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浮空石之地最近的村庄,正是前不久方涥和羽墨嫣绥路过的地方,这一日,从那里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来此不是为了浮空石,而是为了找到方涥。
这些人马约有三百人,全部是白熊族的人,但并非羽墨氏族,而是和羽墨氏族一直有敌意的萨祭氏和蠡戛氏,如同羽墨氏族一样,属于白熊族里人口众多、规模庞大的大氏族。
按照白熊族的族内地位,羽墨德祐算是个州郡大人,而萨祭氏族的首领和蠡戛氏族的首领也是一样的等级。而在这三个氏族当中,羽墨氏族算是比较孤立的,因为常年开采煤炭,弄的一身黑,住处也黑,黑色文化传统很不受人待见,加之羽墨氏族的人身材都很魁梧,别人即使再怎么不待见也拿羽墨氏族没什么办法。
之前方涥给羽墨嫣绥弄的四层楼,算是成为了导火索,羽墨德祐喜欢炫耀,没出几天整个白熊族广阔的极北之地,都知道了羽墨氏族有一座奇怪的房屋,夜晚像是黑夜里的明珠,距离很远都能看到。如此一来,羽墨嫣绥的房子便成了羽墨氏族的骄傲,羽墨德祐见谁给谁炫耀,忘乎所以的在敌对氏族面前也要炫耀了一番。
之后嘛,羽墨嫣绥的房屋由来也被别人挖出了消息,方涥自然成为了大家都得到‘宝物’。
“说!之前是不是有六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到了此地!”一个满脸长满胡须,却很干瘦的中年男人,用一把弯刀指着地面上浑身颤抖的村民。
这些村民,便是当初方涥路过时,见到的那七八个人,此时都被萨祭氏族的人抓了过来,像是待宰的羔羊,拥挤在萨祭氏族的人群中间。
可能是许久没说话了,那七个大人一个小孩的村民,只是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紧接着,刚才问话的人又问道:“之后,是不是又有五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返回了!”
村民继续点头。
“哈哈哈!蠡戛鹤鹏,我们看来是找对了!”
那个叫蠡戛鹤鹏的人,个子很矮,矮算是蠡戛氏族的标志,一般情况下,他们若是见外族人,基本上都是骑在马上或者牛身上,那样才能和别人视线向平。“萨祭嘉年,我们只是找对了方向,还没见到他们说的那个中原来的小子!”
“哈哈哈!有我们蠡戛氏族在,还怕找不到人?!笑话!来人,放鹤!”萨祭嘉年便是刚才审问村民的中年男人,大笑着之后,命令氏族之人,把背上的一个粗麻布打开,里面能看到一个木制的鸟笼子,笼子里并非是鹤,而是嗜寒鸟。
嗜寒鸟是一种常年在冰原上寻找猎物的鸟,体型不大,但速度和眼力非常出色,几公里外有什么异物,它都能看到,速度更加可怕,尤其是俯冲抓捕猎物时,那速度都可以突破音速。
萨祭嘉年放飞这个鸟去寻找方涥,算是白瞎了,在那破烂的村庄里等待了两日,不断放飞了六只嗜寒鸟,竟然没一只回来的,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令萨祭嘉年和蠡戛鹤鹏都有点坐不住了。
“嘉年,你的鸟不行啊,是不是躲到了有古怪的浮空石之地去了?借着那里奇怪的环境,逃跑了?”
“放你的大心!老子的鸟,绝对不会跑,嗜寒鸟是非常怜惜自己的另一半,它们的伴侣都在这里,怎么可能会跑?”
“哦呦,人家不会再换换,非要回来找那些原配?”
“你什么意思!嗜寒鸟可是我们白熊族良夫末妻之象征,比那些中原人说的白头偕老,要可信!老子从来没见过嗜寒鸟劈腿的!”
“嘿嘿,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嘛!”
“鹤鹏!你若是再敢污蔑嗜寒鸟,当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了!”
“唉~唉~嘉年,我们打交道那么多年,因为我说了几句损鸟的话语,你就要对我动手?太不仗义了吧!若是如此,那个奇怪的小子,你们萨祭氏族自己去找!老子带领蠡戛氏族给你们让路!”
就因为嗜寒鸟迟迟未归,两个氏族三百多人都挤在荒凉的破村庄里,连续两天,鸟无音讯,原本想抓到方涥,得到那神奇楼房的心,像是烈火在他们心中焚烧,尤其是在村民嘴巴里得知了方涥确实没离开这里,他们急切的心情,好像被加了油又扇了一把风,心火烧的更加旺盛了。
可此时,旺盛的心火,成为了他们两个氏族之人的心魔,暴躁的心性完全让自己失去了理性,什么同盟,什么交情,统统都忘得一干二净。假如蠡戛鹤鹏不提出离开,两个氏族的人迟早会用手里的武器聊天。
深夜,只有萨祭氏族的人仍旧在破村庄里等候嗜寒鸟,蠡戛氏族在蠡戛鹤鹏的带领下,假装退走,其实是绕过村庄,直接去了浮空石之地寻找方涥,继续在那里等,只会让他们浪费时间。
夜晚的浮空石之地,在月光的朦胧照射下,处处泛着蓝白的光芒,而那些浮空山则是散发着绿油油浮空石的光芒,整个浮空石之地看上去有点诡异的阴森恐怖。
在边缘徘徊了两圈,蠡戛鹤鹏一鼓作气,“兄弟们,进!趁着黑夜,我们先抓到那小子,让萨祭氏族的人继续等去吧!”
随着鹤鹏的一声喊,一百多人骑着马便进去了,因为天黑,刚去的人,只感觉自己看东西的视野变高了,根本没注意身下的马腿早已经离开地面,而且无论马在怎么奔跑,都没移动过半分,直到身后的人撞到自己胯下的马匹,众人在发觉到这里的不寻常,人和马都飘了起来,因为惯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