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之中,繁星点点,而在夜色之下,一个庞大的军营座落在这荒山周围。
李承明坐在帅帐之内,双腿盘膝,双眸微闭,似在修炼一般。
“报!”这个时候,帐外传来一个声音。
李承明睁开双眼,瞳孔深处似有一抹流光闪过,定了定神,而后才开口道,“进来!”
“末将参见殿下!”话音落下,外面的骆宁便走了进来,直接半跪下来见礼。
“何事?”李承明也没有废话,直接问道。
“禀殿下,十里之外出现长安中那些逆贼的身影,大概有一千骑左右。”骆宁抱拳,恭声道,“依殿下的吩咐,末将已在那里埋伏了两千骑,杀了三百余骑,俘获五百余骑,但还有一些人趁乱逃走了。末将办事不利,请殿下治罪!”
听到骆宁的回报,李承明眸光闪烁了一下,其实也没怎么失望,毕竟从一开始他就对手下这群人没有太多的期望。
否则的话,有事先埋伏在侧的先机,又足有两千骑在手,结果竟然没把人全部留下来,反而让一百多人跑了,单是这样,就足以治骆宁一个不轻的罪名。
不过,如之前所说,他也知道手下这些兵卒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但若真的跟李世民派来的精锐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这种差距,如果打个比方的话,就跟现代的普通民警跟特警的差别,所以李承明才会对他们没有太大的期望。
而之所以他会让骆宁率军前去埋伏,是因为前天他听到李世民安排的时候,曾听李世民让李孟尝安排一千轻骑斥侯来斥探军情,所以李承明才会随手让骆宁去埋伏在十里之外等着。
“两千骑留不住一千骑,先记下二十军棍,等拿下长安之后,就自己去领罚吧!”虽然对这些人没抱太大期望,但是却也不能就这样放任,所以李承明便直接让他等拿下长安之后再领罚。
别看二十军棍好像很少一样,军棍可不像衙门那样打板子,更何况,衙门那种打板子都可以打死人,更不用说军棍了。
不过,这军棍的执行者毕竟也是人,是人下手就会有轻有重,而以骆宁的身份,这二十军棍最多不过让他在床上躺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谢殿下!”虽然受了罚,但是骆宁没有却没有露出一丝不满,而是恭敬的抱拳领罚。
“嗯,下去吧,把那些斥侯散出去,这里可离长安只有三十里,不要等敌人摸到了身旁还不知道。”李承明又吩咐道。
虽然之前他已经听到了李世民他们的谋划,可是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规定李世民昨天做了谋划,今天就不能改了?
“是,殿下,末将告退!”
看着骆宁退了下去,李承明眸光闪烁了一下,而后便起身走回了帅帐之后的休息室之中。
刚才那件事对于李承明来说不过是一件插曲而已,也就是他听到李世民等人的谋划才随意做出的布置,成了没有什么,毕竟一千轻骑而已,对于现在已经有五六万骑兵的李世民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而就算是不成,那也没有什么,道理同上面一样,十数万的兵力,多一千少一千在李承明看来并没有什么差别。
其实,他也知道,这次不过是李世民的一次小试探而已,目的应该是为了试探他为什么敢率军攻打长安。
李世民这人虽然心狠手辣,同时心思也极是缜密,否则也不会早早的成立百骑,并安插进入各州道的军队之中。
当然,也正是因为他这谨慎的态度,以为李承明有所依仗,这才会想出来试探李承明的实力。
不过,李世民怎么也想不到,李承明的兵力其实就是百骑所打探到的不足五万的杂牌军,但他真正的底牌,只有到了长安城外,才会拿出来。
所以,就算让他试探那又如何?
李承明早已将一切都谋划好了,一战就要击溃他,任他再多阴谋诡计,我一力镇压。
一夜的时间快逝流逝,很快三更时间到,军营中数千随军伙夫便开始淘米洗菜,升火造饭,而到了四更的时候,原本沉睡的兵卒这才起来,然后吃饭、开始收拾营地,到了五更,当众人都收拾好之后,这才拔营起程。
大军起程,因为天还未亮,所以军中士卒便拿着火把前进,连绵十数里之地,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火龙一般,极为壮观。
李承明盘膝坐在猪刚鬣的头上,缓缓的跟在军伍的最中央前进着,他的身旁除了已经扩充到五百的亲卫之外,还跟着骆宁、薛万彻两名大将以及三千轻骑。
身为这队军伍之中身份最高的人,他自然也应该享受最高的待遇,最严密的保护。
虽然,在他看来,这种保护对他来说根本是可有可无的。
三十里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李承明率着数万士卒前行,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终于见到了巍峨磅礴的长安。
此时,天际的太阳刚刚升起没有多久,整个长安都笼罩在一片金黄色的阳光之中,就像是一座黄金铸就的巨城一般。
不过,在这座似黄金铸就的巨城的墙头,此时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守城士卒,这些人全部身着甲胄,或手持长矛,或手持弓箭,仿若守在黄金巨城的天兵一般,威武不凡。
李承明率军在长安五里之外停了下来,然后薛万彻与骆宁开始按着李承明先前的命令开始排兵布阵,一千骑兵以及一万步卒列成一个方阵,总共列成三个方阵,正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