的满满都是崭新的钞票,总共垒了十堆,每一堆钞票都有二米多高,每一堆钞票之间,不过才有一尺多宽的空隙,仅供一个人来回走动。
何思明跟着北冈良子走了右侧的一处小门,就在走动之间,何思明将四周的环境大致都查看了一遍。
“跟我来!”北冈良子用钥匙把旁边一间密室的门打开,里面安放着一个保险柜。
北冈良子说道:“你可以把雕版放在这个保险柜里,这个仓库里都是全封闭的,外面又有我们的人把守,是绝对安全的。”
何思明心神一动,他想借机把这处仓库观察得再仔细一些,于是他再次摇头说道:“真对不起,组长,神田先生给我的指令,是任何时候,都不能让雕版离开我的视线,所以我还是在这里多等一下,要不我实在不放心!”
北冈良子不禁有些气结,她没有想到这个一向懒散的家伙,这一次竟然会如此认真,甚至连她这个组长的话,都置若罔闻。
这倒是让她对此人有点刮目相看了,看来以前还是没有给他机会,也许以后会是一个不错的人才。
“竹下君,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地方,除了我谁也进不来,难道你就这样拿着箱子一直等到神田先生回来。”北冈良子说道。
何思明犹豫了一下,看北冈良子并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只好说道:“我还是要等到神田先生回来,亲手交接给他,每天他都要亲自查看后,才能放进保险箱,请您多多体谅!”
北冈良子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不过竹下慎也也是一心为公,北冈良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再次说道:“那好吧,不过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出去等吧,我给你在外面安排一个房间休息,再给你几名队员陪着你!”
“那真是太感谢了!”何思明笑着说道。
于是北冈良子又带着何思明出了库房,安排他在四层的休息室里休息,嘱咐队员们多加留意,就转头离去。
而此时幕兰社院的宴会厅里,大家正在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好不热闹,整个宴会都是请上海最好的日式餐厅的高级厨师在幕兰社院现场烹饪,使用的都是最高档的食材,菜品丰富之极。
宴会上也聚集了全上海日本艺术界和学术界的同仁,不下五十多人,热热闹闹的汇聚一堂,让神田玉山感到极为满意。
这一次来到远在海外的中国上海,却没有给他一点生疏的感觉,身边都是多年的好友和旧朋,让神田玉山感到分外的放松,兴致也很高昂。
宴会之初,黑木岳一就将宁志恒介绍给了神田玉山,听到是藤原家的子弟,又是这场欢迎宴会的主办者,神田玉山对宁志恒也很是客气,两人交谈甚欢,相处的不错。
不过宁志恒发现神田玉山在就餐时间都是交谈,很少动筷吃菜,也根本不喝酒,哪怕是口味极淡的清酒,他也一口不喝。
“神田先生,是饭菜不可口吗?还是酒水不满意?”
这场宴会宁志恒花了不少心思,桌子上的每一份菜肴都是精品,酒水也是最高档次的,如果不合神田玉山的心意,那这些工作岂不是都白做了!
听到宁志恒的话,神田玉山哈哈笑道:“藤原君,请千万不要误会,你准备得非常丰盛,看的出来是花了心思的,只是我这个人口味和一般人不同而已。”
就在此时,身旁的高野隆之解释道:“藤原君有所不知,老师年轻的时候非常好酒,可我们毕竟是做雕刻的,对这双手的稳定性,是有极高的要求,喝酒容易麻痹神经,是我们这些手工行业的大忌,所以老师在四十岁以后就戒了酒,现在是滴酒不沾!”
“原来如此!”宁志恒点头说道,“神田先生如此自律,让晚辈非常的佩服!”
这个时候一个服务人员将一个精致的鱼盘放在神田玉山的面前,神田玉山不觉眼前一亮,高野隆之笑着解释道:“这道照烧鱼片是老师最爱的一道菜,每天都要吃上一次,不然吃饭都不香!”
神田玉山微微一笑,不由得有些感慨地说道:“这是我小的时候,母亲常给我做的一道菜,我在海边长大,就喜欢吃鱼,现在年纪大了,没有别的喜好,就想吃小时候的那种味道,真是怀念啊!”
宁志恒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以后我让厨师天天给您准备这一道菜。”
神田玉山笑着摆手说道:“不用麻烦了,这一次我来上海时间也不会很长,做完事情很快就会回国,而且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的时间并不自由,不过我有时间会来这里做客,毕竟这里有这么多老朋友!”
宁志恒笑着问道:“不知道神田先生会在上海逗留多长时间,有机会的话我还想请您到寒舍一聚。”
神田玉山略为思索了一下,点头说道:“大概一个月左右,到时候我只要有空暇,就去叨扰了,哈哈!”
酒席间,大家都相谈甚欢,直到尽兴而归,这一次宴会让神田玉山和高野隆之对宁志恒的热情招待感到非常满意,尤其是高野隆之颜面大增,对宁志恒感激不已。
酒席散去,北冈良子亲自带人前来把神田玉山接走,自去和竹下慎也交接不提。
单说宁志恒看着酒桌上那一盘子照烧鱼片有些发愣,神田玉山今天就没有动别的菜,只是吃了这道菜,这盘鱼片食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