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儿都吓白了脸色,连刘长生都恨不能给儿子两巴掌,这话是能说的么,是不是傻?
那刘老四却是个混不吝的,当下说破了根本就不顾父妹的阻拦:“我哪里瞎说了,我妹妹被你糟蹋了,现在还有了你刘桥的骨肉,你就是看在孩子面儿上也得让我妹妹进门,再说你家这泼妇两年了都没怀上崽儿,现成当娘有什么不乐意的?”
“你混说什么你,给我闭嘴!”
刘长生好不容易硬气一把,连忙把刘老四扯了回来,这还未婚嫁与人有私还能糊弄过去,但这未婚有孕,这混蛋是想让他妹妹浸猪笼么?
刘芸儿没想到自己有身孕这事儿能让哥哥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本只想逼着刘桥娶了她罢了,现在却是吓得慌了神,要是刘桥不娶她,她还有活路么?
反映过来当下刘芸儿扑通一声就给徐优优跪下了,死死拉着她的衣角就是哀求道:“姐姐,姐姐你原谅我吧,我也是没有办法了,现在我怀了孩子,这是刘桥的骨肉啊,你不能看着刘桥的骨肉流落在外头啊。”
“我有什么不能的?”
徐优优蹲下身,一根一根的掰开刘芸儿的手指:“别硬往上攀亲戚,我可没你这样不要脸的妹妹,你说怀的是我家刘桥的孩子,行啊,你说的那日刘桥与你在小路碰见没有证人,那你总该记得是那一日吧,说来听听?”
“就,就小半个月前?”
“小半个月前?哟,你怀的这个是个妖精吧小半个月就显怀了?”
徐优优是被气乐的:“既然你说是小半月前才与我家刘桥碰见的,那就请大夫来看看,你肚子里的这个到底怀了有多久了。”
说罢就喊胡定:“带着四娘把驴车套上,去镇上给我请位大夫过来,为了我家刘桥的名声,我霍地出去花钱。”
那刘长生听言吓得手一抖,刘芸儿怀孕那是被自家婆娘看出来的,逼问之下说是刘桥的,还是半引诱半强迫,这他才气的带了人找上门来,可一听女儿今天这话,他也反映过来,女儿的肚子之前穿宽松的衣服时还不明显,如今这一身短打明显是能看出已经显怀了,这根本就是女儿在说谎,这要是越过村上的村医去请了镇上的大夫,他女儿的名声岂不是要传出去了?
胡定早就气极,只是看恶霸回来才专心护着四娘不再开口,如今听了徐优优的话答应一声立马转身就去套驴车,刘长生瞪大眼睛连忙去拦:“这怎么说的,不就是看个月份,去邻村请个稳婆过来也就是了,做什么多花那去镇上的银钱。”
“这可不行,这要是桥头的孩子,不请大夫看错了怎么办?”
胡定挥开刘长生拦着自己的胳膊,快速去套了驴车带了四娘就走,那松子糖一出来就尥蹶子,周围一群人愣是不敢上前去拦,事儿闹到这个程度,周围的人又不是傻子,就连给刘长生出头的那些人都不由得小声嘀咕,被刘芸儿听了两耳朵,差点吓得没晕过去。
刘芸儿不过是个去富人家当了几年丫鬟的普通女子,学了些那富家小妾的手段却没学到脑子,只想着赶紧赖上一个男人嫁了瞒下身孕这事儿,却根本没和爹娘那把话说透,如今被徐优优抓住把柄吓得六神无主,这可怜劲儿才真实了那么两分。
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徐优优看着刘芸儿冷笑:“这大夫我也让人去请了,坐驴车想来也就是两刻钟的事儿,各位不如进家门儿喝口水歇歇,也省的传出话去说我吝啬的连口水都不肯给乡里乡亲们喝。”
乡里乡亲那四个字徐优优加重了语气,周围一群人听得脸色讪讪的,却还是在徐优优开了门之后陪着笑走了进去,他们倒是想离开,可一旁恶霸就跟头狼似的紧紧盯着他们,他说的那话他们可都记着呢,也真怕这恶霸犯起混来真揍他们,连着那些长舌的女人们都乖顺的如同小绵羊一般进了刘家。
进了刘家后徐优优当真就只给众人端了几碗凉水,连糖都没加,众人嘴角直抽,暗道这刘家婆娘果然小气。
恶霸倒是笑眯眯的给徐优优在椅子上放了个软垫儿,俩人甜甜蜜蜜秀恩爱,直看得众人尴尬的撇开脸,女人们更是多了几分嫉妒,但此时徐优优不提门外的事儿,他们就谁也没提,除了已经吓得快要虚脱的刘芸儿。
时间一点一点儿的流走,刘芸儿的脸色也就越发的苍白,本来还坐在凳子上,恍惚间身子一个摇晃一头就往地上栽了下去,离她最近的就是她父兄,惊呼一声接住人,再一看,人已经晕过去了。
“快,快去请大夫,芸娘晕过去了!”
说罢两人就要把刘芸儿往屋子里的床上抬,这让徐优优把手里的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摔:“吵什么,早不晕晚不晕一进屋子到晕了,你就给我在地上晕着吧,我看谁敢把人放到我家的床上来!”
“你,你这妇人怎么没有丁点儿的慈悲之心?”
刘长生就差指着鼻子骂徐优优恶毒了,徐优优却是满不在乎:“往我男人头上泼脏水还要我慈悲,我有那个慈悲还不如去收养几个孤儿给自己下辈子积积德,你这女儿,你自己慈悲去吧!”
刘长生本来就不是硬气的人,一听徐优优这话心里就虚着,他也拿不准女儿这孩子是不是刘桥的,当下被怼了一句居然也不敢直面徐优优了,只是把怀里的女儿抱平一些,拼了屋子里的两张凳子放在了凳子上。
一会儿把这两张凳子一起扔出去!
徐优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