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宫。
武则天坐在龙椅上,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在御阶下面的殿中,毕恭毕敬地站着一位年龄三十几岁,身穿紫色圆领袍衫,头戴金色王冠的男子,他的相貌出类拔萃,他就是被太平公主“选中”的千乘郡王武攸暨。
“攸暨,跟朕谈谈你对月儿的看法。”武则天亲切地开口。
“陛下,太平公主乃是金枝玉叶,臣怎敢进行妄议?”武攸暨连忙说道。
“哎,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妄议不妄议的,朕准你有什么说什么,畅所欲言。”武则天摆了摆手,用温和却无可置疑的语气说道。
听了武则天的话,武攸暨知道不说不行了,便用手挠着后脑勺,开始绞尽脑汁思索最好听的辞语,并且断断续续地表达了出来,“太平公主漂亮,她是大周第一美女;她有才,目前主办女子科考;她对皇上忠心,在皇上病重时,曾经竭尽全力维护皇上的安危。。。”
听着武攸暨对太平公主的赞美之词,武则天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既然武攸暨对太平公主有这么多好感,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等武攸暨把好话说尽,武则天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身体前倾,单刀直入道:“攸暨,既然你如此喜欢月儿,朕就把月儿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什么?”武攸暨听了当时就愣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朕要把月儿许配给你。”武则天喜气洋洋地说道。
武攸暨的额头上马上就冒汗了,连忙诚惶诚恐地解释:“皇上说笑话了,臣是有妻室的,怎敢有如此的奢想。”
“武攸暨,你敢欺君不成?”武则天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凤目一瞪,登即释放出了一股杀气。
之前,武攸暨还以为皇上在跟他开玩笑,而见了皇上的强烈反应,听了她的训词,他知道皇上说的是真的,心里大为恐慌,连忙跪倒在地,战战栗栗道:“皇上,臣有妻室乃是实情。公主是天潢贵胄,金枝玉叶,怎能让公主屈尊降贵做一侧室。此事万万不可呀。”
武则天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声音温和道:“你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还算有良心。回去将你的现妻改为侧室,朕会对她进行厚赏的!”
“。。。”武攸暨犹豫踟蹰,不敢答应。
“武攸暨,你敢抗旨不成!”武则天抬手一拍龙椅扶手,把武攸暨吓得一哆嗦,赶紧说:“皇上,容臣回去与家人商量商量。”
“给你十天时间,把此事给朕办的妥妥的,朕重重有赏!”武则天不容分说,断然向武攸暨下了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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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城楼上。
狄仁杰站在垛口,双手撑着垛石,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微微眯着,用力望着城墙外面的远处。
城墙外面是一马平川的郊原,郊原上本来长满了青草,但是被千军万马踏过之后,青草看不见了,只见到纵横交错的马蹄印和车辙印。
再远处可以隐隐约约看看到金戈铁马,在莽莽苍苍的原野上奔驰追逐的场面。
狄仁杰就这样眺望着,渐渐地那些人马从他视线之中消失,还继续望着,直到一支人马重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向着幽州城疾驰返回。
在这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人马是败了还是胜了。
“狄公,突厥数万大军兵临城下,而我军只有数千,而且都出城了,你怕不怕?”
翌阳郡主突然出现在狄仁杰身旁,用意味深长的语气开口问道。
狄仁杰不知翌阳郡主是什么时候上到城楼的,心里不免有些吃惊,他扭头看了看身后左右,除了他和翌阳郡主之外,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他预感到一些不妙,但是他强作镇定,不动声色,用平静似水的语气说道:“怕,也不怕。”
“此话怎讲?”
“突厥虽然有数万大军,但是师出无名,颉利大可汗在我们这方,对于突厥的大军会起到一些震慑和瓦解作用,从我军从容返回的阵势可以判断,此次交战,溃败的不是我军。所以我不怕。”狄仁杰用手摸着颌下稀疏的短虚,语气豪迈地说道。
“那你又怕什么呢?”翌阳郡主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
“莫度可汗带领三支鹰师绕道万里,直接行军至幽州,说明他知道颉利大可汗在这里。他怎么会知道颉利可汗在幽州呢,这说明这里有他的内奸,向他传递了消息。这是我所怕之处。”狄仁杰语气沉着,从容不迫地说,他虽然口头上说怕,但是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一点惧怕之意。
翌阳郡主抬眼眺望远处,李元芳一马当先,领着几千兵马,向幽州城下疾驰返回,越来越近,离城不足三里。
“狄公,你虽然分析得头头是道,可你终究还是失算了。都说狄公神断,我却不以为然。你这充其量只能算夸夸其谈,纸上谈兵,浪得虚名!”翌阳郡主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轻视嘲讽。
“我从来不追求虚名。”狄仁杰语气之中带着无所谓。
“从现在开始,你连虚名都无法保住了!”翌阳郡主寒声道,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图穷匕见,指向了狄仁杰的咽喉。
“原来你就是那个内奸!”狄人杰大声叫道,并且扭头向身后左右四顾。
“你别看了,你的人都已经被我制服了,周围都是我的人!”翌阳郡主嘻嘻笑道,并且毫不隐讳地承认:“跟你说实话,我不是内奸,我跟莫度可汗之间算是互相利用,颉利可汗在幽州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