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老夫的意思很简单,安阳君的叛乱,若是利用得好的话,未尝不是你我二人重掌大权的一个契机啊。”
……
李兑沉默片刻,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左师有何计划,不妨仔细道来。”
赵成注视着李兑,脸上露出了笑容,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安阳君既然命令田不礼暗自调动五百私兵甲士南下,那么他的目标不言自明,必然就是要犯上作乱,诛杀大王!”
听到“诛杀大王”这四个字的时候,李兑的脸部肌肉明显颤动了一下。
李兑突然道:“安阳君不是中军将吗?军中应该有不少将领和他交好,为何他不调动军队?”
赵成有些鄙夷的看了李兑一眼,道:“虎符都在主父手中,没有虎符,安阳君如何能调动军队?况且他的五百甲士乃是精锐,有安阳君的指挥,以一当五不成问题。大王身边不过数百禁卫,不可能是安阳君的对手。”
李兑皱眉道:“如此一来,若是主父和大王没有察觉,安阳君岂不是很有可能作乱成功?”
赵成正色,低声道:“若是安阳君作乱,你认为局势会变得如何?”
李兑想了想,同样悄声道:“安阳君此人久在军中熟悉兵法,必然是谋定而后动。到那个时候,主父和大王……怕是都要遭遇不测!”
赵成伸手一敲桌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若是在主父和大王遭遇不测之后,你我二人出兵赶到,消灭了安阳君的叛军,那么局势又该如何?”
李兑张大了嘴巴,道:“可是……我等哪来的兵马?”
赵成沉声道:“主父此人在外征战之时,向来都会留四枚虎符在宫中给太后。一旦国中生变,吴太后便可以凭这四枚虎符,调邯郸周围四邑兵马平叛!但问题在于,吴太后不过一介女流,如何能够领兵?到时安阳君叛乱消息传来,你我二人联袂入宫,吴太后别无选择,必然将兵符交于你我。有了四邑兵马,安阳君区区五百甲士,何足道哉!”
赵成说到这里阴阴一笑,一张老脸上浮现出莫名光彩:“到那时,主父、大王、安阳君尽皆身死,唯一有资格即位之人便是八岁的平原君赵胜。你我二人只需扶立平原君为新王,这赵国朝局,便是你我二人的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