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飞鎏一瞧去,眼睛张得成“o”般大。
一身蓝纱飘飘,长发散披,五官精致,全无死角,皮肤皙白亮眼,活脱脱一大美人。
停停停……
任笑尘不是有龙阳之癖?什么时候金屋藏娇起来,该不会是男女通吃吧!惨了惨了,她自己岂不会有危险吧!她不想随便找一个人过一生。
她冒起冷汗,心凉凉一大把。
不对不对,雪飞鎏大大摇头。方才那声音明明是男音,难道眼前的美人是人妖,这破天荒的想法。人妖,21世纪多的去了,何况在古代,天下无奇不有。
就在蓝衣美人再次说话时,完全证实他是人妖。
雪飞鎏疾快欢喜雀跃地紧盯着他们,激动得眼睛在发光,呼吸紧张,手紧握,坐等他们的好戏上场。
“王爷,奴家为您宽衣解带。”飘絮接近他,眸中闪动着自信盎然,她标准的俯身礼道,他的双手动作很娴熟,已着手脱他的外衣。
任笑尘迟迟未口,右手却紧抓住他的手,他意味深长地瞧着,而目光极其冰冷,命令之至下,“飘絮,退下。”
此话一出,雪飞鎏在一旁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对着他大投诉:“喂,任笑尘,送上门的美人,不要白不要。”
飘絮识相地俯了俯身,眼神暗淡,不得不转身退出室内,雪飞鎏转头对着飘絮大喊:“飘絮,别走啊!我看的好戏需要有你,你不在,我看谁啊!”
直至他的影子不见,雪飞鎏极其郁闷,双手大挥,伸着懒腰,人都走了,该散场啦!
正准备走之际,见任笑尘自己宽衣解带,皙白光滑的背显露在她的眼底,她不禁吞了吞口水,眼见衣裳要脱完。
她的心彻底骚动起来,像小麋鹿一样乱撞乱跳着。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害臊,双手紧捂眼睛,不停地说:“任笑尘,我雪飞鎏绝非偷窥狂。”
在这气氛之下,她还能保持着几分冷静,大脑思绪起来,好不容易来一趟,怎可轻易放过任笑尘。岂不她这三个月的苦白白遭受,可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
她要报仇,恶心死任笑尘,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惩罚。
她又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情,她的唇角勾起丝丝邪恶,赶紧跑去卧室,去书桌拿东西。
当她拿着毛笔和研墨到卧室时,撞见任笑尘闭目养神,双手摊开在木桶上,肩膀以下全浸泡已在水桶中,玫瑰花漂浮在水面上。
她拿起毛笔在研墨里沾沾墨,走近任笑尘,心里痒痒的站于左侧。
为了这一刻,她已等很久,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现在就是好时辰。
任笑尘,你死定了。她坏笑起来,眼睛在泛光,毫不留情提起笔在他脸画上一笔。
见他的头在动,她紧收手,瞧他并未睁开眼睛,她兴奋得再画上一笔。
实在是太可惜他这张绝世的脸蛋了。
浓眉长睫,肤白细嫩,又有弹性,长得有点儿像邓伦,尤其是侧脸。
有那么一刻,她忍不住想用手擢他一脸。
打住,雪飞鎏,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要全心全意报仇,她继续提笔乱画一通。
秒会儿,他的鹰眸锐利而睁,那么一霎那,雪飞鎏与他对视,仿若时间静止,一切的一切定格在此时。
雪飞鎏全身僵硬着姿势,水桶之中散漫玫瑰花,香喷香扑鼻,诱发着无限的幻想。
任笑尘的容颜映入她的眼睛中,一眨不眨,悄然雕刻在心中,她的心乱跳,跳得完全没有规律,宛如那颗心不是她自己在跳。
那浑然着不耐烦之色透入着震动天地的温度,仿佛直刺她的心间,吓得她手上的毛笔快掉,赶紧收紧毛笔,吓一跳地盯着他。
任笑尘不禁支手去擦自个儿脸,眉头紧蹙,注视着手上的墨水,神色变幻无常。
雪飞鎏惊吓得有点儿往后退的趋势,完了,他不会发觉到什么。
看任笑尘眨了眨眼,又闭上眼睛,手臂放入水桶之中。
雪飞鎏紧弦得心惊肉跳,她的右手不停在拍胸脯,她快吓死。
还好没事,方才她快急死,好在他没发现,因为他碰墨水过,并未太作多余的疑惑。
她凝视他的脸心中狂笑,他没发现,她便可大开杀戒。
她的杰作很适合他,心底喜滋滋持续泛滥着。复想,这样画几笔,太便宜他,应该给他加一件黑衣上妆看看,说不定更爽快。
想想起来狂笑不止,她把毛笔仍在地上,轻手拿起瓢子瓢些水,倒入墨之中,而水不小心溅至她的隐身衣,她正开始大杰作,准备把墨水掉向他的头,从头浸湿上黑妆,想想皆好玩。
此时雪飞鎏已出来二个时辰。
“谁?雪-飞-鎏,啊……你怎么在这里……”
任笑尘不知什么时候睁开鹰眸,阴冷的光芒转眼即逝为大吃一惊地大叫,一盯上雪飞鎏,像一只刺猬般炸起,猛然地从水桶站起来,水花四溅,他裸裸而露,又疾快拿衣穿上,离雪飞鎏远远的,这是他第一次慌乱之中有失方寸。
哪里还有平时万物一视而空的状态。
“啊……”雪飞鎏眼珠子要大瞪出来,惊震得大声尖叫,脸涨红涨红,全身的血液狂飙,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不该看的,全看到了。她不是在隐身?他怎么看得一清二楚。
吓得她惊慌失措,手上的研墨被抛飞出去,狂速转身,一低头。
她的隐身衣呢!怎么是她衣服色。
她后悔万分,应该早些离开,没事整他作甚,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