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一刀瘫在地上,一动也不懂,如死猪般默不作声。
杨有福有些好奇,寻思着,‘莫不是,这钱过多,胡一刀喜过了头,傻了?’
心里这么一想,杨有福立马有了主意。
“胡一刀,说句实话,我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不过你别怕,钱一到手我立马分给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咱就找个中人。”
杨有福朝人群中望了望,又敲了敲富丽堂皇的听雷轩,惊喜的大叫,“要不咱找这听雷轩的东家作保如何,再怎么说他也算一方人物,不会贪墨你那些小钱。
嗯,胡一刀,你说咋样啊?
你倒是吭一声啊?”
那胡一刀仍然是一声不吭,只是浑身抖动得越来越厉害。
一张本来就不白的脸黑的可怕,真是黑炭才有得比。
对面发话的男子,此时脸色阴沉不定,似乎谁打个喷嚏就回落下雨来。
杨有福左右拧头不断张望,他想不明白,本该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为何两个当事人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是自己弄错了?还是这出价的人和胡一刀有世仇。
要是如此的话,自己就是好心办坏事,害了胡一刀性命呐!实乃不义也!
‘我不能不义!可这是五万两啊,机会难得。要不,问清楚再说?’
一瞬间,卖与不卖这两个念头在杨有福心头战了好几圈。
他望着对面出价的那人朗声高喊,“你可是与胡一刀有世仇?”
那人摇摇头。
“莫非与他师门有隙?”
那人又摇摇头。
“那就奇了,你为何要出高价管这件事?”
那人一笑,指了指胡一刀,“因为他就值这么多。”
“你不是看玩笑吗?”
“我吴某浪迹江湖十余载,从不诳语。”
“那我不卖了行不行?”
“嘿嘿,你说不卖了就不卖了?”
“你到底要如何?”
“你想知道的话,想答应我一个条件。”那人又是一笑。
“你想的美啊!谁知道你那条件是个啥?像套我,门都没有!”杨有福大声嚷嚷,就差没有跳起脚来。
“你莫不是怕了?”
“拍,我杨有福长这么大,还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要不你教教我?”
“嘿嘿,果然是一个愣子。”那人偏过头对身侧的同伙小声说道。
惹的人群一阵哄笑,杨有福一张脸,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显然是气的不轻。
“好,我就卖给你了,说说你的条件吧?”
“嗯,这才像条汉子,只是我怕说出来,你反悔啊?”
“哼哼,这天下的英雄都在,若你的要求不是阴谋诡计的话,我定会答应你。若不是,你也看到了,这朗朗乾坤,我即便答应了,天理也难容啊!”杨有福一口气说了一大段,有些费劲。这戏文里的段子,讲起来这么如此饶舌呢。
“哈哈,果真是牙尖嘴里,我就说嘛,为何他会着了你的到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那人指了指地上的胡一刀,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说那那么多废话干嘛?你倒是讲啊?”杨有福有些着急了。
“好,好,你听好了,我的条件就是……”那人转过身指了指不远处。
“在哪个台子上接我一刀,生死无论,可敢?”
“敢,当然敢,你要是早说不结了,弄一堆废话,就为了站在那台子上亮亮像吗?”
杨有福一笑,又弯腰拍拍胡一刀的脑袋,“听到没有,为了你那四万五千两银子。我得去那台子上走一遭啊!
你说说,咱够仁义吧!不过我寻思着你这怂包样子,拿钱拿在你的手了也放不住,不如……”
杨有福扭头望向听雷轩,众人都以为,他要说把银子给我。
可谁知他却对着听雷轩高喊,“久闻听雷轩大名,今日我这兄弟要得手一大笔银钱,可惜他胆子太小,钱给了他就和扔河里差不多。杨小子斗胆问一句,一会把我兄弟和银子放在你们这里,可好?”
众人全都伸着脖子,像一群大鹅,望向那不远处的听雷轩。
莫约四五息,一小伙计跑了过来,高声道,“你可知我听雷轩的规矩?”
杨有福摇摇头。
“嗯,你听好了,入住每天一百两银钱。不过吗?刚才东家觉得你这小子甚是有趣,他说了,每日十两如何?”
他这一句,没虽然不甚高,可在场的却听的一清二楚。
听雷轩会降价,说出去鬼都不信。可如今事实就败在面前,你又不得不信。
莫非,这小子是哪听雷轩东家的私生子?
这个问题成了在场的各位英雄好汉心中的疑团,可哪一个有敢看口问吆!
那人出价的人也是一愣,正疑惑间,那小伙计摆着手又道,“诸位莫乱猜了,东家说了,只保半月,多一天也不行。”
他想了想,觉得说的还不够明白,又接口道,“东家还说了,这小子在这胡乱喊,处多少钱,今后也休想我听雷轩保他一刻钟。”
这一下,杨有福也算弄明白了,原来人家是闲自己凡啊!
在场众人哈哈大笑,弄了半天,竟然是这个样子。看来这愣小子活不过今夜了。
那出价人哈哈大笑,对着听雷轩躬身做礼。
“还是东家英明那呐!等我了了此时,竟会重金拜谢。”
他声刚休,只听的听雷轩中传出一声低语。
“哈哈,吴盛余当真豪迈的紧呐!真不愧是断门刀的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