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花语,花语……”
随着醉仙楼两岸人山人海的欢呼,和钱百万的负气离场,在洪流的三十多万两白银的支撑下,花语成为花魁变得理所应当。
花语一袭粉色华袍仿佛花丛间的仙子,花语点点碎步,飘摇而至,来到了洪流的包厢,盈盈下拜,气吐幽兰,“花语拜谢洪流公子。”
“见过袁公子、曹公子、王公子。”花语又向三人拜谒。王协从未近距离见过花语姑娘,如今近在咫尺,一阵芳香扑鼻,直教人迷醉。
美妇人娇娘笑语盈盈,此番花语夺得花魁,名声在外,对于醉仙楼是件绝好的事情。
而作为花语能够夺魁的最大金主,洪流自然是万众瞩目。
“花语想请洪流公子为花语授花魁桂冠。”花语再次出言,此乃是花魁选举不成文的规矩,凡为花魁投票最多者,即可当众为花魁献上桂冠,这是多少男人都羡慕的殊荣。
洪流笑着点头,不一会一个侍女端上来一只金色头冠,形如鲜花,做工别致,上有孔雀开屏坠饰,栩栩如生。
众人来到凭栏前,此时下方已是人山人海,山呼海啸,一片热闹。
洪流拿起头冠戴在花语姑娘的头上,底下众人更是发出一片欢呼声和呐喊声,掌声雷动。
洪流鼓掌笑道:“恭喜花语姑娘。”
花语向洪流一拜,随后举起手向下方众人示意,抛下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喜糖,惹得众人争抢。
花语掩嘴轻笑,动人神色不免让人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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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庆祝与演出之后,人群渐渐散去。
花语姑娘与洪流、王协等四人坐在一起,娇娘安排妥当之后,也落了座。
花语端杯起身道:“花语在此谢过诸位公子的抬爱,先干为敬。”
花语端杯就饮,一饮而尽,众人鼓掌叫好,气氛欢愉。
酒过三巡,洪流突然问道:“王老弟,我听闻你与许勋先生在皇宫之内推算王美人腹中之子是龙是凤,可有此事?”
王协哈哈一笑,他面色微红,放下酒杯点头说道:“确有此事,许老认为会是个公主,我则认为将是位皇子。”
洪流好奇的问道:“王老弟为何如此笃定?”
王协故作神秘的一笑,他心中知道古人崇尚神鬼,唯有以鬼神来说事了。“我观皇城之上有紫气云动,云中有龙气,说明有真龙来过。龙乃帝王之物,现之必有吉兆,想来王娘娘身怀六甲,多半是真龙入体,必是皇子!”
洪流听后哈哈一笑,连连叫好,“想不到王老弟还有这么一手绝妙本领,真是让人拍案叫绝,拍案叫绝呐!”
众人也随之大笑,这洪流举杯与王协对饮,王协欣然相陪。
突然,一个婢女冲进了包厢,神色慌张,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少爷他突然大口吐血,昏死过去了!”
花语一听,花容失色,连道别都没有说,急忙而去。
醉仙楼分两楼两阁,第一进为醉仙楼,第二进为得月楼,得月楼左右分别为流芳阁,流芳阁是接待贵客之处正是醉仙楼姑娘们的私人寝居,花语的寝居正是当中最大的一间。此时床榻上躺着一个少年,约十岁的年纪,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洁白的内衣上沾染了几滴鲜血,显得十分扎眼。
“他怎么了?”王协不禁开口问道。
花语眼里噙满了泪水,唤道:“西儿,快去请王神医!快去!”
花语身边那个侍女急忙朝门外而去,娇娘忙唤住西儿,取出二两碎银放在西儿手里,嘱咐她定要好言相待。
此时少年猛咳了起来,口中还有鲜血喷出,惊的花语雨带梨花,让人好不怜惜。
“姐姐。”少年缓缓睁开眼,看见花语后,用低弱地声音说道。
“小嘉……”花语失声痛哭了起来。
娇娘在旁也是愁眉不展,一脸的怜悯,她喃喃念叨:“花语这孩子是颍川人,与他这义弟郭嘉都是苦命的孩子,那年冰天雪地的,他两结伴逃难到京师来,花语虽然年长但毕竟是女流之辈,郭嘉将自己的衣物给了花语,却落下个体弱的根子,一遇春秋便是伤寒难愈。大夫说他是伤了根基了,很难治愈。”
“郭嘉?”王协一听心中一惊,他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少年,难道就是鬼才郭嘉吗?他心中疑惑。
王协不禁上前了两步,问道:“令弟如此有多久了?”
花语言语有些哽咽,“自打来了京城便是如此,这俩个多月越来越严重,不见好转。”
王协不禁皱眉,伤寒本是可以自愈的病,可是这小郭嘉体质太弱,都这么久没有好了,只怕确有生命之危。王协本身不是医生,对此束手无策,但是历史上郭嘉虽然英年早逝,可不至于现在就殒命。
子时刚过,一位青年男子背着一个药箱匆匆踏入屋内,花语起身恭敬道:“张大夫。”
青年男子坐在床榻上手搭在郭嘉手腕处,给郭嘉号脉,再看郭嘉的神色,不由皱眉。
花语却心不在焉朝门外张望,见青年男子给郭嘉号脉也不敢打断,等青年男子号脉结束后,花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请问王神医呢?”
那青年男子从沉思缓过神来,忙回答道:“哦,师傅在后面与西儿姑娘一起来了,我先行一步过来看看。”
话音刚落,西儿快步在前,引着一位头发半白的男子入内,这男子虽然头发已是半白,但是不管是肌肤、体格以及神态均无老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