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啊?”一名蓝头发的年轻人从躺椅上蹦了起来。
“我是来报道的求学者安德蒂尔斯,请问李维斯导师在吗?”
安德并不是明知故问,虽然房门上标着导师的名牌,问题是这位年轻人手里捧着一本插图为赤性的书籍,怎么看也不像是德高望重的历史学院的导师。
“哈哈哈,原来是安德师弟啊,我是欧格登卡菲尔,你叫我欧格登师兄就好,李维斯导师去大图书馆了,不在这里,你要办入院手续?”
年轻人热情的伸出手、握住安德的手摇了摇,继续说:“跟我来,入院手续这套我熟的很。”
他带着安德一边走,一边说:“蒂尔斯家族,我好像没听说过,你是哪儿的人?是家族里的次子吧?能进王立学院,说明你父亲还是很疼爱你的,不过只能进历史学院,说明你家族能量也有限的很。
不过这也不稀奇,真有背景的人,都去法师学院和骑士学院了;没有背景但是有本事的人,也去建筑、管理、农业、数算那些能学院,谁会来我们这历史学院啊。”
“你也别气馁,历史学院虽然不怎么样,但出路还是有的,很多暴发户要妆点家族,就要找我们去考证族谱,甭管他们有没有高贵血脉,我们都能给他找些贵族和女仆的私生子啊、早已绝嗣的贵族姓氏等等。”
“当然,我们不能找那些还活跃的贵族姓氏,得找那些死无对证,被证明绝嗣的贵族血脉,用旁证来佐证他们的先祖,有可能是这些血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一定要注意,必须说他们是私生子,不能说是合法血脉,不然就要牵涉到财富继承,会有大麻烦的。”
这位欧格登师兄滔滔不绝,还没等安德问一句话,就把历史学院的黑暗面揭得飞起。
“你胡说些什么呢?”一个声音打断欧格登的口沫横飞的介绍。
“这位师弟,不要听他胡说,我们是考证历史的学者,有时的确会帮助一些人考证家族血脉,但是绝不会做恶意伪造证据的事。”
说话的是一位年纪大约三十上下,穿着黑色便服,面容严肃的男子。
“嘿嘿嘿,我不是给新来的师弟打打气嘛,不然小师弟觉得我们历史学院没前途,学习内容又枯燥乏味,没信心学下去怎么办?”
欧格登耸了耸肩,接着说道:“我们历史学院如果再招不到新人,经费又要被学院消减了。”
安德皱起眉头,问道:“请问两位师兄,历史学院到底有多少人?导师有几位?又是如何上课?”
在安德天视地听感知之下,整栋历史系的二层楼里,只有不超过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