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修改,明天再看!
哈哈哈有意思了……好
这……这是怎么了?”苟富贵跌跌撞撞跑过来,待看清了满地的焦尸后,也吐的稀里哗啦。
吕兰生凄惨的嚎叫声,苟富贵“哇哇”的呕吐声……这一瞬间,洛卿莹脑子一片空白。
凭着记忆,她找到那两间烧光了的房屋,院里的一株桂花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那台只剩个架子的织机旁,平躺着一具焦尸,在那已经溶成一团分不清是头还是脖子的地方,嵌着一只银钗——那是洛氏唯一一件首饰。
洛卿莹心突然抽痛的厉害,耳边依稀还能听见洛氏一脚一脚踩着织机发出的那“唧唧”声来。可现在,一切的美好画面都化成了一片灰烬,灼伤了眼。
虽与洛氏只做了几天母女,她心里却莫名有种强烈的丧亲之痛。
可是现在却不是伤心的时候。因为她闻到了火油的味道。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这是一场谋杀案!
为了验证这个结论,她走到一具焚烧不是太厉害的尸体旁,强忍着胃里的不适,用一根树枝用力拨开他的嘴……
“洛青平,都这时候了,你丫还玩!”
苟富贵走过来,红着眼喊道。这个村子没有他真正的亲人,却都可以算是他的亲人。看着洛卿莹如此亵渎死者,他自然是悲愤交加。
“他们死的这么惨,你丫还有没有良心!”说着,他也跟着哭起来。
洛卿莹站起来,又查看了另一具……
“洛青平,你丫……”
“都特么别嚎了!”
她起身吼了句。
两人止住声,忘着她,眼里隐忍着怒火。
“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苟富贵把要骂的话又咽回了肚子看了一眼吕兰生,两人都不明白洛卿莹是什么意思。
“怎么死的?”他哽咽道:“这不是烧死的嘛!”
“那好好的,为何会走水?”
“太阳这么晒,把那田里的庄稼都要烤焦了,更不用说这茅草屋,只要有丁点火星就能燃起来。”
“就算有一户走水,那为何全村无一人幸免?”
“这……”苟富贵想了想,答不上来。
“青平!”一直沉浸在悲痛中的吕兰生说话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洛卿莹呼出一口气,脸色异常凝重。
“你们想想,如果是有一户走水,村子临近水源,应该会有人救火,可现场却没有发现桶或者盆,而且就算火势蔓延的再快,全村这么多人,也不会没有一个幸存者。还有,被火烧死的人,过程是很痛苦的,大声呼救过程中,口腔里一定会吸入烟灰,炭末。而我刚才查看了几具尸体,都没有,我想其他的也都一样。所以,他们一定是生前就被人杀死,凶手为了毁尸灭迹才放火烧村。”
她无法想象那是怎样惨绝人寰的场景!
“被人杀死的?谁会杀他们?”苟富贵满眼的愤怒。
是啊!谁会杀他们?谁会和整个村子的人有仇,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杀人放火。
洛卿莹蓦地瞳孔放大,难道是他?
那个人妖?
他查到了她的落脚点,来追回玉玺,却没找到她,为了泄愤,便把村里的人全都杀了!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丝悲戚——全村的人竟是因为她才遭受这灭顶之灾!
“这是什么?”
这时苟富贵低头拾起一块被沙土掩埋了一半的铜质令牌。
洛卿莹接过一看,上面并没有文字。
“秀才,你来看看,认不认识这个?”
吕兰生看了一眼,不可思议道:“晋翎军!”
“晋翎军?”
他翻来覆去又看了几遍,“没错,是晋翎军腰牌,这上面的苍鹰便是其标志。晋翎军是稷王麾下最勇猛的一支精兵,驻扎在离青州十里的青风亭!”
“是稷王杀了村里所有的人?”苟富贵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怎么会是他?洛卿莹摇摇头。她在公堂上那样骂他,他都没反应……
难不成是“秋后算账”?可为了这点小事,也不至于残杀几十条人命!况且得罪他的人是她,要杀也是杀她才对……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人妖嫁祸给他,让他背上屠戮百姓的恶名!这样在储君争夺上,便失了仁德。试想,一个弑杀残暴的人,怎么能成为一国之君?
历史上为了皇位,杀兄弑父,手足相残的比比皆是,牺牲这几十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苟富贵见洛卿莹发呆,提醒道:“既然有这腰牌作证,那我们快去报官吧!”
“不可!”洛卿莹的吕兰生异口同声说道。
她看了一眼吕兰生,满脸严肃,“不管是不是稷王指使,敢光天化日下杀这么多人,这背后的主谋一定不简单,我们贸然去报官,只怕是羊入虎口!”
潜意识里,她不相信是那个冰坨子所为。
“青平说的对,我们势单力薄,根本不能与稷王抗衡!说不准,还会送了性命!”
吕兰生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此地不便久留,官府的人恐怕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若是让他们知道还有活口,报于稷王,我们就危险了!”
“你们等一下,我拿点东西!”洛卿莹想起来那藏着的传国玉玺。
好在那棵树还在,她搬开已经烧黑的石块,扒开土,那玉玺还静静地躺在里面。
行至村口,洛卿莹回头看了看这个曾经宁静祥和,如世外桃源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