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骑迅速靠近,两人各自挥舞兵器迎上。
葛尕尔使用的是狼牙锤,只要被打上,立即骨断筋折。
战鼓隆隆,不到十合,葛尕尔便被牛震斩落马下。牛震首战便斩了对方武将,得意的看着地上被自己斩杀的葛尕尔,呸的一声道:“让你来我宋国撒野!”
俞得成见葛尕尔被斩,怒道:“耶律智,你去斩了这宋将!”
耶律智吓得浑身一哆嗦,迟疑道:“将军,末将……末将……恐不是他对手。”
俞得成喝道:“临敌怯战,该当何罪?”
耶律智吓出一身冷汗,正待硬着头皮上前,徐威不屑的道:“耶律将军想必是被宋人吓破哩,将军不必动怒,待末将去取了这人头颅,给葛将军报仇。”
随即拍马向牛震冲去。
牛震正在得意,徐威已经飞速冲来,长槊一指,便向牛震胸口刺去,同时喝道:“宋将拿命来!”
栾廷玉喝道:“牛将军心!”
眼见徐威已经到了面前,牛震朴刀舞动,将刺来的长槊磕开,随即问道:“你也是副将吗?”
徐威喝道:“我乃大辽前军先锋徐威!”
话时,回马转槊横扫而出。
牛震一听对方是先锋,仿似没有了兴趣,道:“你们的副将都死了吗,怎么派个先锋来?”
随即两人拍马厮杀一处。
两匹健马八只铁蹄翻飞,在草地上来往交错。徐威一心想要杀了牛震给葛尕尔报仇,也给辽军扳回一阵,但这牛震的刀法当真撩,急切间他找不到破绽,无法取胜。
但他很快就发现牛震虽然武艺不错,但脑子似乎不甚灵光,两人错马而过时,他有意“啊哟”一声,往马背上一伏,拍马便向一侧奔去。
原本他以为牛震会去追他,不料牛震见他突然落荒而逃,却并不追赶,只是不解的看着他远走,伸手挠头道:“你这蛮子,并未落败,为何要逃?”
栾廷玉深恐牛震出意外,立即命敲响金锣,让他撤回。
却徐威假意落荒而逃,奔去半里,察觉对方并未追来,回头一看,却见牛震优哉游哉退回本阵,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不禁愣住,回马看向牛震,好一阵尴尬。
他没有想到这笨人是一根筋,他知道徐威明明没有落败,而且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一定不是对手,所以他觉得徐威突然逃走有些不合他的逻辑。
徐威尴尬回到阵前,正待再次叫阵,栾廷玉已经拍马上前,道:“我来会你!”
徐威见宋军阵中一面大纛竖立,上面一行字:“蓟州兵马司第四厢”,旗面上一个大大的“栾”字,他淡然问道:“你又是何人?”
栾廷玉道:“蓟州兵马司第四厢副厢都指挥使栾廷玉。”
徐威道:“正好,本将便拿你人头来祭奠葛将军!”
栾廷玉并不多话,拍马挺枪便向他刺去,徐威见栾廷玉来势凶猛,不敢大意,提马跃开,回槊打向栾廷玉背心。
栾廷玉并不回马,反手将长枪往后背一挡,架住扫来的一槊,随即拨转马头,将长槊崩开,双臂一震,枪尖抖动,幻出一朵碗大的枪花,分心便刺。
徐威一惊,栾廷玉的出招明显比牛震快、准、狠许多,当下振奋精神,全神应对。
俞得成紧紧盯着正在交战的两人,见栾廷玉的武艺的确撩,不到二十合,徐威便呈现不支之态。
徐威也明显感觉自己不敌,在栾廷玉长枪自后背刺来之际,仓惶俯身贴住马背,长枪贴着后背刺过,将其头盔刺落在地。
他吓得亡魂皆冒,赶紧打马向本阵落荒而逃。栾廷玉拍马追去,俞得成赶紧下令弓箭手射出一轮快箭,阻住栾廷玉。
栾廷玉舞动长枪将飞来的羽箭打落,退回本阵。
辽军阵中响起金锣之声,后方传来耶律宗雷的军令,全军向营寨后撤。
宋军见辽军突然后撤,纷纷呐喊,却并不追击,待辽军撤走,他们也返回自己营寨。
辽军连败数阵,折损两员大将,其中一人还是二十八宿将之一。第一轮冲锋,三千人马折损近五百,而宋军阵亡人数不足一百,双方的伤亡又出现霖之差。
薛雄、俞得成、徐威、李益等人这才相信耶律宗雷以前所的话。当初耶律宗雷宋军战力已经今非昔比,辽军几次与之交战都是大败亏输,伤亡完全不成比例。他们这些久经沙场,对宋军十分了解的战将如何会相信?
以前两军交战,伤亡比也的确有很大悬殊,但从来都是辽军轻伤亡,宋军重伤亡。可如今不仅换了一头,这比例还大得吓人。
辽军撤回营寨,暂时不敢再出阵挑战。
营寨的校场上,摆着祖兴与葛尕尔的尸体。耶律宗雷阴沉着脸,看着份三排站立的十几位将军,久久不言。
许久,他才有些愠恼的道:“我们辽军几时变得这么不经打了?是不是这些年你们过得太安逸了,已经忘记了怎么打仗了吗?”
中军先锋仇寇道:“少将军,我军远途而来,本已经劳顿不堪。昨夜又被宋军火炮袭击,弄得众将士一夜不眠。宋军以逸待劳,我们败阵,便情有可原。”
耶律宗雷道“我不要情有可原,我要破敌之法!”
仇寇道:“宋军只有区区六千人马,我们有一万八千之众。依末将之见,我们兵分三路,中军八千以火炮、战车开路,正面进攻宋军营寨,另两路各领五千人马,分两翼向宋军营寨攻击,以我们兵力的绝对优势,定可一举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