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法莲轻柔但坚定地晃动腰部,把头向后仰起,三千黑丝在空中飞舞。
莫蒙尘闭上眼睛,只要放松一点,这个美妙的过程很快就会结束。
这次他真的要筋疲力尽了。
次日,莫蒙尘很早便醒来了,今天有另一场战斗。
赢下圣诞大战只是为了今天预热,抛开圣诞大战的虚头,昨晚的比赛给他带来了900属性分,而今天这场战斗,如果取胜,回报给他的属性分将是20万。
那场被宣传得沸沸扬扬的手术就在今天,他的病人,那个名叫丹尼·霍斯顿的老头幸运地熬到了圣诞节后。
也许真的有个叫上帝的无聊之辈在眷顾他,如果不是这样,莫蒙尘很难想象霍斯顿能带着那颗心脏坚强地熬过十几天,让性格温和、温润如水、儒雅随和、和蔼可亲而且技艺高超的100医生来为他进行这决定生与死的手术。
这场手术被众多手持杀人执照的庸医们认定只有20的成功率,他们口口声声说是结合了诸多可能或者必然发生的意外得出的这个结论。
对于这些谣言,莫蒙尘的回应向来是很干脆的。
“70。”莫蒙尘保守地说,“你有70的几率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
他需要给病人一点信心。
相关研究表明,乐观的病人更容易活着从手术室里被人推出来。
莫蒙尘一直不相信这种说法,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手术刀,如果可以跟手术刀沟通的话,他希望让手术刀每次都能准确到位地病人开胸,这样他就省事多了。
霍斯顿苦笑:“您不必安慰我。”
“安慰病人也不是我的工作。”莫蒙尘淡淡地说,“你要乐观一点,要知道,你很幸运?”
这句话在霍斯顿听来更是讽刺。
幸运吗?
霍斯顿笑都笑不出来了:“有位医生告诉我,心脏生长成我这个样子的概率是百万分之一,这能叫幸运吗?”
为什么不呢?
莫蒙尘愿意称之为天大的幸运。
为何?
“大多数人生了你这样的心脏,最多只能活到二十岁,而你现在64岁,它才病发,这难道不幸运吗?”莫蒙尘笑问,“你为了陪家人过圣诞节,又耽误了半个月的时间,这段期间你随时都有可能猝死,但你现在依然能够呼吸,心跳平稳,这难道不是幸运吗?”
做人要知足啊,老家伙。
霍斯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听你这么说,我感觉我是世界上头号幸运儿。”
“没错你是。”莫蒙尘违心地说。
虽然霍斯顿能活到今天已经是罕见的幸运,但在莫蒙尘眼里,他不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是谁呢?当然是活了两辈子的。
也就是我。
离开病房前,莫蒙尘说:“想点好的事情,我对这场手术很乐观。”
“你真的从未失败过吗?”霍斯顿指的是手术。
为了让霍斯顿安心,莫蒙尘只能冒着把雅维·特夫丹拉气得墓碑冒青烟的风险说道:“是的。”
“我相信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霍斯顿开朗地说,“我幸运地活到现在,还有幸接受世界上最好的外科医生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