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修改!明天看!)
马车上,洛卿莹想起刘元昊方才叫她的名字有些奇怪,卿城?青平?是他喝醉了酒咬字不清?
摇摇头,此刻,已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听刘元昊的意思,刘璟此次定是凶多吉少。大军在外迎敌,最重要的便是后方源源不断输送的粮草。若在这个环节出了差错,刘璟必是死路一条。
“芩歌,让马车掉头,我要去宿丞相府!”
芩歌见她狼狈的模样,心疼道:“即便姑娘要去,也该换身衣服吧!”
……
刘元昊一把将桌上的一堆空酒壶拂落在地,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他的心也跟着碎成一片片……
跌跌撞撞倒在榻上,枕褥上似还残留着洛卿莹的味道,让他迷恋。时刻想据为己有。
她就算是死,都不会接受他!
这该是怎样的种厌恶和憎恨!他不想她恨他,因为带着仇恨她便不会快乐。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怆然而……泪下……
丞相府门前,芩歌轻轻扣动门环。
片刻后,大门开启,看门的小厮出来问话。
洛卿莹挺了挺身板,“稷王府洛青平求见丞相!”
那小厮一听是稷王府的人,赶紧进去禀报了。
约莫半盏茶后,一位管家模样的老头迎出来。
“平姑娘,里面请!”
管家引路,穿过游廊,来到后院。远远便看见树荫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叟正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身旁的小几上摆着茶壶茶盏,和一把驱赶蚊虫的蒲扇。
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退下了。
洛卿莹吩咐芩歌原地等候,独自上前。
眼前的老者穿着件素白麻衫,青布鞋,就如那些普通人家的老翁一般无二。神态安详地小憩。但洛卿莹知道它是假寐,不然那茶水为何还冒着滚滚热气。
“青平参见丞相!”
洛卿莹行了个恭敬的福礼,却见他并未答话。也不知是否是压根就不想见她这样的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还是纯粹端着架子。
可既然不想见,为何又让她进来。
半晌后,眼前的老头依然一动不动。
洛卿莹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
走上前,伸出手,颤颤地凑近他鼻翼……
猛然睁开的眼,差点把她魂都给吓没了。
这老头看着老态龙钟,可嵌在满是皱纹脸上地那双眼睛却是深邃犀利。洛卿莹瞬间便想到了刘璟,这眼睛和刘璟的很像,
贡院外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学子,只围着那几尺见方的一块看板。
红底黑字的杏榜,决定着这些学子将来的命运。
不远处的树荫下,停着大大小小的轿子,很多富家的小姐便在此寻觅夫婿。
青荇在外围踮脚张望一番,无奈作罢,“人太多,挤不进去!”
刘子璃却在左右观望,似在寻人!
洛卿莹没看到吕兰生,兴许也在那一堆看榜的人群里。
但她却发现了李昉。
此刻正躺在贡院旁边一株开的正艳的杏树下,手枕着头,翘着二郎腿小憩。
“你们先找找秀才在哪?我去去就来!”
……
洛卿莹走过去,拾起一朵凋零的花朵。
“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是否中榜?”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李昉淡淡说了句,缓缓睁开眼,待看清来人,猛地站起来,恭敬行礼。
“小生见过姑娘!”
洛卿莹见他仍然是不修边幅的模样,衣衫陈旧,还有不平整的折痕。
“我不是留了银子给你吗?为何你还是如此落魄?”
“姑娘乃稷王府中人,恕小生不敢领受!”李昉从衣襟中掏出那几粒银子。
“原物奉还!”
这人读书读傻了吗?怎么这么死脑筋。洛卿莹没接,揶揄道:“为何得知我是稷王府的人,你便不要了?难不成你与稷王有仇?”
“小生怎会与稷王殿下有仇?”李昉抬起头,一脸崇拜,“稷王殿下忠肝义胆,为苍生黎民,十四岁便征战沙场。这十几年若不是稷王和晋翎军威慑八方,大殷也不会有这样的太平盛世。”
看来这厮还是刘璟的铁粉。洛卿莹对他更有兴趣了。
“那你为何不接受稷王府的馈赠?”
“稷王战功卓著,恐有功高震主之嫌。小生若与稷王府过分亲近,让有心人拿住把柄,污蔑稷王私相授受,结党营私,连天子门生也不放过……届时,为王爷惹来祸端,小生难辞其咎!”
洛卿莹不屑轻笑,“此刻我与你谈话,若有人瞧见,也一样会被误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又何必惶恐!”
“呸!竟然会是那小子!”几个不远处路过的学子朝这边瞪了一眼。
“是啊!那可是个大逆不道的狂生,也不知主考官是不是眼瞎了!”
“你懂什么,说不定是虚张声势,借机扬名呢?瞧见没?”一儒生看向洛卿莹。
“有靠山的!”
“哼,还说什么高风亮节,躲在女人裙底算什么本事。”
……
“闭嘴!”一声厉喝。
刘元昊不知从何处走出来,盯着那几个儒生,眼神凌厉,“你们若再敢口出狂言,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那几人一看这阵势,已然是吓得到,却还是不甘心颤颤问道:“你……你是谁?多管闲事!”
“放肆!”宋镶上前怒道:“见到贤王殿下还敢如此狂妄!”
“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