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之难,难如上青天!
杨殊和张宁二人,领着那位名传千古的蔡大才女,径直西行南下入蜀而去。
蔡琰醒来之时,也曾激烈挣扎过奈何杨殊压根不给她机会,尝试了无数次反抗之后她终究以着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来宣示自己的不愿。
那便是绝食!
“夫君,那位蔡姐姐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非得渴死饿死不成!”张宁看着车中面无颜色的蔡琰,担忧道。
杨殊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旁来,然后在她耳边耳语两句,便继续在前面赶车了。
“夫君,这样好吗?”张宁犹豫道。
“只管去做,她若恨你,只管推脱到我身上便可!”杨殊自是一脸无所谓,反正他都把蔡琰强行带走了,也不差那点怨恨了。
张宁闻此,叹道:“好吧,谁让你是我夫君呢……。”
马车之内,蔡琰抱着双膝,将脑袋搁在上面,一脸无精打采,双目之中渗着一丝灰暗的光。
想着远离故里,不知去往何地,她就一阵心伤。
“蔡姐姐,你就吃点东西吧,毕竟身体重要!”张宁苦心劝慰道。
蔡琰闻此,脸色微变,随即一脸凄怆道:“宁妹妹,你也知道远离故乡之苦,我本就是个残花败柳之身,你夫君何苦如此对我?”
“蔡姐姐,夫君也是为了你好啊,毕竟长安将乱,你和我们西行入蜀,安定地过下辈子多好,夫君他会好好照料你的!”
蔡琰闻此,脸色一僵,眼神再度灰暗起来。
“得罪了!”张宁呢喃两句,忽的坐到蔡琰身后,一道真气牵引入了她的体内。
她身形一震,整个人顷刻间便如崩了的弦一般,彻底松开。
见蔡琰晕倒,张宁立刻拿起水壶,先喂她喝了几口水,又取了些面饼碾碎和在一起,让她吃下。
傍晚时分,蔡琰醒来时,急忙检查了自己的衣襟,见无丝毫松动迹象,微微松了口气。
她看着远处生火烤肉的杨殊,心中就是一叹,索性拿起车中的焦尾琴,继续弹奏起来。
琴音凄凉,宛若游子宿天涯难归故乡,伴随着夜月的冷清,更添无限悲苦。
杨殊听了,心中一阵烦躁,一旁的张宁也是叹道:“蔡姐姐心中肯定很伤心,夫君你也是的,为什么非要带蔡姐姐走,人家盗匪抢压寨夫人还有个理由,你倒好,不声不响地,什么也不给蔡姐姐!”
杨殊自不能说蔡琰日后会有更悲惨的遭遇,眼下不仅不是害她,还是在解救她。
见两女如此,他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提着烤好的野鸡,往着远处掠去。
山野间清风徐来,远处水波不兴,杨殊吃着烤鸡,惬意地躺在一块巨石之上,倒是颇为快活。
若是此处有一杯美酒,他只怕要潇洒地狂歌起来。
刚准备去摘几个野果开开胃口,他忽见远处林间之上有飞鸟徘徊,他心中一紧,瞬间掠上树梢,隐在一处树干之后。
果不其然,那处密林内很快窜出一行人影,他们个个身着怪异,既像兵士,又像道士,行在山路上,个个都是轻车熟路,身手敏捷得很。
来不及查看他们打算去往何地,杨殊便见他们往着张宁二人所在奔去。
“麻烦了!”他呢喃两句,当即从树上跃下,潜行跟在那群人身后。
杨殊走回去时,已看到张宁和这些人打斗起来。
张宁护在蔡琰的车马前,手持一柄铁剑,自身真气灌注全身,但有一人过来,她就挥舞着铁剑,击出蕴含真气的一剑。
她本身功力不浅,那群人起先还想生擒她,结果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削死数人,瞬间个个机灵起来。
“天师显灵,老君庇佑,我等鬼卒,齐心协力,共擒妖魔!”那群衣着怪异之人立刻聚拢,似是结成一种极为诡异的阵势,每人手中更是生出一张黄符纸,向着张宁拍去。
他们手中的阴阳铁剑不住挥舞,口中念着无数不知名的咒语,杨殊越看越怪异,正打算再行观望时,忽见张宁的真气似是被封印一般,使不出任何力道来了。
“贼女被封印了,其余鬼卒,随我擒拿!”那群人中一个领头者模样的人高喊一声,其余人当即向前拥去。
杨殊再也忍耐不住,淬血寒心枪握在手心,脚步轻挪,一个借力轻跃,寒枪刺出,瞬间就将一人洞穿。
其余人还未反应过来,杨殊已然使出百鸟朝凤枪,在人群中冲杀来去,他步法灵活,每一枪刺出,都能精准地收割一人性命。
一刻钟不到,那群身着怪异之人,已不剩两三个了。
“你们是谁?”杨殊寒枪一点,送到一人喉咙前,冰冷的寒意刺激着他的身体,令他不自觉的打着哆嗦。
他身旁那人见了,当即怒喝道:“我等鬼卒,上效老君天师,下为父母家人,何惧此等魑魅魍魉!”
“引我口中血,破敌山间怪!”咒语念完,他忽的提着阴阳铁剑在脖颈间一横,一股鲜血飙出,他痴狂地长笑三声,气绝而亡。
那个被杨殊寒枪威慑住的青年,见此也是用着同样的咒语,一把将喉咙顶住枪尖,冷笑而亡。
收回寒枪,杨殊看着满地的尸首,心中一震,当即转身回了张宁身边,见她真气已然恢复,心中稍定。
“夫君,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是什么啊,怎的这般渗人?”张宁一脸担忧,显然意识到那两人举动的恐怖。
“这些人应是信徒,寻常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