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薛家发生了丧事?
连薛凡薛柔都亲自披麻戴孝,去世的这个人肯定是薛家嫡系才对,可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京城里没有人知道呢?
随即孟川也想明白了,这白灯笼只是挂在薛家府邸内部,从外面看上去薛家府邸并没有任何异常,分明就是薛家不想将此事宣扬出去,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薛少爷,薛家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孟川不禁低声问道。
薛凡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一声长叹:“孟先生,家父……不幸去世了!”
“什么?薛家主去世了?”孟川大为惊愕,这种事情绝对能让整个京城都抖上三抖。
可是堂堂薛家家主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呢,就算是有疾病,薛家也大可以找京城医疗协会的人来救治。至于寻仇应该更不可能,薛家要是连保护家族的底蕴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成为四大豪门之一呢?
提及薛家家主去世,薛柔再次忍不住哭了起来。
薛凡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肩膀,眼中透出心疼之色,招呼两个下人说道:“你们把小姐带回房间,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来招待孟先生。”
“是,少爷。”两个女佣点头将薛柔搀扶着要带回去。
薛柔也知道自己这个状态不适合再留在这里,所以一边抹着眼泪跟孟川道歉告别,一边被女佣搀扶着离开了。
薛凡又是一阵唉声叹气,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孟川说道:“孟先生,你我移步书房聊吧,我已经让人备好了茶水。”
“好。”孟川点点头,便跟薛凡来到了书房。
书房之中尽是白布,将薛家家主生前的遗物全都封上了。孟川坐在客座,手边一杯极品绿茶,温度适中,可以直接饮用。
而此时孟川并没有什么喝茶的兴趣,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薛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分别不见才短短几天,薛家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薛老爷子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暴毙呢?”
薛凡哆哆嗦嗦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干裂的嘴唇上才有了一些血色,只是精神依旧涣散,沉声说道:“家父的死,实在太过于蹊跷!”
“孟先生,您看这个。”
说着,薛凡从兜中摸出几张照片来,闭着眼睛递交给了孟川,似乎是照片中的场景会勾起让他绝望的事情一般。
孟川接过照片,低头一看,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照片中只有一个中年男子,仰面躺在一张灵案上,灵案上的共品香炉全都被打翻。
而更为惊悚的是,这中年男子自胸口到肚脐直接被不知名的东西剖开,其中的脏器全都消失不见,只有一片让人心惊胆战的淋淋鲜血!
这中年男子脸上还保留着死前的表情,既有恐怖又有不敢置信之色,天知道他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位……难道就是薛家家主?”孟川并不认识薛家家主,所以猜测道。
薛凡手再次哆嗦起来,他又给自己猛灌了一杯茶水,这才哽咽地说道:“没错,正是家父。”
“我将孟先生您接到京城之后不久,薛家便有一场守灵仪式,所有薛家人不得外出,而嫡系成员更是要在祠堂为祖辈守灵一晚。”
“第一晚我跟妹妹为爷爷守灵,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天知道为什么,第二晚我父亲守灵结束,第二天一早就被人发现了尸体,如此凄惨的死在了祠堂上!”
“当时灵堂只允许嫡系成员进入,灵堂外更是安排了不少我们薛家的高手保护看守,我问过那些人,整个晚上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可是明明什么动静都没有,为什么我的父亲会这么悄无声息的惨死?!”
孟川看着这几张照片不禁陷入了沉思,随后问道:“是不是薛家得罪了什么高手,被人来寻仇了?”
薛凡摇了摇头说道:“不应该,我们薛家虽然家大业大,崛起之时抢了不少人的饭碗,但是风评一直都不错,从未跟什么人或势力结下死仇,没有人有道理会派出能避过薛家上下所有宗师的高手来暗害我父亲。”
“而且我父亲本就是一位宗师级别的高手,虽然排名在宗师榜上在末位,但是这样无声无息之间就能将他给杀害,至少是宗师榜上排名前十的高手才能做到。”
“宗师榜上排名前十的高手有名有姓,我们薛家大都认识,并没有跟任何人有仇,甚至有些交情还不错,他们压根儿就没有理由做出这种事来……”
说到这里,薛凡不禁揉了揉自己肿胀的太阳穴,摇头道:“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家父就这么撒手而去,我们薛家上下一点准备都没有。”
“而且他的死还如此蹊跷,在没有调查清楚真相之前,我们薛家甚至都不敢将家父的死讯露出,只能在府邸内部举行了一场追悼会,算是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
听完这话,孟川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当时石破天与川岛秀吉一战,薛家的人并未参与。为什么最近薛家在京城了无音信,没有任何动静。为什么薛家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却还要有意瞒着。
孟川见薛凡整个人如此憔悴,除了劝说让他节哀之外,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了。
“薛少爷,人死不能复生,当务之急还是应该调查清楚薛家主的死因才对。不然你带我到薛家的灵堂看一看吧,没准会有什么发现。”
薛凡点点头说道:“实不相瞒,今天请孟先生您过来,也是想借您之手看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