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修改!)
仪仗最前面的士兵开道,百姓夹道围观。议论着这段佳话。
仪仗行至朱雀街,迎面走过来一个衣袂翩翩的人影。
至公主府的这段路程早已驱逐了百姓,此刻,却出现了闲杂人等。
抬檐子的士兵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洛卿莹掀开珠帘询问。
“禀公主,有人拦路,侍卫们正上前驱赶!”
洛卿莹抬眼一看,皱了眉。低声对刘子璃说道“是随风!”
“让他们回来!大木头定是来祝福我,我倒要看看这块大木头能说出点什么肺腑之言!”
面纱中的刘子璃红唇轻勾着,洛卿莹却觉得她的笑有些哀伤。
“哇,好大的纸鸢!”
围观百姓这才看见,天空上飘着一只比寻常纸鸢大了十倍不止的一只凰,鸟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五彩色,栩栩如生,羽尾摆动,翱翔天际……
而那引着这只神鸟地先便在随风手里,跟着他步伐移动,迎风向前。
围观的百姓沸腾了,尤其是那些闺阁女子,见此情景,皆被吸引住了目光。
这随风把自己关在房里几日,洛卿莹差点以为他要自寻短见,没想到是捣鼓这么个玩意儿。
“怎么了?”
刘子璃问。
洛卿莹伸出去的脑袋缩回来,“随风做了个好大的纸鸢!”
“纸鸢?”
“嗯……像一张大被子!”
刘子璃一把扯下面纱,掀开帘子走到外面,抬起头看着天空那抹鲜艳的颜色,思绪回到那年的草长莺飞。
“大木头,你就不能做个好看一点的大鸟吗?不是老鹰就是大雁,看着就很凶,和你一样!”
“公主恕罪,随风跟随王爷常年征战,见的最多的便是这鹰和雁!”
“哎~你会画凰吗?百鸟之王!”
“随风未见过,不知……如何画!”
“哼……没意思!要是有一日能有只特别大的纸鸢,大到能让我盖着睡觉就好了!”
“……”
“哎~大木头,你为何总是一张苦瓜脸,小小年纪,老气横秋,以后怎么有姑娘喜欢你!”
“……”
“哎,木头……你别去打仗了做我小跟班吧!”
“……”
“公主说笑!”
……
刘子璃脸上浮起笑意,看着走近的随风,笑道“没想到你还真做出来了!可是……会不会太晚了!”
随风咧开嘴笑了,露出皓白的牙齿。
“不晚!”
“你还是别笑了,看着很傻!”
随风敛了笑,只剩灼灼的目光凝视着她。
拉过纸鸢的线,递到她手里。
“臣愿公主安康顺遂,一生无忧!”
刘子璃淡淡笑笑,“为何不是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随风无答。
“呵呵……多谢!”刘子璃抬头看了一眼,“真美!只是,这样被人牵着走,毫无自由,还不如放手让它飞去想去的地方!”
手缓缓松开……
看着那抹艳丽渐渐消失在蔚蓝里,随风的心似乎也随它而去。
“臣告辞!”
转身,大步离去,消失在朱雀街尽头。
刘子璃滑下两行清泪……
“你……”
洛卿莹见状,有些意外!
“你知道?”
轻笑一声,“从小就知道!”
“那你为何?”
“青平!”
刘子璃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幽幽说道“我在等他说出口,可惜直到今日,依然没听到我想听的!若换成是你,会如何?”
“……”
洛卿莹无言以对,感觉这种事,就在一念之间,若随风能早早表明心迹,或许就不会是如今这个结局。毕竟,刘子璃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可能主动说出口。也许两人的身份就注定了这场遗憾!
今夜的公主府灯火辉煌,从高处看,除了大内皇宫,便是公主府,似两颗发亮的明珠。
府内自然是美酒佳肴,珍馐好宴,宾朋满座,把酒言欢。
……
洛卿莹打开窗户,月光如水般倾泻。
孤月高悬,房顶之上,随风正迎着夜风,灌着一坛坛烈酒。
酒不能解忧,解忧的是醉,只有醉了,才能忘却一切。
洛卿莹关了窗台。叹了口气。
“你说我们往后会怎样?”
刘璟从身后抱住她,“你不愿与我相伴到老?”
“我愿,可一生太过漫长,今日不知明日事,太多变数!”
“我要自己手给你”
刘璟在她耳鬓蹭了蹭,有些痒痒。
只见那古铜色的精硕虎背上,全是刺目的刀伤。有些似愈合了几年,只留下暗褐色疤痕,有些却是嫩红色,愈合时间不会超过一年,其中最长的一条直接从肩部延伸到腰际。像一条横亘在上面丑陋的虫子……
洛卿莹不由自主咬紧嘴唇,手覆上那些伤痕,轻轻抚摸。
手掌下的人有一瞬的战栗。
“你的手再不安分乱摸,本王可就不再怜香惜玉了!”
“……”
回神,收手!洛卿莹用湿布条擦拭烧伤皮肉周围的血渍,污物。
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停了手。
“怎么?这就看不下去了?看你以后还该如此任性!那断裂的屋梁若是落在你身上,你还能……”
“你何时也如此唠叨了!”
洛卿莹跪在地上,从身后圈住他的腰,脸贴在那伤痕累累的后背上。
感到背上潮湿粘腻,刘璟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