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术士也是符文法师的一种,只不过我的能力比较特殊而已。”大祭司班图那道。
泰达米尔确实没有从这位闻名已久的大祭司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心下松了口气,淡淡道:“我今天的来意,想来大祭司已经知道了吧。”
班图那点点头:“这也正是我让阿什拉姆带你过来的原因。”
泰达米尔问道:“那么大祭司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呢?”
班图那笑道:“泰达米尔王不要着急,吾王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这件事就势在必行,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些话想对您说。”
泰达米尔闻言,便按耐住薪心情,静听班图那的话语。
班图那问道:“吾王对符文战士有多少了解?”
泰达米尔道:“在南境的时候,我与符文法师和符文战士都交过手,他们与寻常人不同,身具异能,很强大。”
班图那哈哈一笑,道:“吾王说的不错,符文战士和符文法师异于常人,很强大,不过这只是流于表面的看法而已。”
“流于表面的看法?”泰达米尔眉头一皱。
班图那点头道:“虽然符文战士比一般人要强大,但真正让符文战士成就超凡的,并非符文之力,而是深藏在符文战士血脉之中的潜能。”
泰达米尔闻言,顿感愕然,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班图那道:“今天的人都是先民的后裔,而先民们的时代,是魔法的时代,是奇迹的时代,在他们那个时代,主宰大陆的永远都是掌握最强大力量的法师和战士。然而,吾王可知道,在大陆之上,曾经是南境强于北境的局面!”
泰达米尔眉头紧皱,不明白班图那要说什么,不过南境强于北境的说法,让他很好奇。
众所周知,大陆的南北是被宏伟屏障分割开来的,所以大陆也有南北境的说法。
不过早在末法时代,南境就已经被恕瑞玛大片的沙漠所占据,周边零星宜居的栖息地,也随着诺克萨斯人的入侵而变得无比混乱。
相反,北境的环境良好,大片的平原沃土孕育出了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这两大强横的帝国。
所以现在南北两境是天差地别,在现代人的印象中,南境充满荒芜和危险,北境则是文明和繁荣的象征。
“那些站在人类历史制高点的先民们,不,应该称之为英雄们,他们先知先觉的感受到了世界的变化,为了应对这种变化,他们凭借自己的伟力,耗费一代又一代的时间,在后辈的体内埋下了重新觉醒的种子,这个种子,便是血脉传承。所以在大陆之上,有的人天生便是符文战士,凌驾于常人之上,有的人则无论如何求索,也只能是平凡之躯,无法摆脱庸常。”
“我们的部族自古以来就生活在南境,先民们也曾沐浴过英雄的荣光,所以我们蛮族的先辈,也在我们的体内种下了重新觉醒的种子。”
泰达米尔讶然,想不到符文战士的背后还牵扯到这样一段隐情,这也解开了泰达米尔多年以来的疑惑。
一直以来他以为符文战士或者法师的存在,只是大陆上某些家族对控制符文之力的垄断,而要成为符文法师或战士,则需要通过某种类似前世修习“武功”的办法达成,但现在听大祭司的说法,似乎情况与此相差甚远。
照大祭司说的,能不能成为符文战士或者法师,根本与人的阶级和天赋无关,完全与人的血脉关联。
不过再仔细想想,也不尽然与阶级和天赋无关。
如果将血脉传承比作一个浩大的工程,那么有资格参与这个工程的先民,至少得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佼佼者,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一代代人为这个工程添砖加瓦,直至工程完成才行,而在这个过程中,只要稍有一代人不再是时代的佼佼者,那么之前的奴隶恐怕前功尽弃。
从这个角度来讲,能够种下血脉传承的先辈就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上层阶级,曾经掌控魔法的家族或势力,即使时代变迁,因为血脉传承的缘故,后辈也依然有可能产生符文法师和战士,这已经不是阶级问题,这是彻底将阶层锁死了。
泰达米尔问道:“按照大祭司的说法,那我身上应该也具备了血脉传承?”
“当然!”班图那笑道。
“可为什么我除了力量稍强,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超凡的地方?”
班图那笑道:“因为这血脉的传承历经几代,早已经稀薄,除了传承者的直系后代,旁支的血脉渐渐成了隐性,无法自主觉醒。我们蛮族的第一代传承者就是第一任蛮王,后续各部族的族长,也都是第一任蛮王的子嗣。”
泰达米尔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按照班图那的意思,敢情这血脉传承随着时间的流逝,经过历代传播,会变得越来越淡薄。
班图那道:“我们蛮人沐浴在先民的辉煌之中,能够传承至今,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你身为蛮族之王的继承者,理应知道我们从哪里来,又有着怎样的使命!”
泰达米尔一怔,突然明白大祭司的良苦用心,他说这么多,居然是在进行觉醒仪式之前的爱族教育。
班图那似乎察觉到了泰达米尔的心理变化,他道:“我知道泰达米尔王对我心存不满,不过希望吾王能够明白,部族的传承高于一切,你的父亲也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才甘心赴死,如果有一天部族的存亡与我的生命联系,需要我做出抉择,我也会心甘情愿付出自己的生命。”
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