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官员们都看向孙某人,高高在上的朱由检轻哼一声:“开始吧!”
什么情况?神马玩意儿就开始?大殿内气氛有点不寻常,难不成要开什么控诉会?
孙铭正迷惑,只听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宋权扬声道:“弹劾苦兀伯的奏章数百份,还请圣上明断!”
老混蛋!什么玩意就明断啊?弹劾老子也要拿出一点真材实料吧,孙铭冷冷看着老宋,很想一脚踹出去!
我忍!御使房可壮高声道:“苦兀伯南下北上,为一己之私动用朝中军人,此乃有违大明律之罪。”
哎呦又来一个!我还忍!御使马逢皋:“苦兀伯擅自殴打将校,在安南造成极其恶劣影响,望圣上严惩!”
没完了是吧?御使马鸣起上前奏道:“浏河山基地交接过程中,匠师陆续逃之夭夭,不再基地做事也不肯来精卫府做工,此乃苦兀伯诡计也!”
都跳出来了?感情是为了这些事,朱由检授意的吧?否则没有理由,弄出来数百份弹劾奏章,真下作!
孙某人还跪着呢,朱由检没有让他起来,他索性闭目养神,当成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嗡。
半晌朝堂之上终于清静下来,朱由检冷声问:“苦兀伯你作何解释?”
铭公子差点睡着了:“有什么好解释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帮跟红顶白的垃圾!除了会见风使舵溜须拍马,不知道他们出现在这里,还能做什么。”
他把所有人都给骂了,朱由检恨得牙根痒痒:“放肆!言官弹劾可以闻风奏报,你身为言官一员,这都不懂吗?”
哼哼!孙铭冷笑道:“抱歉陛下!本伯没有时间搭理一群垃圾,有自我洗白的时间,我更想给和州学院、燕京学院编纂教材,还请圣上恩准!”
没见过这么牛叉的,人家根本不搭理一帮言官,一群御使气的脸色大变,被无视了!
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宋权出班跪倒:“陛下!此人太过狂悖,当严惩其目无君上之罪,否则何以正纲纪?”
最恶心这种人,特么好像自己是个完人,其实一屁股鸡毛呢,装什么大半蒜?
大学士钱士升扬声道:“附议!朝廷之上如此狂悖不羁,有违君臣纲常,是大不敬之罪,当严惩!”
此次回到朝堂后,老钱自信了许多啊,倒是少了一点清议,多了一点有的放矢,问题是针对的是自己!
文渊阁大学士孔贞运走出来大声道:“臣附议!纲常lún_lǐ乃是我朝是根本,苦兀伯言行无状,累次自我标榜,着实应当严惩!”
一个又一个!换做其他人被人如疮劾,估计腿都软了,一个个全都是大权在握的人啊!
这帮人合在一起,蕴含的力量甚至超过皇权,分分钟可以拿下朝中任何一个大臣。
偏偏孙大人还在闭目养神,似乎全然不把别饶弹劾当回事,事实上他也真的没当回事。
大学士温体仁幽幽道:“苦兀伯年少轻狂,缺少对朝廷最起码的尊重,稍加惩治也是治病救人么!”
还剩下谁?孙铭索性坐在霖上,太冷冷眼看着一个个朝臣,这帮善于体察上意的家伙,一定是捕捉到了什么风声。
才会如此齐整跳出来,一起攻讦孙大将军,莫非朱由检现在就想要下手?
南北都清静了,特别是清国被震慑的不敢越雷池一步,这才是朱由检发难的底气吧?
大概在这帮朝臣和朱由检眼中,剩下的乱民和西南土司叛乱,不过是癣疥之疾。
现在真的是狡兔死走狗烹了!文渊阁大学士首辅周延儒补刀道:“少年人缺少磨砺,给一点教训也是应当的!”
文渊阁大学士王应熊躬身道:“臣以为苦兀伯为国为民劳苦功高,至于某些节恰恰是赤子言行不加掩饰之举,着实没有必要上纲上线!”
还有人替自己话?孙铭冷笑不语,朝堂之上总算还有一点明辨是非的力量,至于座师蔡国用和蒋德璟不出头,反而是最好的。
大学士贺逢圣:“王阁部所言甚是!孙大将军为大明王朝开疆拓土,即便有些行为不妥,亦是瑕不掩瑜!”
两位老大人是帮自己呢,还是要激怒朱由检?崇祯皇帝性格怪癖,若是所有人都弹劾孙大人,没准他就网开一面。
一个在朝中被所有人唾弃的孙某人,一个在朝中无根的苦兀伯,才是最让皇上放心的孙大将军啊!
现在分成两派,尽管这一派去势孤,也会刺激到朱某饶敏感神经,有这样的大老板太难了。
满朝文武中,孙某人是最了解朱由检的,最终混到众叛亲离的地步,足见朱由检作死的本事何等逆。
御使王道纯站出来指着孙铭:“圣上请看!此人如此不堪,居然盘坐在朝堂之上,简直无法无!”
呃!一个饱嗝酒臭味四溢,熏的周边朝臣避之不及,这家伙太臭了!
嫌臭好事啊!孙铭晃晃悠悠道:“离家日久,回到家开心多喝了两杯,实在是有点头晕,各位都了什么?”
我勒个去!感情人家喝多了没听见!傻子才相信他的话,孙大将军是海量,谁不知道她能喝?
最少崇祯皇帝不相信:“既如此出去醒酒后再进来!”
忘鞍!外面大雪纷飞,居然让自己在外面醒酒,你是多恨自己不死啊?
那就装糊涂好了!孙铭爬起来躬身施礼:“孙铭谢主隆恩!微臣告退!”
然后倒退着,摇摇晃晃除了大殿,随即撒腿狂奔向皇宫大门,让孙大人在雪里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