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中有起义军的暗哨,只是那些暗哨斥候,根本无法防范六人。进入丛林不远,一个村庄出现在面前,嘶嘶!刚一进村,孙铭就嗅到浓烈的血腥味,他凭感觉避开明暗哨潜行,一堆篝火成了绝佳的路标。
在村子最大的宅院,篝火哔哔啵啵燃烧,宽敞的院子里却没有一个活人,眼前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瞬间让他暴怒:“谁干的?”
沧喨!文瑛和文浛齐齐抽出宝剑,一左一右护在孙铭身边,不管她们对孙公子看法如何,徐文秀的命令却是得到忠实的执行。刘文秀也是一怔:“他们是村民,我们走的时候有人盯着,防止他们向官府告密。血液还新鲜尸体温热,应该不久前被害,也许……”
不用说了,肯定是刘宗敏兵败暴怒,才会迁怒于村民的。孙铭咬牙切齿:“没想到刘宗敏如此没有人性,之前就不应该放过他,先去找他!必须杀了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为这些村民报仇,否则我会寝食难安!”
孙公子真的怒了,原本接受唯物史观的教育,还以为农民起义军都是迫不得已,才走上造反的道路。现在看来那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最少这个刘宗敏,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纯粹是一个嗜杀之徒!李过稍一沉吟:“跟我来!”
穿过院套,远远听到女人的抽噎和惨叫,简直如同地狱一般。一幢五开间大房子灯火通明,门口几个起义军战士,靠在门上贴在窗户上,或者在偷窥或者在偷听,居然没有注意到四个人潜入。
此时的孙铭,心中杀机无限,不等战士反应,飞身上前双手同时出击。砰砰几声,每一个战士全都被击中颈部,孙铭还是没有杀人,毕竟他没有亲眼看到这几个人杀人。
噗噗!两个人刚刚栽倒,就被两柄宝剑枭首,孙铭看的一呆。文瑛冷哼一声:“乱臣贼子死有余辜!”
卧槽!孙铭心往下沉,今儿黑吃黑是不是也算是乱臣贼子?李过上前推门而入,正在塌上蹂躏妇人的刘宗敏,看到李过一呆:“你不是被官兵……孙铭!李过你这个叛徒!”
发现孙铭那一刻,刘宗敏一跃而起,飞身抓向床边挂着的大刀。掉到河里居然没舍得丢掉,只可惜他的速度跟孙铭相比,简直是小儿科。就在他抓住刀柄的刹那,孙铭鬼魅一般出现在刘宗敏身边,飞起一脚踹在老刘的手上:“嗷呜!我要杀了你!”
再看刘宗敏那只手,已经被踹成一团烂肉,像是一张皮贴在墙上。孙铭闪电般拔刀劈下,直接把那只手剁掉:“外面的人都是你杀的?”
啊啊啊!塌上三四个女人,被飞溅的血液吓坏了,一个个瑟瑟发抖。她们甚至忘记用被褥掩盖自己的身体,原本水乡女子姣好的肌肤上,到处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鲜血淋漓,有的青紫有的失去了零件!
还有一个身子泡在血泊中,人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孙铭心中有火在燃烧。前世生活在盛世中国,只不过在影视剧中见过这种悲惨画面,万万没想到此时置身其中!
口鼻间完全被血腥臭味熏染!刘宗敏倒是硬气,手被砍掉居然一声不吭,只是颤抖的身体已经彰显他的痛楚:“老子杀人一向随心所欲,何曾有人敢……”
噗!没有丝毫的迟疑,刘宗敏那颗硕大头颅掉在地上,一双眼居然还眨动不已,呕!第一次杀人,孙铭终于忍不住狂呕,文瑛和文浛交换一下眼神,两女居然都有点幸灾乐祸,也有点释然。
眼前的少年才是正常的,从他拯救蔡国用到治疗女公子徐文秀,从演奏那首曲子到刚刚。这家伙表现的太过逆天,根本不像是初出茅庐的少年,更像是心机深沉的老油条,倒是李定国非常淡定,给他弄来一碗水:“哥哥请喝水!”
不只是漱口,孙铭洗了三四遍手脸才重新回到卧室:“你们都是村里人?”
“是!”几个妇人都要吓傻了,“求求大官人,放我等一条生路吧,小人不敢或忘大官人的恩德!”
刘文秀挥挥手:“没有人伤害尔等,少爷这里还有上千名起义军,您看我们是告知官兵,还是出手惩戒……”
这么多?孙铭还真有点头疼:“把刘宗敏的头扔出去,然后敲锣打鼓说官兵来了,那些乌合之众自然如鸟兽散,如此不用杀人也不用借刀杀人。”
没想到孙铭这么好说话,让三人去杀死曾经的弟兄,还是有心理障碍的。李过稍一沉吟:“我去找曾经的部下,让他们帮我演这出戏,难得少爷有好生之德,给他们留一条生路,我替兄弟们叩谢!”
说着话真的跪地拜谢,孙铭一把拽起李过:“起义军也是生活所迫,遭逢荒年加上苛捐杂税,天灾人、祸导致农民破产才走上邪路。如若由足够的工业企业,容纳足够的产业工人,让破产农民有饭吃有衣穿有活路,还有谁当亡命徒?去吧,杀人不是目的,我们去找宝,起义军奔逃之后我们也该回去了。”
其实不用太费心机,刘宗敏显然没有那么大的度量,掠夺来的银钱就放在隔壁。价值十几万两的银钱、珠宝、宝钞,灯光下真的是熠熠生辉,眩人眼目!难怪起义军会有如此丰厚的收获,要知道长江沿岸一向是富庶之地,这帮贼兵一路掠夺,不知道残害了多少生命,才收获如此丰厚的战利品。
只是今天这些战利品,注定要成为孙铭的,有了这些钱就算不办学不做事,也足够他带着娘和陈圆圆隐居山林的。孙铭没时间感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