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先动手的居然倒打一耙,孙铭气乐了:“福王当街纵兵行凶,反倒是恶人先告状,你我到底谁找死?或者本鬼送你一程?”
本鬼?车里的福王一呆,忽然掀开窗帘露出笑脸:“我当是谁,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原来是苦兀伯当道,起来本王还欠苦兀伯一个人情。”
那张肥脸笑的好假啊!前世今生每一个老赖都是这损嗮呗?孙铭见惯了戏精,自然不会被福王的假笑迷惑。
再那可不是钱钱儿,铭公子没有那么大方:“福王太过客气!本官只是分所当为,不敢向殿下讨要人情,据星型城堡进展不顺,缺钱啊!”
额!福王仿佛吞了一只苍蝇:“本王只是一时手头不宽裕,拖欠的款项会尽快筹措,苦兀伯何必咄咄逼人?赶紧把城堡交付,本王还能欠了钱不给么?”
你当自己信用分很高么?孙铭似笑非笑看着福王:“地主家也没有余钱啊!浏河山基地事务繁忙,肩负为大明军队更新换代武器装备的重任,不只是缺钱更缺少时间,本伯也是无能为力啊!”
很难想像,耻于言利的年代,当朝福王和苦兀伯当街聊的是欠款!街上无数人都看傻了,这可是农历五月呀!
是燕京城最好的时光,京城富家子弟乃至千金姐,都在这个时节走出家门,三五个一起到街上,漫步或者采购心仪物资。
居然看到当今最富贵的王爷,被最牛叉的少年苦兀伯,当街追债!简直颠覆三观啊,两个人丢人丢到大街上来了!
这一幕被锦衣卫飞快报入宫中,朱由检一呆:“他敢跟皇叔要钱?”
苦兀伯不敢做的事情,还真不多,您忘记他掀翻三大阁部的事情了?您忘记他怼怼地怼空气的场面了?
曹化淳低声道:“苦兀伯为福王殿下打造了一个城堡,据要价一千三百万两纹银,福王殿下只给了三百万两纹银,剩下的欠着呢。”
一千三百万两纹银?朱由检脸色古怪:“皇叔此次进京,就是要钱来的?让朕给他的星型城堡掏钱?”
谁不是呢?这个是皇帝的家事,各位大臣还真不敢质啄,那位福王殿下啃老啃兄,现在开始啃侄子。
不得不朱常洵很会养生,人家肥的跟猪一样,还能这么长寿,不得不是一个奇迹。
周延儒忽然道:“苦兀伯似乎手伸得太长了,若是朝廷开了这个头,其他的王爷怕是也要……”
其实你不大家不知道么?看你阴戳戳的样子好恶心啊!蔡国用很想爆粗口,不只是为了学生,他看这位首辅不顺眼。
太阴暗了!朱由检倒是心领神会:“不错!此例一开后果不堪设想!那么多的王爷,若每一个都打造星型城堡,朕上哪儿找钱去?”
大明王朝别的不多,王爷倒是一大堆呢,朱常洵还不是最老资格的一个!若是每一个都打造星型城堡,恐怕朝廷破产了呀!
如此一户部尚书毕自严脸色大变:“此例断不可开!户部没钱!”
你是多不要脸才能这么?孙大将军历次征伐,都给户部带回来巨量资产,据户部已经还清了历史欠账。
今时非比往日的户部,现在却当朝哭穷,还背后插刀孙大将军,老毕着实不应该,大家都对老毕侧目而视!
话音刚落有人奏报:“福王殿下求见!”
“不见!”
回答的太过迅速,第一人都是一呆,崇祯帝这是要逃债的模式啊!皇城外的朱常洵也没想到,崇祯帝居然能拒他于门外。
爷两个傻眼了,福王世子朱由崧哭丧着脸:“父王!若皇兄不给钱,我们的星型城堡就只能在那儿戳着了,我们甚至不被允许进去!”
朱常洵脸色数变:“岂有此理!本是我朱家奴才,给主子干点活居然还要钱要报酬,我要参他一本!”
“对!狠狠参他一本!如此皇兄也就不得不见您老人家了!”
实话福王殿下出来一趟不容易,身为藩王进京是要有正当理由的,没有皇帝的批准你就是大罪。
朱家王朝对宗室好的离谱,规矩却也大的很,这一点福王很清楚。此次进京,福王父子是以祭奠的名义来的,没想到不等他要钱,先被孙某人追债了!
参苦兀伯一本?福王眼睛亮了:“好!就参他一本!本王好难啊!想要听曲儿都无人演奏,据李邦华孙子搞什么道教仙歌,把他找来给本王奏上一曲!”
王府长史答应一声:“属下这就前往!”
长史很明白,福王要找李邦华庶子,不是要听什么曲儿,而是要通过那个庶子结交李邦华。
刚刚被起复的左都御史李邦华,在当朝眼中还是很受器重的,跟这样的老人搭上关系好处多多。
孙大人此时已经回到家中,此次出使异乎寻常的顺利,居然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女人们开心至极。
此去半年,卞玉京已经当母亲了,家伙孙之宁三月初八生日,还没过白呢,今儿跟父亲第一次见面。
大夫人徐文秀肚子已经很大了,孙铭的家族已经很有规模,孙之宁已经是五元了,六元七元也不远了。
后面还有不止一个,都在女人们肚子里的,很多时候孙铭都为自己脸红,这也太荒唐了一点吧?
最开心的还是徐文秀,女人笑的春花绽放:“伯爷远道归来,文秀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哼哼!敖汉公主嘟起嘴:“夫人!之前他把我们扔在路上,还什么要还给父亲,您过要帮我们做主的!”
这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