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郝老板吓了一跳,连忙丢了手里的烟斗,和侍卫一起挑了两头健壮的牛,架上了上好的重橡木的牛车,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码头。
“怎么这么慢!殿下要是等急了,小心你们都脑袋!”
一身红衣的高天宇在原地转圈圈,看到郝老板和侍卫拉着牛车远远地跑来,怒吼道。末了他又爬上了船,叫了船上的暗卫们出来这宝贝了,就是这琉璃缸!也是价值连城的!”
暗卫们小心翼翼地将巨大的琉璃缸抬了出来,码头的侍卫早早就推来了木质高低车,琉璃缸稳稳地放在高台上,由码头的侍卫们合力拉动缰绳,缓缓地将琉璃缸放了下来,暗卫们跳下船,在高低车旁等候,待琉璃缸下降,暗卫们又一起搬着琉璃缸放到了牛车上。
一系列的动作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琉璃缸刚刚在牛车上放稳,侍卫们高高地抛起绳子,把琉璃缸和牛车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啊…”
“好大啊,是二殿下给王上的寿礼好像…”
“据说是条鱼!能吐金子!”
“不不不,我听说是珍珠!”
百姓们看着这个被布包的紧紧地巨大的缸,窃窃私语着,对着琉璃缸指指点点。
高天宇扶着木柳逐月下了船,木柳逐月用羽扇敲打着手心,微微笑着:“果然还是家里的空气好啊,你们看看这土地,踩着就是踏实。”
说着,木柳逐月用力踩了踩地面。
百姓们和侍卫跪了一地:“恭迎二殿下。”
木柳逐月冷哼一声,没有说话。郝老板见状,谄媚地笑着:“殿下说的是,这放眼整个八卦轩辕大陆,只有我们夜天狼,繁荣昌盛,人杰地灵…”
话音未落,高天宇抱着剑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是个蠢货吗?!”
郝老板吓的不敢吱声,将头低的快埋进了地里。
“怎么看来你的脑袋在脖子上呆太久了啊…”
高天宇抽出剑来架在郝老板的脖子上。这是一柄比普通的剑都还长出七分的三菱剑,剑上刻着雪花大蛇的暗纹,剑柄上镶嵌着来自深海的东珠。
郝老板吓的瘫软在地,连连磕头:“高大人,啊不!殿下!小人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望殿下告知!小人改!求殿下留小人一命啊!”
木柳逐月发出轻轻地一个叹息,往旁边的牛车慢慢地一靠,用羽扇敲打着腿。
高天宇偏了偏头:“我说你怎么脑子这么不好用呢,原来是因为你瞎啊!看不到我们殿下腿酸吗马呢!轿子呢!”
几声厉喝让在场所有人汗颜,郝老板满脑门的冷汗,吓的声音都在颤抖:“是是是!小人知错了!现在就去牵马!牵最好的马!”
郝老板趴在地上,十分狼狈,华丽的衣裳都沾满了灰,他像癞皮狗一样爬到刚才抽烟斗的地方,对着同样跪在地上的手下说:“还愣着干嘛!快去把我们最好的汗血宝马牵出来啊!”
郝老板的手下尚有力气起身,连滚带爬地跑进了码头旁边的马场,这个马场也是郝老板开设的,为的就是给刚下船的客人们方便租借,只是他以为二殿下出行会有自己的坐骑,谁知道他什么都没带啊…
汗血宝马一牵出来,众人们就闻到了轻微的香气,伴随着风在空中蔓延开来。
“好香啊…”
这是许多人的心声。
郝老板接过缰绳,弯着背,双手捧过头顶,高天宇都能看出这手在抖。
高天宇冷哼一声,心里却乐开了花,他觉得郝老板这个样子特别逗。高天宇夺过缰绳,把马牵到木柳逐月面前:“殿下,上马吧。”
木柳逐月依旧带着醉人的笑容,只有那双盯着郝老板的眼睛,带着淡淡的杀意。木柳逐月踩着高天宇的手就上了马,木柳逐月虽然身形高大,但是半点内力都没有,而高天宇自小从师阴阳山,孔武有力,所以托个殿下,还是没问题的。
百姓们跪在道路两旁,高天宇牵着马在前面走,木柳逐月就坐在马上,动不动就向人群里的姑娘抛抛媚眼,飞个浅吻什么的,惹得姑娘们芳心荡漾,纷纷羞红了脸。
木柳逐月身后跟着牛车,车上巨大的琉璃缸被布包到严严实实,人们都在猜测究竟是什么好宝贝,但是又不能太多嘴。
牛车旁边是十名和高天宇一样的红衣暗卫,都是王城里的宦官,木柳逐月真正的贴身暗卫除了高天宇,还有一个男人,平日里冷着一张脸,几乎不说话。
原本铺张浪费的木柳逐月,这次回来只带了这么点人,和几天前回来的木柳随风的仪仗相差甚远,这也是狼眼的百姓没有想到的。
高天宇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琉璃缸,木柳逐月突然看到路边有个长相俊美的少女,咧开嘴笑了,将手里的羽扇稳准狠地丢到了少女的怀里,少女一个惊吓,木柳逐月已经走远。
少女抱着价值不菲的羽扇,羞得满脸通红,她身旁的人们都向她投去羡慕的眼神,少女对着木柳逐月远去的背影深深地鞠躬。
木柳逐月轻轻喊了两声高天宇,见他心不在焉,便玩着自己的秀发说那还能不能保护本殿啊?看来本殿只能指望那个冰山脸了啊…”
高天宇猛的一惊,这才回头发现木柳逐月的羽扇已经不见了,连忙停了下来,抱拳道:“属下不敢!是属下失职!”
高天宇说完,往队伍后面跑去,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个捧着羽扇,耳根子都红了的少女。
“你猪脑子吗!”
高天宇厉声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