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拿着东西入了书房,依照它们的质地、年代,分别把它们放在了书架上。
然后环绕到了一个有柜子带锁的书架钱,随意的打开了一个柜子,在里面挑挑拣拣,取了一些,拿着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寇季吩咐了寇忠一声。
“备轿,我要去工部”
寇忠立马派人去准备轿子,送寇季去了工部。
寇季到了工部,见到王云升瘫坐在一张躺椅上,周遭一帮子属官、小吏正在端着茶,奉承他。
寇季吧嗒了一下嘴,“王侍郎过的还真是舒坦啊”
王云升正微微闭着眼,品着茶,在惬意的倾听周遭的属官、小吏们阿谀奉承,猛然听到了寇季的声音。
双眼一睁。
见到了寇季似笑非笑的面孔。
“走开走开”
王云升赶忙起身,放下了茶杯,驱赶开了周遭的属官、小吏们,快步走到了寇季面前,躬身施礼。
“下官王云升,见过上官。”
王云升施着礼,还不忘招呼身后的属官、小吏们,“一个个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见过上官”
工部属官、小吏们,赶忙成群的凑上前,躬身施礼。
寇季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工部属官、小吏们闻言,一个个躬身退出了班房。
他们可以吹捧王云升,围着王云升叽叽喳喳的拍马屁,但不代表他们可以在寇季面前也如此。
一来。
他们对寇季其实不是很熟,不了解寇季的脾性,不敢接近寇季。
二来。
寇季之前待过了两个衙门,没留下什么好名声。
但凡他去过的衙门,不论是官员,还是小吏,皆被他折腾了一个够呛。
重者性命不保,轻则罢官去职。
他们自然不敢亲近寇季。
生怕一句话说错了,又或者做的什么事情让寇季看不舒服了,被寇季收拾。
工部属官、小吏们走了以后。
班房里就剩下了王云升、寇季二人。
王云升热切的请寇季坐下,为寇季斟上了茶水,陪着笑脸道“上官,您怎么有时间到咱们衙门里来了”
寇季一边品着茶,一边斜眼看着他,道“怎么,我还不能来了”
王云升赶忙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寇季抿了一口茶水,淡然笑道“谅你也不敢”
“那是那是咱们是一家人”
“”
寇季有点不太习惯王云升如此热切的神情,又品了几口茶以后,问道“听说近些日子,你带着工部的官员、小吏们,去城外重新丈量田产的时候,没少捞油水”
王云升闻言,立马认真的道“下官全按照您的吩咐做的。不该捞的,一文钱也没敢捞。”
寇季翻了个白眼道“该捞的,你一个也没放过吧”
王云升干笑道“自然少不了上官您那一份,回头下官就派人把您那一份送到府上去。”
寇季摆手道“不必了用那些钱财,给我把城外瑞圣庄周边的那些田产都买下,以后说不定有用。”
贪赃枉法得来的钱,寇季可不愿意搬回府上。
但不拿的话,王云升等人恐怕不会放心。
所以寇季就让王云升用那些钱财去购买田产。
以后找机会再把这些田产划拨到瑞圣庄里,分给那些百姓。
就当是给王云升等人积功德了。
王云升听到了寇季的吩咐,赶忙道“下官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寇季点点头,继续道“如今丈量田产的政务已经接近尾声,你们大多数人也闲下来了。我刚好给你们找了一桩事做。
一桩关系到工部以后的差事。”
听到了是关系到工部以后的差事,王云升立马竖起了耳朵。
自从寇季主掌了工部以后,帮着工部抢回了不少权力,还拿到了许多油水丰厚的差事。
王云升借此,吃的是满嘴流油。
时常暗中感叹朝里有人好做官
如今寇季特意吩咐差事下来,不是跟工部抢权有关,就是跟油水丰厚的差事有关,他怎么能不上心
“上官只管吩咐”
王云升恭敬的说。
寇季点点头,从袖子里取出了几张纸,递给了王云升。
王云升翻看着纸张上面的东西,疑惑的道“犁”
不等寇季开口。
王云升目光沉沉的盯着纸张上的犁,沉声道“似乎跟民间用的犁不一样”
寇季指着其中一张图,介绍道“铁辕犁,省去原有犁箭,在犁梢中部挖孔槽,用木楔来固定铁辕和调节深浅,使犁身结构简化而又不影响耕地功效,也使耕犁更加坚固耐用,既延长了使用时间。
用此犁耕地,比现在民间用的曲辕犁更省时更省力。
更重要的是,可以节省造犁的成本。”
王云升愕然的张大嘴。
华夏自古一来,一直是一个农业大国。
古人更倚重农业。
一次农耕器具的更新,意味着什么,王云升很清楚。
一桩功劳,一桩天大的功劳,一桩足以载入史册的功劳。
“这这这”
王云升紧张的捏着手里的图纸,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
虽说图纸是寇季出的,可寇季明显是要把这东西交给他做。
他虽然抢不到首功,可仅仅是一点点的功劳,也足以让他加官进爵。
他怎么能不激动。
寇季撸了撸嘴,道“别顾着激动,再看看下面那几张。”
王云升强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