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慌里慌张地跑到了北辰将军身边,他正在狼头大营的兽骨墙上喝着闷酒。
“将军!别喝了!快点和老朽找人救殿下吧!”
“渺渺不是在里面吗…”
老巫扶着腰,站在兽骨墙的高台上,微微喘着气,言简意赅:“将军,大小姐救不了殿下。殿下现在只有两天的时间等我们找到一个从天而降,阳气比殿下重的女子。不然殿下必死无疑!”
“你说什么?!”
北辰将军一惊,跳了下来,扶着老巫”
“将军!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老朽何必打哑谜呢?”
转头北辰将军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这…去哪儿找…”
“将军可还记得几日前的那个异邦女子?”
北辰将军心里闪过一个名字。
沉水木…
“走!先去提人!”
北辰将军和老巫赶到了旱牢帐篷,旱牢军长刚好烧了桶热水,让关久久进去洗澡,一堆人等在隔帘外。
莫名其妙的被宁冉放出了小笼子,带到了隔帘后面,通过宁冉的手势动作明白了是让她洗澡的关久久,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一遍澡。
宁冉放在一旁的不是囚服,而是一套普通的女装,看着像侍女装。
关久久翻来覆去的不会穿,本来就是连汉服都不了解的人,更别说是这见都没见过的衣服。但是也不能光着身子啊,关久久简单地分辨了一下领口和袖子,随意地套在了身上,把长长的衣摆扎了起来,露出闪亮的脐钉。
又宽又大的裙子,关久久只能贴着自己的腰围好,却找不到收紧的带子,关久久看到那片类似腰带的东西,就把腰带搓成了一根绳子,紧紧地把裙子扎在腰上。
就这样,关久久露着细细的腰,晃着闪亮的脐钉,光着脚出来了。
“啊…”
宁冉看到穿的奇奇怪怪的关久久,连忙闭上了眼睛,“你这穿的什么呀…”
老巫摇摇头:“来不及了,先带过去给圣女算一卦,如果是她,殿下就有救了!”
北辰将军一把扛起关久久,关久久吓的胡乱地扑腾,捶打着北辰将军的铠甲:“啊啊啊你们要干嘛!放我下来!”
北辰将军举起佩剑敲打了一下关久久扭动的屁股:“别动!”
“嗷!”
冰凉的剑打的关久久一阵刺痛,她揉着屁股不再叫唤,北辰将军见她安静了,便对老巫说:“为了以防万一,你再找几个奇怪的女子。”
“是!”
北辰将军扛着关久久,大步流星地冲向了主帐篷,猛地掀开门帘又突然停了下来。
“渺渺…”
北辰将军不敢走进去,只是把关久久轻轻地放下来,这个力道让关久久有些疑惑,不应该是狠狠摔下来之类的吗?关久久看到北辰将军的犹豫和隐忍,关久久不禁双手握住了北辰将军紧握的拳头。
关久久记得,那年,她的爸爸,也是这样紧握着拳头,所有的不舍和自责,都隐藏在自己的心里,脸上却什么也看不到。
北辰将军突然感觉到手上爬上一丝温暖,怔怔地看了眼正在冲自己微笑的关久久。
如果,这是个刺客就真的太可怕了,如果不是刺客…
一老一少就这么对视着,突然心里定了许多。这时候,从内榻里传来软绵绵的一个声音:“爹爹,救我…”
北辰将军猛然回神,抓着关久久就冲进了内榻,关久久也被眼前的一幕惊的倒吸一口气。
随风披头散发地掐着北渺渺的脖子,双眼染上了绿色,嘴唇发白。北渺渺一丝不挂,紧紧地用兽皮毛毯裹着自己,双手扣着随风的手,两眼上翻,双脚缓慢地蹬着。
“爹…”
北辰没有拔出剑,带着剑鞘扫过去,第一下打中了随风的手腕,让他在惊吓中松开了手,没等随风反应过来,北辰将军反手一顶,用剑捅开了僵硬的随风,随风也没有反抗,只是保持着摔在一边的姿势。
北渺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艰难地挣扎地想爬起来,每动一下,都能隐约看到她发青的大腿和斑斑血迹。
北辰将军一把抱起北渺渺,退出了内榻,关久久也连忙跟了出来。
随风慢慢地坐起来,眼神涣散,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渺渺,渺渺你怎么样?!”
北辰心疼地取下披风,包紧了北渺渺。关久久盯着女孩看了很久,这个大营里都是男人,只有一个圣女是姑娘,将军又这么心疼这个女孩,那着女孩应该是将军的女儿吧,所以,将军女儿约等于圣女吗?
猜了一圈,关久久发现了狼桌旁边的烧水壶,时刻烧着水,就轻手轻脚地倒了杯水递给了北渺渺。这一动作,惊呆了北辰将军和北渺渺。
北辰这才想起来,“渺渺,你还有力气吗,算一算这个女子,是否是所谓的天外来客,阳气是否比殿下重?”
北渺渺接过关久久递来的杯子,慢慢地喝掉了水,人虽然疲惫,双眼依然明亮毒辣。
“我那天晚上就和老巫说过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爹爹你不明白就算了,老巫怎么也不明白呢?”
北渺渺打量了一下关久久,发现了她手腕上的带子,“爹爹,把那带子拆了。”
北辰将军抽出小匕首一挥,关久久遮着闪电的带子就松开了,关久久吓了一跳,收回手,捂着闪电,有些慌张。
北渺渺温和地伸出手,冲关久久笑笑,关久久忐忑地重新亮出了那道闪电。
“沉水木?”
关久久没有听懂,摇了摇头。
北辰将军疑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