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一愣,眼里皆有三分不自在。
“咳咳……男女授受不亲!”冯九往屋子里环视一圈,“烦请荇大姐看看患处,以实相告!”
“好,好……”青荇忙应着,走过去,放下帷幔,轻轻解开洛卿莹裤子,瞬间就要哭出来了。
“冯大夫,肿的厉害,周围已呈紫色!”
“几排牙印?”
“一对深牙痕!”
“七步蛇!”冯九一惊,向刘璟回话,“王爷,如今只有先把毒血吸出,在敷以老朽祖传解毒药方可保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男女有别,老朽若做此事,怕是晚节不保!”
“让我来吧!”青荇站出来。
“恐怕不妥!”冯九捋捋胡须,严肃道:“患处的蛇毒已集聚多时,女子之力恐不能尽除!”
刘璟往榻上看了一眼,“那便本王来!”
“万万不可!”冯九慌忙阻拦,“王爷乃千金之体,若是有个闪失,老朽担待不起,何况那患处……乃是腌臜之地……”
刘璟似没听到,转头命令道:“除了青荇,全都退下!”
“爷!”陈昱上前来,“小的净了身,不算大防,便由小的来吧!”
“本王的命令你们也敢违背?”
青荇见状,带着哭腔喊道:“你们都先出去吧!再耽搁下去,青平怕是……怕是没救了!”
冯九起身告退,“好,老朽这就去准备草药!”然后对青荇道:“每吸一口都务必让王爷漱口!”
“青荇谨记!”
……
待众人离了屋,刘璟才让青荇剪开洛卿莹裤子,露出患处。
看了一眼榻上依旧昏迷的人,毫不犹豫地埋头下去……
乌黑的血水一口口吐进盂里,他的嘴唇也似被染的变了颜色。
直到吐出的血水呈鲜红色,洛卿莹才渐渐恢复知觉,虚弱骂道:“刘璟,你特么混蛋!”
“哼!知道骂人,想必是死不了了!”他说的绝情,却隐隐呼出一口气,那一直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叫冯九进来吧!”
……
让青荇为洛卿莹敷上草药,又让一个小厮熬上了解毒的汤药。冯九才走到刘璟面前,端了一碗碧绿的汤水,“这是老朽用金银花,蛇舌草煎的解毒汤,王爷且再漱漱口,老朽再开几剂清毒之药,便能无碍!”
洛卿莹意识还有些模糊,耳畔嗡嗡作响,扭头看了刘璟一眼,纷繁缭乱的如同万花筒一般……
醒来时,已近丑时。
烛火摇曳中,她看清这是刘璟的寝居。那昂贵的白烛,只静逸轩才有。
青荇此时正趴在圆桌边睡的正酣!
腹内空空,又饥又渴!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趴着竟翻不过来,许是睡久了,四肢酸麻的像没有知觉。
挣扎了半天,洛卿莹才觉得腿脚勉强能动了,手抓住帷幔想爬起来,去倒杯水喝。
“起不来就别逞强!”
一句没有夹杂任何情感的话从头顶传来。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洛卿莹装没听到,继续像条咸鱼一样挣扎。
总算翻了个身,但也只能侧身躺着。趴了这么久,特么胸都压平了!
青荇听到动静惊醒过来,“哎~你醒了!”待看清床边的刘璟,慌忙站直身子行礼:“爷!”
“先出去吧!”
“那婢子去给平姑娘拿些吃食来!”
青荇走后,空气就静的让人抓狂。洛卿莹换了个姿势,朝向床的里侧。
她还没有调整好心态去面对刘璟。
虽然她也曾和男同事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但都是点到为止,毕竟还是女子。可刘璟竟然……如果是其他地方倒也无伤大雅,可那样隐私的地方,那样暧昧的动作,那样酥麻冰凉的触感……她真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心想着,脸又滚烫的不行!
刘璟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她。看她满脸通红,还以为蛇毒未清开始发热,便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洛卿莹挡开他的手,默默喝水,现在的她,恐怕一桶水都不能够降温。
眉眼低垂着,不敢看面前的男人!就好像自己在他面前被扒光了一样难堪。若他只是兽兴大发,她还有理由找他报仇,大卸八块都不为过,可偏偏他是为了救她……真是纠结!
刘璟见她这般别扭的模样,心里自然也明白了几分。
“放心,本王会对你负责!”
“咳咳……”洛卿莹被惊的够呛,这厮还是说了这句看似敢作敢当,又带着不情不愿的话。若他说因为事急从权才对她冒犯了,希望她能体谅,那她绝对会很乐意接受,说不定还会不打不相识,和他做好哥们。可如今这样一说,还真不好办了!
果然,即便尊贵如刘璟这样的人,也脱不了一个“俗”字。
“那个……什么,不用了,没多大事儿!”
洛卿莹说的不在意,却还是不敢看他,不知是羞耻心作祟还是什么,她觉得和刘璟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越不对味儿,隐隐有些……难以启齿?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刘璟凉幽幽地说完这句话,坐在榻沿上,掀开被子,双手放上她大腿。
洛卿莹本能地一缩,惊恐道:“你干吗?”
“还想保住腿就别动!”
刘璟淡淡看她一眼,用力将她腿拉直,另一只手轻柔地在她小腿肚上按压。
洛卿莹没有再乱动,她以前被蛇咬过,所以才会那样怕。如果被毒蛇咬了,因为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