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冲进去,里面也有几个聪明的,蹬踏胯下的马匹,让自己朝着某个方向漂浮,不过呢,更多的人,只会鬼哭狼嚎。
夜里,这些人的出现,让浮空石之地变得吵闹,但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些躲在大大小小石头上的飞蜥。
鬼哭狼嚎的声音持续了近半个小时,那些人喊累了,渐渐安静的时候,又有凄惨嚎叫之声,从人群的外围开始响起。
叫那么认真,起初一些聚拢在一起的人还在嘲笑,他们都浮在空中有什么可怕?半小时的工夫,他们也适应了这里,除了无法走动,并没有什么损伤。
可那凄惨的叫声,不断传来,甚至有人大喊救命时还喊道有怪物,众人才陷入了惊慌。
豆大汗珠从蠡戛鹤鹏的脸颊滑落,紧张的扭头到处观望,他胯下的马匹,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弃他而去了,一米来高的身子,肥硕的像个球。
五分钟之后,朦胧的黑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面前来回穿梭,又过了几个呼吸,那东西不仅在身边飞过,还不停的用利爪抓他的身子,每一抓之后,都是血淋淋的几道伤痕,身上的皮草根本挡不住黑夜里快速移动的飞蜥。
正在蠡戛鹤鹏忍不住疼痛想大叫的时候,一只飞蜥咬到他旁边之人的大腿,由于惯性,那人背部撞上了他的胸膛,看着自己正在倒飞,刚刚想庆幸自己飞离了恐怖地带时,顿时眼前漆黑,连惨叫都没发出,蠡戛鹤鹏便被盘踞在他们一群人外围的百来只飞蜥秒食了。
至此,蠡戛氏族之人,全军覆没,死的连渣都不剩下。
次日清晨,仍旧在破村庄里等待嗜寒鸟的萨祭嘉年,也按耐不住了,昨晚在蠡戛氏族的人走后,他总感觉蠡戛氏族的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从他们各自的族地一路向西走来,那是要走半个多月的,如果那么容易放弃,又怎么会坚持走到这里?
想通了这些,萨祭嘉年拍着大腿,“特么的!老子好像上当了!走走走!都给收拾一下,我们不等了!直接进浮空石之地!找到那小子!别被蠡戛氏族的抢先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踹着自己的手下,催促早点启程。
浮空石之地,空气中弥漫着一些血腥气,因为这里的环境和外界不同,血一点都没见到,半空中偶尔会飘着一些沾染泥土的碎布,明显是刚从外面进来的,那些碎布上的泥土还未被这里的风都掉。
站立在一块大石头上的方涥查看了这些新情况,突然感知里发现头顶有大量的东西在挪动,仰头望去,只见一块巨石的北端,几十根飞蜥独有的尾巴正自在的摇晃。
说来也巧,刚看到头顶有几十只飞蜥,一把圆刀不知从哪里打着转飘到方涥身边,貌似是那些蠡戛氏族的人想要方涥替他们报仇,方涥也没多想,顺手将飘来的弯刀从刀鞘中抽出,对着几十只飞蜥的尾部一刀自下而上斩了过去。
圆弧的弯刀,使得方涥的君王之气的斩击也变成了巨大的圆弧形,所有露在巨石外的飞蜥尾部齐刷刷的被斩断,鲜血如柱的喷发出来,那场面因为没有引力,使得喷发的距离变得很远。
飞蜥剧烈且毫无章法的扭动身子,顿时巨石之上不断有飞蜥要逃跑,可惜,没了尾巴,它们张开翅膀后,根本无法保持原有的姿势飞行,翅膀变成了陀螺的中心,原地翻滚的飞蜥在互相碰撞,尾部的血像是烟花里焰火,不断流出,一缕缕深红的鲜血,在空气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散。
如此快速的消散,正是因为下方地面上的绿蚁草在吸收,速度快的让人无法理解。
看到飞蜥跑不掉了,方涥也不再继续动手,找了个大石头,像是盘腿打坐一样,看着飞蜥以各种姿势翻滚。
过了一会儿,方涥的感知发现了惊人的动静,浮空石之地又来了一批人,而且速度还很快,不过速度更快的是来自浮空石之地深处,一群群黑兮兮的飞蜥正在靠近。
见状,方涥不断跳跃,到了最高的一块大石头上,准备看看,这两波家伙是不是赴约打架的。
五分钟后,飞蜥先到了,仍旧在空中翻滚的飞蜥都是同类,所以那些飞蜥只是爬在石头上静观,石头不够趴的,便有几只因为抢石头,而打了起来。
正在方涥看着飞蜥打架的时候,浮空石之地外边的人,骑着马狂奔着进来了,那打马的姿势很优美,进来之后,像是跳跃而起,马儿的四肢前后分开,宛如跨越宽宽的峡谷一样,肢体静止着不断向前漂移,而打马的人,也差不多类似的惊悚表情,屁股抬起,马鞭高举,嘴巴张到最大,过了片刻双眼也瞪大了。
但凡进来的人,貌似都感觉自己进入了时间静止的区域,不停的转头张望,当看到身后有人撞过来时,嘴巴里的‘不’字还没说出,便重重的撞到了一起,在没有引力的环境下,力的相互作用就很明显了,前面都被撞的飞出很远,后面的,也因为一丝惯性还在慢悠悠的朝前飘着,不一会儿身后也被人撞了,就这样周而复始,除了最后一个家伙幸运的留在边缘,其余的人都被身后的同伴从最边缘地带撞到了浮空石之地的里面。
可能从同一条路进来的,而且进来的人情况也雷同,此时众多萨祭氏族的人缓慢漂浮的地方,正是昨晚蠡戛氏族遭遇飞蜥屠杀的地方。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