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果真如此啊!只是这一剑等的得确长了些。
杨有福极速后退,看着手中长剑从三尺六寸碎成只余一个剑柄,露出一脸哭笑。
十年一剑,竟会是这个样子。
可毕竟他还是在距离高台边缘两尺处,堪堪站稳了身形。
此时,台上红光慢慢散去,那数不清的赤红刀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唯一头顶的一片乌云,低低的悬挂,犹如一个倒扣的黑色巨碗。
碗内寒气逼人,碗外艳阳高照,倒成了安国寺广场前的一到道奇观。
这景观,寺内众道士见到,城东的百姓见到,就连站在城墙上巡逻的守军驻足不前。
看来,又有高手杨威啊!
几息之后,红光总算散尽,杨有福长舒一口气,这一刀总算扛了过去。
他一松口,那倒扣的巨碗也慢慢随风消散,烈阳又从天穹直泄而下。
是一个好天啊!好多围观的人扬起了头。晴空朗朗,一碧如洗,哪里又一片云彩。
莫非,刚才的全是梦境?
就连现在高台一侧的吴盛余也以为这是一场梦。
可等他看清对面站着的个少年,他总算明白了。
那少年端端的站着,身上褐色紧身衣衫无端的多了好多灼烧的小孔,用衣衫褴褛形容毫不为过。
可再看那少年,静气凝神,一手拿着剩余剑柄的长剑,黑发在脑后飘扬。吴盛余就知道自己败了,一败涂地的败。
一股弄弄的恨意滋生,犹如那手中的烈阳。
刀!想到了刀,他低头一瞧,心生诧异。
长三尺九寸,宽五寸四分的烈阳在烈日下闪耀,可为嘛会有几个黑色的小点?
吴盛余强忍心头怒火,拿起长刀定睛一瞧,顿时七窍生烟。
明晃晃的刀面,竟然出现一排圆孔,细细数来,恰好九个。
孔并不大,只有数分,可放在长刀上却尤为显眼。
好端端的烈阳神兵,竟然变成了九孔烈阳长刀,这,这改如何是好啊?
吴盛余这一刻肠子都快悔青了,他颤动的抚摸着刀面,脸色越来越差。
本以为只是一刀的事,如今刀坏了,人却好着。
他望着不远处的少年,咬了咬牙,又晃了晃脑袋。
不管了,今日哪怕是把你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呐!
他啊呀呀一声怪叫,把手里的九孔烈阳刀高高扬起。可瞬间觉得不对,又放了下来,连续扬了三次,最后却把烈阳插入刀鞘。
杨有福看着那吴盛余把刀举来举去,心生疑惑,敢要开口问,忽然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声异常高昂,却又整齐有序,似乎有一队骑兵正策马赶来。
台下的众人也乱作一团,禁不住扬头张望,远处一团黑云伏地而来,还有马蹄扬起漫天的尘土。
突然有一人高喊。
“二弟,等我来救你?”
台下众人大骇,这站到生死台上,还能救得下来吗?
迟疑间,那一片黑云眨眼就到,明眼人一下子就认出,这是守护京城的白虎病。
为首一骑白袍小将策马奔腾,全然不顾熙熙攘攘的围观人流,生生从人群里撕开一道豁。
紧随其后的骑士列着战斗队列,手里长刀闪闪,肩上弓弩霍霍,身上黑甲哐哐。
等到了生死台,只见队内一人挥手,黑压压的骑军把生死台团团围住。
那白袍小将怒声道,“台上何人,竟敢害我兄弟性命!”
他一声白甲,手持长枪,遥指台上。
围拢的兵卒有几队翻身下马,持盾扬刀,慢慢朝高台靠拢。
剩下的一队,三人一簇,快速装配起一架架巨弩,黝黑的箭矢拇指粗细,闪着寒光。
细细一看,不下二十架,全对着台上愣神的吴盛余。
直到这时,那白袍小将才看清楚台上情形,呵呵一笑,对着杨有福高呼。
“二弟,哥哥来迟了,你可是受了罪?”
不等杨有福作答,他拧头怒目,对着吴盛余大吼。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竟敢害我二弟。”然后头也不回,朝身后扬了扬手。
那持盾的一队人马,两人一组,竟然毫不费力的翻到台上,把吴盛余团团围住。
白袍小将这时才翻身下马,有一壮汉想陪,悠闲地沿着石阶朝上走。
此时他早已放下长矛,反而拿出一把折扇,不紧不慢的扇着。
台下那个叫罗君的跟的近了些,还没来的及开口,也被一队兵卒团团围住,动了不敢动。
等白袍小将上了台,定神看了杨有福一眼,又是哈哈一笑,收了扇子,几步就扑了过去。
“二弟啊!可苦了你。”
他双手在杨有福身上摸个不停,直到确定并不曾受伤,这才拱手道,“二弟,吓着了吧?么事,么事,哥哥今日领你去那天上阁,咱好好的压压惊。”
说完,朝身后扬了扬手。
“拿下!”这一声,低沉却充满了威严。
没等那吴盛余辩解,他有朗声道,“此乃白虎军抓捕吴军探子,尔等莫要慌乱,等一一严明身份。”
他这一句毋庸置疑,让围观的众人有些慌神。
那登台的二十名盾兵,高举盾牌慢慢朝吴盛余靠拢。
“这就是你大越国待客之道吗?莫以为凭着几个**就想让我服软。”
吴盛余朗声长啸,足尖点地,高高跃起,又想故技重施。
随着这时徒生变故,有两名盾兵,紧随其后,举盾跃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