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将军,西秦军已经兵临天门关下了,正在关外叫阵。”
天门关内,城门楼上。一个两鬓斑白胡子拉碴的老年将领端坐在桌案之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边斟着茶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子。
一个年轻的军士跪在桌案之前。一副严肃的样子道。
“属下愿为先锋官出城迎敌。”
“说完了?”
那将军眯着眼看了看这个小将。开口道:
“说完了就来尝尝看我的新茶叶,这可是国主大人亲自派人送来的好茶啊!”
“将军!”
那个小将见主将这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些急切。
“数万虎狼之军已经兵临城下,你还有心情在这喝茶?”
一看小将这幅模样,主将有些恼怒的皱了皱眉。
“不过是几万黑甲军而已,有我在,他们破不了天门关,别忘了,我是谁?”
那小将闻言瞬间愣了,很快冷静了下来,眼前这个人的赫赫威名他自然知道。
五方国第一守城之将,中州国李阔将军,镇守天门关二十年不失。
就他这种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从内陆调过来的小将军,的确没有什么资格和李阔讨论守城之道。
“传我命令。”
李阔抬了抬眸看了看那小将。开口道:
“凡有不尊将令擅自煽动军士出击者,一律军法从事。各部当恪守己位,静待时机,妄动者杀无赦。”
“将军……难道……”
“嗯?怎么,你想抗命?”
李阔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小将。
昔日自己的袍泽之子。
“樊平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爹,不会由着你胡来,如果不能听我调令,趁早给我滚蛋!”
……
“李阔?”
齐彬看了看帅帐之中。神色凝重的赵瑄,一副不解的样子道:
“这个人很有名吗?”
赵瑄闻言看了齐彬一眼,严肃的道:
“五方国最有名的守城之将,绰号活门将军,在天门关龟缩不出已经有二十年了……”
齐彬一听这话。脑仁阵阵的发痛。
“合着是一个缩头乌龟?”
赵瑄轻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
“但是。由于天门关峡谷的地形特殊,他要是闭门不出,我们的黑甲锐士,还真不敢强攻,万一进入人家弓弩射程范围内。即使有重甲护身。也有很大的亡命风险。”
齐彬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五公主,你现在找几个嗓门大的,分成几组,在他们的城头弓弩手射程之外,分批次开骂,什么粗俗骂什么。”
赵瑄闻言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办法虽然笨,但是是目前唯一一种可能行之有效的办法。
当然,一般人都能想出这个主意,赵瑄也想到了,但是这个话,她说不合适。既然齐彬提出来了。那顺手就推了这个锅。
于是乎。当日下午,黑甲锐士中,就出现了一二百个糙汉,在盾手的护卫之下,开始了十分不和谐的语言攻击。
一连骂了三天,天门内的士兵依旧不为所动。该吃吃该喝喝,一副和西秦军士耗上的样子。
“将军。关外的秦军,已经骂了三天三夜了,换了六波人,看起来,就快骂不动了。”
自从三天前被李阔训了一顿之后,李阔和樊平私下里也谈过几次,冲动的也学会了更加冷静的思考问题。
毕竟,能够被调到天门关这么重要的关口,在李阔的帐下听用,樊平也是一个可塑之才。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咱们要的东西也差不多到了。”
……
“李阔在天门关内的五个城镇,买了一百头骡子?这时要干嘛……”
接到西秦派往中州国关内某个细作的奏报,赵瑄皱起了眉头。
“齐少,你怎么看?”
坐在帅帐之中,齐彬听见了赵瑄的话语,开口道:
“说不好……毕竟按照地图来看。距离天门关四十里处。就有城镇,就算他要调用粮草什么的。也用不着用骡子吧……等等……”
齐彬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帅帐之中的其他人道。
“立刻组织防御阵型,以弓弩手和盾手为防御组织。在城门前防护!”
齐彬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报!从天门关城门口冲出来一堆发狂的骡子,在我军阵营中横冲直撞。”
一个身穿轻甲的传令兵飞速进了帅帐,快速的道:
“造成不小的骚动与伤亡。”
“立即组织弓手对着天门关城门射箭,不管他们蹦出来什么玩意儿,通通射死!”
面色难看的齐彬。一副冷冷的模样,直接越过了上将军赵瑄开始发号施令。
话音刚落。赵瑄看了看还在迟疑的传令兵冷声道:
“照他说的做!迅速控制那些发狂的骡子。”
……
那一百余骡子的骚乱过后,西秦军的弓弩手迅速列阵,将弓箭对准了天门关口。
可是,这一次,天门关口里的人却再也没出来。
“李阔这个老东西,还真是损!”
骚乱过后。赵瑄和齐彬清点着黑甲锐士的伤亡情况。
总的伤损。有百余人。
和数万黑甲锐士的基数相比,这百余人,算是一个很少的数字。
但是对于从华夏穿越过去的齐彬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他用炮仗挂在骡子的尾部,点燃炮仗。然后引发骡子群中的动乱,借用骡子的力量,冲散我军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