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姑在门口招揽着生意,旁边还有一个艳丽的女子,妖娆地咬着烟斗,吐出一个个迷死人的烟圈。
“土木…”逐月饶有趣味地看着沉土木的转变,“不,应该叫她香罗了。春风得意的新花魁。”
花羽有些犹豫,“殿下,奴婢是女子,来这种地方真的好吗…”
逐月难得地对花羽轻笑了起来,“不带你来这种地方见识一下,万一冷面出任务是来喝花酒,你还不得气死?!”
“诶!还有这种任务!”
花羽吃惊地看着冷面,倒不是因为吃醋,而是惊讶会把这种任务交给冷面。
“殿下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花羽一脸愁容地看着逐月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殿下其实也是很不正经的。
啊,真不知道当初是谁啊,传闻里那么凶残,结果呢…就是个不正经的主子。
花羽红着脸,挽着冷面的胳膊,跟着逐月一起走近了春风得意。
“哎呀!二殿下!二殿下来拉!二殿下你可好久没来了啊!时间刚好,快来听故事!”
梦姑看到了逐月,兴奋地挥着长帕子就迎了上来,挽住了逐月,身体贴的很近。
“殿下,你都不想小女子吗…”
梦姑拉着逐月要进门,转头对香罗说:“香罗,你去陪冷面大人。哟,殿下今天又带了个姑娘来啊?”
冷面立马搂住了花羽的腰,语气坚定地说:“我的。”
梦姑有些讶异,“怎么,千年顽石能开窍,万年铁树会开花?”梦姑看着逐月,得到肯定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好好好,那也是恭喜冷面大人了,只是把小媳妇儿带到这种地方来,殿下,你一如既往的任性呢。”
说这话,梦姑也上手,戳了一下逐月的额头。
这时间这么放肆还能让逐月笑出来的,恐怕只有梦姑和关久久了吧。
进了门,逐月看到春风得意的姑娘和恩客们都绕成了一个半圈,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小台子垫高,做成了一个戏台子。
梦姑带着逐月和冷面上了二楼,坐在了贵宾座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戏台子上的一切。
“梦姑你刚才说什么讲故事?”
逐月不免有些好奇,以前可从未听说过,青楼里还有带说书的,还是个傻妞说书。
“殿下你是不知道啊,沉小姐,在过年的时候送了小女子一个大礼,能说好多故事,长相也是一言难尽,吸引了好多恩客来呢,听故事的,可比找乐子的多多了!”
梦姑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避着点香罗,怕她听了心里不痛快,听出梦姑言下之意的逐月也偷偷看了眼香罗,她正在乖巧地给自己和冷面倒茶。
沉水木?
逐月拿起茶抿了一口,她还在用这个名字是吗,也罢,如果连她都不用这个名字,沉家就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殿下快看!出来了。”
戏台子的幕布后面,有人推出了一个奇怪的大缸。
台下掌声雷动。
“哦!傻妞出来了哦!”
“今天说什么故事啊?我想听昨天那个!”
“昨天说的是什么呀!我没来!”
“那就说昨天那个吧!讲的是沉家的二小姐偷人的故事!”
“吁…”
倒彩声此起彼伏,却又难掩那股兴奋劲。
逐月看了眼那个大缸,缸看过去很普通,就是缸口悬着一个脑袋,那五官差点让逐月把茶都吐了出来。
“好丑。”
冷面喝着茶,将花羽的脸扭到自己面前,细细看了很久,“媳妇儿好看。”
“哈哈哈…”
梦姑和香罗看着冷面略带喜感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花羽也含羞地拍了几下冷面:“讨厌了拉,这大庭广众的,殿下还在呢,规矩点。”
“不妨事,春风得意就跟本殿的私宅一样,你们的身份还算是比她们高一等,不必拘束。”
逐月摆摆手,注意力被推着缸出来的女子吸引住了。
“她…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昔日明艳的金盏,现在一脸的憔悴,身上穿的还是普通的布衣,看着就是做粗活的人。
原本乌黑的长发被剪了一半,像杂草一样没有生命力,用一根普通的发绳扎好,鬓边甚至还有一丝白发。
逐月不禁叹了口气。
香罗不屑地笑了笑,捏着嗓子,矫揉造作地贴上了逐月:“殿下有所不知,金盏姐姐失意后呀,整个人都垮了,做什么都没精神,梦姑可怜她,便让她去照顾那个傻妞了。”
傻妞?
逐月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沉木?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沉木的时候,沉鹤立笑着喊了她一声傻丫头…
逐月又看了一下那个缸里的傻妞,愁眉苦脸,流着泪,被逼着说些污言碎语,说着不堪入耳的故事。
她只要稍微停下片刻,就有恩客将东西砸向她,或者被金盏用木板敲头。
即便金盏敲打傻妞的脑袋,也是面无表情,仿佛她打的不是人头,而是木头一样。
傻妞哭哭啼啼地讲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故事,底下的恩客们躁动难耐,搂过自己点的姑娘开始动手动脚的。
花羽看的脸红心跳的,别过了眼睛,香罗看到花羽这个样子,有些好笑,“前几日,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后来想想啊,这又有什么呢”
看着香罗世俗地吞云吐雾,声音略带沙哑,慵懒的眼神完全没有曾经的那种青涩和娇气。
“看来你是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啊。”
逐月看着贴在身上的香罗,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