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月客栈外杀意肆虐,客栈内也是剑拔弩张,大部分都是江湖客的客栈,刀尖舔血的日子过久了,被如此多人马围堵了,早就惊醒了。
此时一间上好的房间内,朱羿正悠哉的和林叶喝着小酒,其他人则都聚集在房间内,站在各个方位将房间守的滴水不漏。
“唉,知道的就换个地方住,连睡觉都不安稳。”
朱羿叹了口气,本想找个好的客栈好好歇息歇息,却遇到这破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看外面那杀气腾腾的弩箭,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放心吧,其实殿下可是接着睡,我们不会让人打扰到殿下的。”方木站着窗前看着外面冷声道。
这话确实有资格说,这屋中可是有先天三人,一流三人此阵容不要说防止别人打扰,哪怕将这区区千人不到的散兵屠尽,也非难事。
朱羿看着方木一眼,自从宁幺身死以后,这家伙性格就变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潇洒的个性,反而渐渐有了王连山的影子。
“不用了,坐山观虎斗,不入这门便不出手。”
朱羿话还未落,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杂而乱,显然不是一人可以形成的。
朱羿嘴角一翘道:“有点意思了。”
“嘭”
门被一脚喘开,陇月面若寒霜的站在门口,身后则跟着一大群手握兵器的江湖客,凶狠的看着朱羿等人。
“陇月小姐,不就是住了你一间房吗?需要如此大张旗鼓的半夜来杀我,大不了我给房钱不成吗?”
朱羿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方木和林叶,一脸戏谑的看着暴怒的陇月道。
陇月身旁一位小二打扮的少年,此时本该端茶递水的手,握着一柄寒光粼粼的长刀站了出来,长刀指着朱羿恨恨道:“阁下装什么蒜,既然敢做就要敢认,如此我牛二到佩服是条汉子。”
朱羿眼睛微眯,这话就有些问题了,看样子我又是背了口大锅,宋王那老不要脸的自己没有办法,不过这区区陇西城,自己到要看看谁有这个本事。
“是不是汉子需要你承认吗?”朱羿满不在乎道。
这话让牛二火冒三丈,提起长刀就要动手,方木轻蔑一笑,随手提起七煞棍,重重敲在地板上,地板并没有破碎,反而牛二如同站不稳一样,一下摔倒在地。
“一流境界。”陇月脸色难看道。
方木不可能回答,也不需要回答,给了牛二一个教训便退了回来。
一流境界这四字一出,人群一阵慌乱,皆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朱羿一行人,可以用一流高手作为护卫,可不是一般人家有的资本,尤其可能不止一人的时候。
陇月也是心情复杂,一流之境整个陇月客栈里也只有三人,还包括了刚刚进入的自己。
“好好说话就好,动什么手,我还是那句话,这事和本公子没有关系,也懒得管这闲事。”
朱羿的话让陇月脸色忽青忽白,现在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在内有这不知深浅的公子哥,那是一步都不敢踏错。
想到这,陇月有些声色厉茬道:“那就但愿公子说话算数,不然我陇月哪怕拼了这命也要让你血债血偿。”
“慢走不送。”
朱羿直接下了逐客外冷漠,无风不起浪,怕是有的玩了。
随着诸葛守将那压迫的体型站在门口,缓缓关上被陇月踢开的房门,外面的江湖客和陇月都没有阻拦,随着门再次合拢,从外面传出了渐渐离去的脚步声。
陇月的心情十分沉重,自己刚刚入睡不久,便有家奴跑了告诉自己,兵部和刑部连手查封了陇家的所有产业,让自己赶紧离开。
可是已经迟了,外面已经被刑部的狗腿子围了起来,还美名其曰的派人站在门口将父亲的三大罪状说了一遍,让所有人乖乖束手就擒。
而那罪状居然都和白日那混蛋的胡言乱语不谋而合,所以在四周同样被惊醒的江湖客口中煽风点火,便怒气冲冲的找了上来。
其实陇月早就猜到了今日,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当时自己在父亲面前扬言要开一家江湖人的客栈,就是想为父亲招贤纳士,那时父亲便大发雷霆说自己不知轻重,可是自己却根本不听。
现在当所有一切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摧毁时,陇月心里着急万分,不知家中的父亲怎么样了。
要知道父亲虽然牧之名不过是因为陇家世代在这陇西城中经营,有钱罢了。
“小姐你放心,哪怕拼了我这条烂命,也要带小姐出去。”
牛二看着心事重重的陇月,拍着胸痛豪气干云道。
看着这稚气刚脱的牛二,陇月噗嗤一声笑了。
可是当看见自己身后这些神色各异的老油条,心却沉了下去,刚刚窜自己去兴师问罪的人,当发现里面有一流高手护卫的时候,根本不敢说一句话,此时就更不会拍着胸口保证了。
尤其陇月看着那些江湖客围着的二人,心情越加烦躁,一位四十多岁一身大红色裙子的妇人,一位三十来岁扛着一把厚背大环刀,看起来有些凶狠的男子。
这二人是这群江湖客中除自己外的二位一流高手,也是自己花了最大代价拉拢的人,可是此时却无一人表态。
“红衣姐,桓刀哥,这次怕是连累二位了。”陇月挤出一丝笑容道。
红衣妇人也是心情沉重,本以为跟了富甲一方又是陇西城城牧的陇家,自己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指日可待,可是没想到自己还在待价而沽,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