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楠小姐,请问……您需要热牛奶吗?”
门外的丫鬟突然发出的声音打断了思楠的脚步,想来是柴伯庸安排的,除了张伯,也只有他知道自己晚上爱喝牛奶吧……
思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甚至在想与思楠相对,要怎么自圆其说……
思楠猛得回头,速步走到书架前,随便抽了一本书,便走向书房门,关掉灯出门时的一瞬间,她微微扭头,望向窗帘下……露出的那一点点皮鞋头……
而这双鞋……她曾在哥哥的卧室见到过……
思楠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抿嘴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冲着丫鬟道:“不必了,我拿上书,就走了!”
说罢……她顺手将书房的门关紧,泰然自若缓缓走下了楼梯,跟随步伐一起摆动的拿着书的手看似悠闲,却捏的很紧,咬紧的牙关也与她此时的动作格格不入……
“思楠?书找到了吗?要不……再待会儿吧?”柴伯庸见思楠下楼,一个猛子从沙发上弹坐起来。
“嗯,书我找到了……你喝了酒,就……早点回卧室休息吧……”
难得,她的语气柔软,还特意让他回卧室,或许……也是因为书房之人吧!
柴伯庸看了看楼梯口的立钟:“诶呦,都这么晚了,我的酒劲儿也过去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刚刚吃的太饱,正好也能消消食,你可别……”
“好!那你现在送我吧……”他的话说了一半,便被思楠突如其来的答应懵了圈。
这要是放到以前,思楠断然不会同意……
柴伯庸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儿,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想什么呢?走啊!”
思楠转过身子,又说了一句,才让他回过了神。
“哦,好!好……这就走!走走……”柴伯庸结巴应和着,慌忙去穿外套,甚至……连外套的袖子都一时找不到了。
思楠没有过多停留,径自走向门外。
柴伯庸一边对抗着外套,一边颠儿颠儿地跟了上去,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柴府。
二楼的思睿站在窗户前,眼看着他们走远了,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也许不知道,思楠……已经发现了窗帘后的他……
庆幸的是……刚刚智宸走时,自己顺手接过了手电筒与和钥匙,此刻柴伯庸不在,正是下手的好时候。
思睿缓缓拉动窗帘,将整个窗户挡得死死的,打开手电筒将木盒里的文件取出。
果然……文件的内容,全是日文,他来不及多想,用相机一张一张拍了下来,又整齐放回原处。
静静地在窗户口等待守卫去了别处,才跃出窗户,从后院离开了……
头顶,月朗星稀,路上除了昏暗的路灯,已经没有几个往来的人了。
柴伯庸与思楠安步当车,并肩而行……
“你……为什么想要和我结婚?”思楠突然开口问道。
柴伯庸先是瞪圆了眼看向,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喜欢你啊!”
思楠没有看他,继续向前走着:“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柴伯庸显然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这些,咽了咽口水:“我从小就喜欢你呀,难道你不知道吗?”
“嗬……”思楠低头冷笑一声,“可你以前就和我说过,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喜欢熊智宸,所以会默默守护我,不作他想的!”
“熊智宸不是结婚了嘛,现在……我自然就有权利追求你了,不是吗?”柴伯庸突然凑到思楠的耳畔。
思楠下意识向左迈出一步,与他隔开一人的距离,继续向前走着……
柴伯庸无奈深呼吸,跟了上去。
“那……你为什么答应我的求婚?我知道……并不是因为喜欢。”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淡。
思楠扭头无他四目相对,也就一瞬,又目视前方:“因为……你是情报局的头儿,对于以后我的工作,很有帮助!”
这话实在伤人,但柴伯庸似乎是意料之内……
“呵呵呵,”他无奈笑出了声音,“所以啊思楠,咱们……就各取所需吧!”
二人的步伐走得缓慢,说得话也就多了。
许久,柴伯庸试探着问:“我们最近……全面剿共,这个鹏雁却跟消失了一样,真是令人头疼。”
他更像是自说自话,想要引得思楠的注意。
“就是因为全面剿共,才消失了……”思楠压着嗓子,满脑子都是刚刚窗帘后的思睿。
“思楠,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鹏雁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物,在掌控大局,甚至……对我们了如指掌。”柴伯庸放慢了语速。
他的话的确奏效了,思楠停下了脚步:“你的意思,是鹏雁不过是那人的手下,而那人……才是更危险的存在。”
柴伯庸双手插兜,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思楠阴冷着双眸,看向他的背影。
“这个,你不会从来没有想过吧?”
柴伯庸反问着,思楠并没有回答,因为……她确实有想过其他人的存在。
“鹏雁当然是个难对付的人,但她背后的人,恐怕更难对付……”柴伯庸道。
思楠长长吸了一口气,微扬脑袋看看天上不怎么圆满的月亮:“伯庸啊,为什么……你不张罗着去抓他们呢?”
柴伯庸收敛面容,些许不解地看看她,咋嘴无可奈何道:“如今整个情报局的特务工作都在我管辖之内,鹏雁不出现,我也实在……找不到方法呀……”
思楠突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