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风河上,太子慕宏峻的计划方涥早就猜到,能造船大量的船只而不被发现,只有回河县,那回字形路线的河道,客船能开进去,但到了里面却无法调头,遇到什么麻烦事只能继续向前,风险是极大的,所以近一段时间客船仅在回河县东面的源风河上来回巡视。
对于太子的不死心,方涥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他是皇帝的儿子,人家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大义灭亲不顾亲情,而且能言善辩的太子,把自己举动的初衷始终定义为是以风林国利益为先,皇帝慕森广也只能小做支持,给了十五万京城守兵,要造船渡河,皇帝慕森广要太子自己想办法,国库的金银早已亏空,无力援助金银。
太子的盘算是明面上的,但凡与风林国相关的人都能知晓,同时皇帝慕森广的算盘,明眼人也很清楚,让太子去折腾,若是能收复河东失地那么大家一起获得荣耀,可若是失败了,皇帝可找出一百种说词斥责太子,以此为让步的由头,缓和对岭安国的战事。如此能进能退的套路,是作为一个皇帝最本能的皇权统治头脑。
当下,要太子慕宏峻自己想办法造船,那还是很轻松的事情,从京城出发之后,便打着与风林国共患难的说词,把所路过的县城都洗劫一遍,金银粮草从各个商贾和县衙中被征收入军队,甚至是沿途的山林树木也被大量的砍伐,根本不管那些树木是谁家的,只要士兵看上,那是保准要被砍倒运走。
这一路,说好听点是征收,实际征收的过程就是洗劫,不仅得罪了商贾,更得罪了许多江湖门派,有些较为粗大的树木是生长在江湖门派的院子里,太子的士兵像是土匪一样,二话不说冲进去就动手,砍伐树木也就罢了,关键是粗大的树木被砍伐时还砸倒了许多房屋,运走时又拆了门派的院墙,但凡上前阻挡的弟子都被士兵毒打,如此做为,在江湖人的世界里广泛流传,很快被人定出结论‘太子不可执掌风林国!’
一路抢钱,一路砍树,用了一个月时间到了回河县,传闻比太子大军恶贯满盈,沿途的恶劣行径令人深恶痛绝,当太子到了回河县,县城里的百姓和商贾都跑光了,得了一个空县城的太子慕宏峻也图个清静,不过呢,造船的问题又出现了,没人!
于是乎,十五万大军其中的五万人成了造船的工匠,造不出来就军法伺候,严苛的手腕之下,士兵的智慧被激发了,不管能不能在水上行驶,只要不沉,那就算是成功的!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各种各样的船型,在回河县外围一周的河滩上慢慢露出了雏形。
从太空飞船的照片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地面上每日的变化,那些各式各样的渡河工具,虽不能在江河上疾驰,但十五万人若是齐齐渡河而来,对河东岸的危害还是有点严峻的,于是方涥要了几百颗航空炸弹,晚上趁着夜色,开着他自己的小飞船,沿着河滩一周丢下几十颗炸弹。
巨大的爆炸在黑夜里如同绽放的仙界之花,璀璨夺目之余还传播极远的隆隆声,如此的场面没恐吓到太子慕宏峻,反倒令其热血沸腾,如此的反向思维,是他以为士兵发明了什么了不得的火器,但当得知是河滩上新造的船只被摧毁后,瞬间石化,内心拔凉拔凉滴宛如百年冰川的极寒,颤颤巍巍不知如何。
回河县昨晚发生的事情,不仅是太子慕宏峻那些士兵知道,河东岸的岭安国士兵也知道,有些老兵知道是他们国师的手笔,除了欣赏夜晚的‘奇景’之余,也没显得有多少激动,然而那些从灵雨国新并入的士兵则是宛如祭拜神明一般的情绪激昂,加之老兵懒得解释,只是说了一句‘神仙协助岭安国。’此话令那些新兵更加信服他们的所为,乃是上天的旨意。
白天,方涥玩心大起,从高空观察回河县外围河滩一片狼藉后,从地球弄来五十门大炮,几千发炮弹,让左远哲挑出来五百人,专门操作大炮玩,一日一门大炮打五发,目标随便,但能打到河滩最好,打不到也无所谓。
源风河东岸的一处空地上,距离回河县城西才十六公里,方涥在地球简单学了学,便简单教了教那些刚刚成为炮兵的士兵,巨大的开炮声,还不知道炮弹打到了什么地方,先把开炮的士兵吓的没了魂,过了好一会儿耳鸣渐止后,士兵们才缓过劲。
“国师,这...威力如斯,为何不见动静?”左远哲在一旁,很不解的问道。
是啊,不仅是他不知道,方涥也不知道,一炮打出近二十公里,又隔着一座县城,到底炮弹落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没回答左远哲,方涥跑回到一个帐篷里取出无人机,操作一番之后,才让士兵打了第二发。
无人机的画面里,第一发炮弹貌似炸到了河里,县城西边和河滩上都没看到什么新的弹坑,但第二发就不同了,一发炮弹直接打到了回河县西边的兵营里,看着一片兵营被炸出一个大大的弹坑,方涥大叫着:“好!”
就他一个人抱着手机看画面,其他人啥都看不到,场面有点尴尬,方涥大叫一声之后,也发现了周围质疑的目光,“呃...左将军,待会儿我叫几个人过来,你们配合着玩!”
玩?这一个字对于左远哲来说像是讽刺,但看到方涥给的东西,样样都是利器,说是玩,也不算是过分。
风仑七人在源风河上早就听到了动静,摩拳擦掌的要去玩两下,方涥给他们的任务是驾驶直升机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