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伯庸!快坐快坐!”白振擎眉欢眼笑地拉着柴伯庸坐到沙发上。
“谢谢伯父!”伯庸乖巧坐定,眼神环顾。
“伯庸啊……你现在可是国民政府的新贵,以后伯父还得仰仗你呀!”白振擎咧着嘴,殷勤地说。
柴伯庸摆摆手:“哪里的话,伯父我们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呀,您跟我也太客气了!”
“哈哈哈……你还和小时候一样,油嘴滑舌的……”白振擎拍着他的后背,宛如父亲与儿子。
“那……伯父就不跟你客气了啊……近期呢,我有一批货,货量比较大,得从熊智宸的码头上货,可这智宸一直与我不睦你也是知道的,肯定是不让我上的,你看……”白振擎试探着,又拿起茶杯饮起茶来。
柴伯庸歪头,不解地问:“那从其他码头上货不行吗?”
白振擎笑笑:“这不,智宸的码头最大嘛,而且,这孩子对我误会也太深了,我想找个机会能慢慢合作,化解矛盾不是?”
柴伯庸似是懂了,笑呵呵就应下了这事儿,又东张西望起来。
白振擎看出他的心思,歪起最笑笑,又高喊着:“思楠!思楠!快下来吃饭吧……”
“好嘞……”
伴随一声清脆银亮的声音,白思楠身穿一袭白裙,如天使般“哒哒哒”跑下楼梯,柴伯庸看得入迷,竟忘了打招呼。
“诶?伯庸?你怎么来啦?”思楠问。
他回过神,嗑嗑巴巴说不出话。
白振擎道:“哦,伯庸自回来还没见面,今儿就叫他来咱们家吃个便饭。”
白思楠应了一声,便与他们一同坐至餐桌前,白振擎借故离开,只留他们二人。
“那个……思楠,你下午有事儿吗?”伯庸小口吃着菜,眼神飘忽,没敢与她对视。
“没什么事,怎么啦?”思楠并没有抬眼看他。
“我……我这儿有两张电影票,著名影星姚依菲演的,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伯庸火热的眼神充满期盼。
白思楠转转眼珠:“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好好好!”伯庸没等她说完,便一个劲儿地同意。
“你都不听听就答应啦?”思楠不可思议望着他。
“只要你陪我看电影儿,什么事都行!”伯庸喜上眉梢。
思楠鼓起嘴巴:“看完电影,我想去趟医馆,看看靖儿好点了没,上次落水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没问题!”此时的伯庸早已心花怒放,满面春风。
(医馆)
杨靖儿正“叮叮当当”敲打着算盘,全神贯注地核对账本。
蓦然,门外进来一位身着灰色长袍,面容刚正不阿的中年男子,身板笔直,个头高挑。
“你……抓药还是……看病啊?”杨靖儿疑惑着,因为眼前的男人并不像生病的样子。
只见他弯起嘴巴,望着靖儿,用他浑厚的声音道:“我看病。”
杨靖儿先是愣了一下,便转为微笑服务,她引那男子坐在就诊位,就赶紧去叫梁清。
梁清从后院出来,见面前坐的男子,脚步顿了一下,又大步向前,谁也没有察觉。
杨靖儿看了一眼,又回到前台,继续核对账本。
梁清宽坐,与那男子相视点头,便为其诊脉道:“先生……有什么不舒服吗?”
男子清了清嗓子:“喉咙干痒,夜不能寐啊!”
梁清等了几秒钟,又问:“那先生有吃什么药缓解症状吗?”
“有,吃了竹茹、枇杷膏、款冬花。”男子一字一顿。
听到这儿,杨靖儿皱起眉头,眼神不自觉地望向他俩,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奇怪,明明嗓子听着不像生病,却说得好似病入膏肓了一样。
梁清扬起嘴角道:“先生的病需要几味稀有药材,不知可否与我去后院取药?”
“那是自然!”男子应声点头。
杨靖儿扬起下巴,微微张嘴,瞧着他们的背影,莫名其妙地转着眼珠子,她来到这里大半年了,还从未见过这种情况,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靖儿!”
突然的叫唤把杨靖儿吓得一机灵,回首才见原来是思楠。
“思楠?你怎么来了?”杨靖儿难掩喜悦,惊讶道。
“嫂子好,我带思楠去看电影,顺便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还没等思楠回答,身后的伯庸便抢一步发言了。
“哦?看电影?”杨靖儿撑着明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伯庸垂头挠了挠脑袋,思楠却装傻充愣道:“靖儿,上次你落水就再没见到你,怎么样?身体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我这身体倍儿棒,没那么娇气啦!”杨靖儿弯着胳膊,展示着她的小肌肉。
“那下次……我们再去钓鱼啊?”伯庸调侃着开玩笑,被思楠的粉拳打了回去。
三人你言我语,聊得乐不思蜀。
此时,梁清与男子从后院回来,正好撞见了正在聊天的他们,表情乍然凝固。
惊慌之间梁清咧开嘴,弯起眉,笑盈盈道:“先生按我给的配方,早晚各煎一次,一定会药到病除的。”
男子也抬手作揖道:“多谢大夫。”便速步离开,出门的一霎与柴伯庸眼神交汇,亦或是躲闪……
此时,杨靖儿看不到伯庸彼时纨绔子弟的模样,倒有几分神机鬼械的阴冷之气。
“好啦!靖儿,你没事儿我就先回了!改天再来找你。”思楠道别着。
“嗯好,伯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