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莹脸一垮,把碗推给刘元昊。
“吃多了吧你!”
刘元昊昊把碗放在旁边,盯着她笑的暧·昧,“这机会可是你给我的!谁叫那晚你舍不得杀我!”
“那我真该在粥里放几颗耗子药,毒死你算了!”
“真庆幸我没有英年早逝,才有机会伴你余生!”
洛卿莹猛翻白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举刀时就没想过真死,你会武功,自然知道怎样避开要害。不然凭那一刀,你早没命了!”
被拆穿了真相,刘元昊尴尬地笑笑,咳嗽两声掩饰,随后看着她认真道:“要死也要死在你手里!”
“神经!”
……
休养了几天,刘元昊伤势日渐痊愈。那千年人参果然是宝贝,直吃的他面色红润,容光焕发。风姿妖媚更胜从前。
洛卿莹最近总是会梦到刘璟。
算算日子,也该回去了!答应一个月折返,如今已快两月。还不知刘璟急成啥样了。
刘元昊却似乎并不想那么快回去,一说启程便推说自己口头晕脚酸心口痛,完了,却又拖着洛卿莹去溟州城外看什么雪景,借着自己是个病号,打滚撒泼无所不用其极!让洛卿莹一度怀疑他有精神分裂!
又折腾了几日,似黔驴技穷了,关键是洛卿莹已经不再给他面子,只得乖乖答应启程回京。
一路上,又是各种献殷勤,简直不胜其烦,吵的洛卿莹真想把他嘴缝起来!
走走停停行了七八日,终于抵达晟京。
两个月前,朱雀街还是金色一片,如今只剩光秃秃的树干。
已是寒冬十月,天空阴阴的,似酝酿一场初雪!
此时,文德殿内。
刘珣看了看站立的百官,问道:“众卿可还有事启奏?”
无人上前!
“陛下,臣有事上奏!”
正欲散朝,太师庸齐出列,虽已是古稀之年,却依然精神矍铄,音声如钟。
“哦~庸太师何事启奏啊?”
“启禀陛下,臣近日查到兵部有官员贪赃枉法,克扣军饷。晋翎军已是半年未发饷银,如今,与狄国大战在即,兵部此举实乃釜底抽薪,断大殷根基!”
此言一处,朝堂之上,无人不惊!这样严重的措辞在大殿上闻所未闻。
刘璟皱着眉,显然他没有料到庸齐会上奏此事!
微微抬头看刘珣的反应。
不仅是他,满朝文武都在等待这位陛下大发雷霆。
刘珣盯着颌首的庸齐,像要从他身上解读出什么。许久才厉声道:“兵部尚书何在?”
“臣……臣在!”
这样大的罪名从天而降,落到头上,兵部尚书此时已是吓得满头大汗。
“可有此事?”
“禀……禀陛下,此事……此事臣定会彻查!”
刘珣殿下扫视一眼。
“此事便由庸太师负责查证,若确有其事,朕绝不轻饶!”
“是!”
刘珣直了直身,脸色阴霾地盯着刘璟,“稷王,此事为何你不上奏?若晋翎军因军备不足,不敌狄国大军……你又该当何罪!”
刘璟没有半分犹豫当即道:“臣……知罪!”
“传朕旨意,稷王未及时上奏晋翎军无饷银之事,治失察之罪,念其功劳,罚俸半年,从轻处置!”
“谢陛下!”
……
“今日之事,甚是蹊跷!”
刘璟若有所思道。
宿仲捋捋胡须,忧心道:“是啊!此事兵部尚未发落,陛下便先治了你的罪,不得不让人心有余悸!”
“本王是说庸齐,舅舅认为庸齐为何会突然上奏此事?”
“庸齐对于朝堂上的事,向来持中庸之道。今日确一反常态,明显站在了你这边,连陛下都没想到。的确不寻常!”宿仲思索片刻笑道:“也罢,且不管如何,晋翎军军饷之事已解决,剩下的便是与狄国之战!”
“是!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厉兵秣马!”
……
刘璟刚踏进府门,陈昱便兴冲冲地迎上来。
“爷!姑娘回来了!”
身形一怔,急道:“何处?”
……
脚步匆匆,穿过长长的游廊,在那还还残留着几片枯叶的银杏树下,真是他日思夜想之人。
“哎!我这护手可是正宗的墨狐皮的,大冬天捂着别提多暖和了,还有胭脂水粉,是我再北邯商人处购得,北邯出美人你们不是不知道,那些富贵人家的女子都用这些,还有这七零八碎的小玩意儿,觉得是你在晟京买不到!”
洛卿莹把一堆从溟州带回来的物品摆在石桌上,一一介绍。
“你这这样贵,我们可买不起!”
“就是,我们只是下人,哪用得起这些!”
“这你们还嫌贵?”洛卿莹一副夸张的表情,“你要知道,这些用现代的话说,就是“进口货”,出了进贡给宫里,普通人哪有那个命用啊!可从今日起,你们也能像那些娘娘一样,用这些高档货!下人怎么了,下人就不能打扮了?你们一个个花一样的,却整天灰头土脸,怎么能找到好归宿。”
那些小丫头被洛卿莹这一番忽悠,有些动摇。
洛卿莹继续添油加醋,“我保证,你们要是用了我这胭脂水粉,准是这朱雀街最亮眼的美人,那些个富家公子定会追着你们不放!哈哈哈……”
“姑娘净瞎说!”有小丫头已经脸红了,却悄悄地拿出银子,递给洛卿莹,“那我要这个!”
不一会儿,桌上的东西已被抢购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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