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无名的山林,毛竹密布,在月光下随风摇曵,凭添几分寂寥g。
光影一闪,不知从何处突兀的现出两道黑影,一胖一瘦,并肩而立,稍显肥胖的那人单手扶着胸口,另一手搭在瘦弱的身影肩上,粗重的喘息着,似是受了不轻的伤。
二人甫一现身,十分谨慎,四下打量一番,确认没有异常之后,只是那瘦小的身影手中微光一闪,一道微不可查的清光便抛向空中,朝远处飞去,只是片刻,但有一道同样模样的清光从远处飞来,直直钻入瘦弱身影的手中。
片刻之后,微风轻拂,山林微籁,只一眨眼间,二人身前凭空多出四五道身影来,皆和二人一般,身着黑衣,面戴黑巾,看不出是什么模样。
看到微胖者的模样,来人似是十分吃惊,轻声道:
“花鸡,怎么搞的,山猪受伤了?!”
被称为“花鸡”的瘦弱男子轻叹一声,道:
“老大,别提了,这次真邪门了,明明那厮已中了我二人合力一击,已是必死无疑,却不曾想,他身上穿的一件护体宝衣,替他扛下了所有攻击。待我二人收起戒备前去查探时,却被这厮偷袭......这才导致山猪受伤。”
“咳——老大,你也别怪花鸡,是我自己不小心,还好我山猪皮糙肉厚,虽然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掌,也就受点小伤,休养两天就不碍事了,咳,咳——”
被称为“老大”的男子盯着二人,眉头微皱,道:
“你是说,那人中了你二人合力一击竟毫发无伤?”
“嗯,正是,真特么邪门儿了,当时我和山猪也是极为意外,这才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那后来呢?”
“后来嘛,哼哼,那还用说,当然在我二人全力之下给灭了。这厮实力实在一般,怎能架的住我和鸡哥全力而为。”
“好了!”
男子瞪了山猪一眼,道:
“我是想知道,你们有没有摸到点底细,这人的身份,以及他身上所谓的‘宝衣’来自哪个宗门?这处小空间又是什么所在,是不是他们的总部所在?”
看着山猪被老大教训的面上微红,花鸡便接口道:
“老大,此地乃一不知名小空间,十分狭小,不可能作为一个宗门或组织总部所在,估计平时也只是这几个人的临时藏身之所。随他一起的几人,身上都没有任何发现,只有在此人身上发现一枚黑仙令。”
说着,右手一抬,手上便出现一枚黑乎乎的令牌,样式十分古怪,尤其是其上刻的三道利刃伴着邪恶兽首的图案,让人看一眼便心里无来由的生出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之感。
“果然又是黑仙盟!”
“老大,我们跟黑仙盟交手这么多次,到现在还依然云里雾里,这黑仙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搞的突然间冒出来一样,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却又感觉实力不强,最关键的是他们也和我们一般,都是身在暗处,行事却又极为偏激,真让是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
山猪说罢,摇了摇胖乎乎的脑袋,依旧一脸茫然。
“此次消灭的几人中,除了最后一人之外,其他几人身上并未找到黑仙令,怕是又同以往一般,那些人都是被黑仙盟控制了神魂的行尸走肉吧,想必又是哪个小门小派,不知不觉间被黑仙盟连锅端了。”
见老大沉吟不语,花鸡上前补充道。
“此人身上的防御宝衣,给我看下。”
花鸡听罢,伸手一探,手上凭空多出一件暗黑色的短衫来。
从花鸡手中接过短衫,“老大”认真的研究了一番,然后双手清风泛起,微一用力,却见这衣服随着双手的撕扯朝两边延展而去,十分柔软舒弹,如橡皮一般,却又紧韧至极,稍一松手,立马便恢复原样,连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
又多次尝试之后,似是依旧无果,只得摇摇头,道:
“这衣服非金非丝,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却又坚韧至极,即便我用了十成的力气,也只是将它拉大一点,稍一松力,便又复成原样,当真神奇,江湖之上,并不曾听说哪门哪派有这样的宝物,难不成出自清风明月楼?”
“按理来说,当今世上,除天风阁外,也只有清风明月楼的炼器水平最高,自老白出走天阳峰,天风阁的炼器水平,实际上已经落后许多,配不上神州七极的称号了,但依我所见,即便是清风明月楼能炼出这等宝衣,也不至于将它交给一个水平如此不济的弟子手里。”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要这么说来,怕是这黑仙盟的实力,远比现在我等所见深厚的多......”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最终也没得出个结论。
“不管它什么来路,可以肯定的是,这黑仙盟定不是什么正派势力,不然也不会无故将如此多的修真小派灭门灭宗了。只是近一年来,暗夜与黑仙盟交手多次,互有胜负,也曾经吃了不少的亏,直到如今却依旧摸不透对方底细,看来此事,有必要向公子汇报一下,让他也有所准备,以免日后遇到,暗地里吃亏。”
“一别数月,也不知公子此时身在何方。”
“修真会武在即,届时公子必会现身,我等只需要按照公子的吩咐,将该准备的准备好便可。”
“嗯,也不知苏姐姐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怎么,你平时被她收拾的还不够?还在怀念她那神出鬼没的阵道啊?”
“没,没!我只是关心任务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