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哼,杨~大~~姐~”
焱飞煌看着杨不悔,邪笑盎然。
“你……你想做什么?”杨不悔后退一步,双手护胸,神情极度防备。
焱飞煌大汗。
“你想什么呢?真是污秽,我的意思是钥匙,钥匙。”少年指着昭的手足镣铐。
杨不悔恍然,下一瞬,满面羞红。
“谁……谁污秽了!?谁叫你做出那般下流的表情!”杨不悔玉面赤赧,她明白是自己想歪了,但事已至此,她只有硬撑到底,要她认错那是绝无可能。
“下流!?”少年跳了起来,即刻取出随身的镜子,上上下下打量着。
“你夜盲症么?如此清逸隽永的样貌,你从哪儿看出下流的!?”少年扬着镜子,质问道。
“夜盲症?”杨不悔对这个词非常陌生,不明所以。
“就是雀瞀。”焱飞煌想起在这个古代,还没有“夜盲症”这个名字。
杨不悔不知“夜盲症”,但“雀瞀”却是知道的。
焱飞煌此刻气势极盛,杨不悔不敢直撄其锋,她悄悄躲到张无忌身后,只敢以眼角余光打量着少年。
眼前这少年异发缠腰,面容青涩俊秀,然而他身为男子,竟然如此在意容貌,令杨不悔大为意外。
不止杨不悔,一旁的昭同样意外。
这一刻,两女目光流转,脑海中浮现少年方才的话语。
——清逸隽永……嘻嘻,竟然有人如此自颂,真是不要脸。
两女心头暗笑,视线不时偷偷瞥向少年,只见他依旧端着那面镜子,左照右照。
事实上,此刻少年手上的镜子,是他与峨眉派这些时日同行下来的最大战利品。
这就是最初那日从周芷若手里借来的镜子,这面镜子少年于初日借来,次日还去,之后又借,再之后又还……如此兜兜转转,终于被他图谋到手,成为战利品。
他甚至考虑过,是否将这镜子诬蔑成周芷若给他的定情信物,以此抹黑周芷若清名,让她彻底不容于峨眉派,转而全心全意投入自己的怀抱。
少年仔仔细细的照着镜子,确信印入镜面的那道容颜,找不出一丝“下流”“猥琐”,然而此刻他的内心,却疑窦丛生。
——嗯!?怎么回事……之前那次也是,现在又是,我有这么在意颜值么?
少年心中疑问,身为一名十八岁的少年,焱飞煌自然也追求“帅”“颜值碾压”,但现世中的他,对自身容颜绝没有自矜到这种地步。
是因为此刻用的是金乌神体的样貌?
少年感觉冥冥中与此有关,这似乎是出于对金乌神体的一种维护。
焱飞煌又照了几次,确认过眼神,无论内心如何,单单这张脸绝不下流,终于收起镜子。
他的视线回到杨不悔身上。
“钥匙。”
杨不悔呆了呆,才醒悟他所指的是昭的镣铐,内心莫名一黯。
——他为了这个死丫头,竟然对我这种态度……
心思流转,美眸斜到身侧的昭身上。
——可恶!之前完全没察觉到,这丫头竟然如此美,简直是我生平仅见。
昭的美貌令杨不悔心生不甘,她更认为焱飞煌如此逼迫自己,原因就是昭的美貌。
杨不悔嘴角微微翘起:“我爹是把钥匙交给我了,但我也不会随身带着啊,你想要钥匙,只有等出去了,我才能给你。”
这是实话,杨不悔确实没将钥匙随身带着,而是找了秘密的地方藏了起来。
昭神色一黯,随即却强打笑容:“算了,没关系的,这也不重。”
顿了顿,朝着焱飞煌盈盈一拜:“昭感谢焱公子方才两次相救,若无公子,昭怕是已命归黄泉。”
言语间,明眸含羞,娇艳万般。
方才最初之时,成昆一掌攻来,是焱飞煌挺身受掌解昭之危,之后成昆针雨索命,也是焱飞煌出掌击退。
焱飞煌借着火光,看着昭那明媚容颜。
她的美不同于周芷若江南水乡的温雅娴静,更具异域风情,却又同样楚楚可怜,惹人心动。
“只是焱公子万金之躯,却两次为昭这低贱丫头冒险,这如何使得?”
焱飞煌骤然皱眉,一本正经的道:“昭,饭不可以乱吃,话更不能乱讲,我这一身至多一百三四十斤,哪里来的万斤?切不可胡言乱语损我清逸隽永大好形象。”
昭一怔,听到前半句本以为他出声责怪,直到听了后半句,才哑然失笑……不,已非哑然,真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即,焱飞煌神色一敛。
“况且,男女有别,身为男儿,为女子挡劫避祸本就该然。”
这一句说的轻描淡写,但昭闻言却柳眉轻颤,眼眸泛波,心神激荡。
一行人继续向密道探进,又来到一个密闭空间,发现这里储存了不少的火药。
焱飞煌心知成昆本有炸毁光明顶的计划,这些火药应该就是为此准备的,然而如今他被自己重伤,又为了封死自己四人的退路,以叠石将路封闭了。
自己四人出不去,他自然也就过不来。
这里存放的炸药量不,如果仅仅只想要炸毁这一片,其量实在太多了。
因此这些炸药应该是成昆今次计划的全部用量,他是暂时将这些炸药存放在此,还来不及散布到各处受力点。
如此,无论成昆原本有何等计划,已无法再来到这里取炸药而用的他,不可能炸毁光明顶了。
明白了这点,杨不悔大叹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