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飞鎏真是敬佩宁媛媛这张臭嘴,她千不该万不该把大魔王最最最黑的事情爆出,这不是火上浇油?
活该她倒霉,看着她额头深黑色,估计是倒霉到十八层地狱,不至于要了性命。
再说鸿将已经褪去记忆,就在大魔王冲着宁媛媛发怒的时候,灰宝石也回归到手环上。
雪飞鎏高兴高兴。
一个暗卫拖走了宁媛媛,一个暗卫背走了鸿将。
剩下的就是雪飞鎏和任笑尘站在大厅,雪飞鎏战战兢兢,勾着腰赶紧悄悄动脚,不料被大魔王神速的手爪扯着后领子。
她便再也无法逃了,浑身激灵,被冰箱冰冻的感觉,这是要命的秋后算账。
耳膜里传来暖暖的气息,声音却如寒冰刺骨般的袭击而过,冻死她了。
“王爷,快要午膳了。”
雪飞鎏屏住呼吸,颤颤巍巍扭头,对她保持十二分的笑颜如花。当撞上大魔王黑如锅的脸色时,她笑容僵硬,是皮笑肉不笑,嘴巴哆嗦。
“王妃啊!不准给本王戴绿帽。”任笑尘郑重其辞,把她的双肩扳正对视着他,气氛一下嗖地异常至冷。
他的双手紧捏上雪飞鎏的脸蛋,丝毫没有一点儿柔情,力气很大。
她被捏得很难受,却不敢有其他动作,因为大魔王现在是非常痛苦的阶段,全是她给予的,她忍继续忍。
“王爷,本圣皇一生一世只有你,绝无其他。”随机而动,雪飞鎏脸不红心狂跳的地说,而眼珠子在动。话是发自内心,但她不能保持十二份的真心,与方才变相告白完全差了好几个档次。
“王妃很会说话,本王很欢喜。”任笑尘阴阳怪气。
雪飞鎏听着大魔王一字一顿出来的话,她怎么觉得这口气一点儿也不欢喜,反而是火上加火。
头顶好似冒烟之中,她浑身大颤。
“你喜欢就好。”
“王妃,你很害怕本王?”
“绝没有的事,我可是圣皇大人。”
这话一出,任笑尘火气甚大,大吼:“来人,本王饿了,非常饿。”
府管家一下子弄了好多桌猪鸡鸭鹅烤全,三个主儿也被请来,雪飞鎏等把宝石全部收回来后,再找亮戈。
她细瞧了瞧飘絮,为何感应不到他身上有宝石的气息呢!
阿吉宗是不可能给她错误的信息。
罢了。
现在她全开马力在泸子毅和复溪身上,这些全是不定时炸弹,防不胜防。
任笑尘像是吃了炸药似的比雪飞鎏吃得还快,三个主儿的速度疯了一嗖的全部加大马力,根本无法慢下来,因为谁比王爷还满,那就算是完了。
雪飞鎏诧异得长大眼和嘴巴,惊叹,今日是不是会把他们四个人养得更肥更肥。
照这样的速度养,定然是猪中的大肥猪。
她心底乐开花了的笑。
在一旁的府管家和小语真的真的大跌眼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们的王爷和主儿。
午膳后,雪飞鎏走出大堂,看笑箫擢正坐在屋顶上喝着酒。
她走近些,便问:“箫将军在借酒发愁,小心王爷撞见,定然火山地震。”
“圣皇大人,你和七公主关系如何。”箫擢听王妃打趣的声音,也不揭穿她,王爷早就回水调阁,不过看到王爷那鼓着像怀孕的肚子,王爷快被她玩坏了,他胆颤心跳不已。
王妃比前任王妃还要有手段,气死人简直不偿命。
圣皇大人青于蓝胜于蓝。
“关系一般,不知箫将军意欲如何,本圣皇很忙的。”
雪飞鎏知他心思,但她可是站在亲哥千肴那一队的,对不住擢兄。
千言万语一声,最多的,她能给他无知无觉的无痛无苦。
“我想请圣皇帮一个忙,让我再见她一面。”箫擢从屋顶上飞身下来,对圣皇大人福礼,卑躬屈膝不起,十分郑重。
“不行,无论你与她之前何其种种,如过眼云烟,你们各只安好就是对彼此最大的好处。我这里有一瓶药,吃了你便会忘记她,不再有痛有苦。”
雪飞鎏拿出一瓶药在手上,箫擢抬头,对视上瓶子,眼底皆是暗淡的伤痛,沉默不语。
“你与她有缘无分,你们有各自的归属,忘了便是最好的结果。”
“圣皇大人有爱过人?”
“有,我得到过,又失去了,但我相信我们的结果是好的。”
箫擢领悟不了这句话的境界,他双手拿住这个瓶子,只求道:“圣皇大人,我让想再见她最后一面。”
“既然你非要如此,我会让你们相见,你等我消息。”
最终,雪飞鎏心软了,是她欠了他,要还的。
夜幕降临,雪飞鎏按时到了驿站,与阿吉宗分工协作,她去找复溪,他对付泸子毅。
在院亭大树下,复溪坐在松树下,望着夜幕的月色。
雪飞鎏停住脚步,带上一个与自己先前一模一样的脸皮,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要抱住他,她就能用手环回收到他身上的宝石。
从前,也是像这个月色一样,她与景哥哥偷偷跑出去,在松树下两人一同赏月,对着未来无限希盼。可如今一切的一切幻影成梦,水中倒影,月中消散。
她触景伤情了,声音发颤着哽塞,一切再也回不去。
“景哥哥。”
“鎏儿,是你?”
复溪猛然起身,双手极快又小心翼翼抱住她宛如珍宝,深怕这是倩影,声音激动如浪花朵朵散开。
“是我。”当抱住的他的时候,她感应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