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水牢军长打开了兽骨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早已闻惯了的军长自是没什么,老巫却忍不住捂上了鼻子。军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香帕子递给老巫:“小的就知道老巫你受不了。还好准备了这个帕子。”
老巫用帕子捂着鼻子,果然好多了,只是那股恶臭穿透了帕子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暂时可以忍受罢了。
地下水牢狭小,所有的死囚都被扒了个精光,不论男女,都用镣铐锁在一起,腰部以下浸泡在浑浊粘稠,漆黑恶臭的水里,水里甚至还有正在蠕动的白色虫子。水牢的臭气就是这长年不换的水发出来的,许多死囚还没等到行刑,就已经被这臭气,和这脏水弄死了。
老巫一眼就看到了半死不活的死囚里,那个依旧白皙的舞女,肩膀上的图腾鲜红的醒目。
她被臭气熏的一阵一阵的反胃,全身抽搐着,已经完全没有了白日里的光鲜亮丽和调戏随风时候的妩媚。
“姑娘。”
水军让老巫站在牢池的门口,没有入内,老巫拉高了音调,使得所有人都听得到。
“姑娘可是二皇子的人?”
舞女没有反应,还是不住地抽搐着。
“姑娘给五皇子下的是蛊?”
舞女依旧没有反应。
军长见老巫这样问,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就接了一句话:“姑娘,你就招了吧,老巫好说话,你招了,说不定就不用泡在这里受苦了。”
军长嘿嘿一笑,又退到了老巫身边。
舞女一阵颤抖,慢慢抬起了头,双唇颤抖着:“放…放我出去,我…我就告诉你…”
老巫转身就走,被军长拦住了:“老巫别急,看我的。”
军长按动墙上的一个机关,水里的死囚们缓缓升了起来,离开了脏水。死囚的脚底有一块石板,把死囚都托了起来,死囚脚上的镣铐连在一起,有的镣铐已经和死囚的肉长在了一起,伤口处满是脓血,还有虫子在蠕动。
军长戴上铁皮手套,手套包到了肩膀的位置,军长解开了舞女脚上的镣铐,将她拖到了池边,老巫见到舞女上半身还是洁白的,腰部以下已经和脏水一个情况,令人作呕。
军长重新把死囚放进了水里,对舞女说不想再进去的话,乖乖的招了吧。”
舞女看了眼脏水,猛地摇了摇头,沙哑着声音恳求着老巫:“大人…大人饶命啊…小女,小女是被二皇子所逼的啊!小女,下了毒,也下了蛊!那个毒好治,圣女那儿估计有解药,只是那个蛊,必须和指定的女子寻欢才能解,那个过程里,蛊毒会从男子体内传到女子体内,女子活不活的成,全看天意啊!”
老巫想到了正在内榻里的北渺渺,心里大呼不好,“我且问你,不是指定的女子,会如何!”
“大人明鉴,不是指定的女子根本解不了蛊,女子无事,只是蛊虫气愤,会让男子爆体而亡!”
那更不妙了…
“还不快说!”
老巫急的用力跺了跺兽骨权杖。
舞女也被吓到了,她毕竟不是死士,随便恐吓一下就已经吓破了胆,何况是这会死人的脏水。
“回大人!需寻得天外来客!阳刻出生的,身上阳火比五皇子还要旺盛的女子!不然,不出两日,五皇子必死无疑!”
“胡闹!世人皆知女子都是阴性体质,去哪里找阳火比男子还要旺盛的女子!”
老巫愤然转身,那也要把这个消息立刻告诉北辰将军和北渺渺。
水牢军长追了过去,“老巫老巫!”
“何事?”
“老巫,我这水牢求生的人比那旱牢多,一般不会说假话,您老有空怀疑是否真有女子的阳气比五皇子重,不如马上派人去找,五皇子性命要紧。”
老巫深深叹了口气,“你这叫老朽去哪儿找啊!”
“旱牢军里不就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异邦女子吗”
老巫这才想起来关久久的存在,点了点头。“那这个舞女,就按老规矩办吧。”
“小的明白。”
老巫连忙跑回了地面,去回禀北辰将军。
水牢军长回身走回牢池,舞女脏兮兮地拖着已经没有了知觉的下半身爬到了军长面前,地上留下了明显的黑色痕迹,舞女抓着军长的裤脚,可怜地说:“大人求你了,放小女一条生路,小女做牛做马报答你,就是让小女充了军妓也是可以的啊大人!”
“军妓“我们狼头军是什么地方是你看不起狼头军还是太抬举了自己?!凭你也配!”
军长一脚将舞女踢开,从墙上摸出了一把灰扑扑的都是沙子的铁锹,对着旁边的地面猛挖几把,一个坑就完成了。
舞女不是傻子,一眼就看懂了军长的意思。恐惧地摇着头,往旁边爬去。
“不要…不要…”
军长戴着铁皮手套,提起舞女的两只脚,将她头朝下地塞进了坑里,重新填好了坑。
舞女尖声哭喊着,挣扎着,渐渐地没有了声响,军长填好坑,又使劲踩了踩,重新把地面踩实了。
脏水里的死囚发出低低的,闷闷的笑了,成天在着暗无天日的水牢里,随时面临着死亡,或许看到这样的场景,是死囚们最大的,也是最后的乐趣了。
军长放好铁锹和铁皮手套,对着面目狰狞的死囚们啐了一口,锁了门,回到了地面上。
水牢军长慢悠悠地踱步到了旱牢帐篷门口,“嘿兄弟”
宁冉听到了异邦女子,连忙竖起了耳朵,看了看在小笼子里熟睡的关久久。
旱牢军长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