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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小玉道:“咱们倒真要感激这个人。”
南烟笑了笑。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玉公公的声音:“贵妃娘娘。”
南烟急忙转过头去,只见玉公公又站在门口,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南烟心里不由得感叹,自己这里今天怎么这么热闹——皇后刚走,魏王就来了;魏王刚走,他又来了。
她立刻上前:“公公。”
“奴婢拜见贵妃娘娘。”
“公公不必多礼,公公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奴婢奉皇上之命,来给娘娘送一些东西。”
说完一招手,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叠了三件衣裳,颜色都非常的鲜艳。
玉公公笑道:“尚衣监刚刚做好了一批,皇上手快,先去帮娘娘选了几件,让奴婢送过来。”
“……”
南烟有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祝烽,竟然会帮自己选衣裳?
一想到他那幅大男人的样子,居然会跑到尚衣监去截胡,就不觉的想笑。
连冉小玉都愣了一下:“这——”
玉公公见他们两一脸懵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冉小玉道:“就在刚刚,皇后娘娘也给咱们娘娘送了几套衣裳过来。”
“是吗?”
玉公公也着也有些惊讶,立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着南烟,笑道:“贵妃娘娘还真是惹人疼啊。”
南烟却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送重了,但皇帝的东西自然是不能退回去的,所以南烟还是让冉小玉收起来了,玉公公笑道:“贵妃娘娘虽然住在冷宫,倒是比别的宫里还更热些。”
别的宫里。
南烟立刻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想了想,说道:“这些日子,皇上一直在忙南方的事,也只有公公在他身边伺候了。”
“这是奴婢的本分。”
“那,秦娘子的事——”
玉公公笑了笑,说道:“奴婢在宫中侍奉那么多年了,能待到现在,就是知道不该多嘴的不要多嘴。”
“哦。”
南烟心想,难道我猜错了?
而下一刻,玉公公又道:“但,若是皇上要问什么,奴婢也不敢隐瞒。”
“……”
听到这句话,南烟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于是说道:“公公辛苦了。”
“哪里,奴婢告退。”
“对了公公,皇上现在在做什么?”
“还在御书房那边准备这一次南下的事,因为金陵那边的情况已经跟之前不同了,所以这一次很多事,皇上都亲自过问。”
南烟道:“劳烦公公多照看皇上,别让他累了。”
“这是奴婢分内的。”
说完,他带着那小太监对她行了个礼,便转身走了。
看到他远去的背影,南烟的脸上浮起了一点笑容,这时,站在一旁服侍的念秋跑出来,轻声说道:“娘娘,还真的是他说的!”
“……”
“他是在帮你!”
南烟笑了一声,摇头道:“别胡说,他没有帮我。”
“可他明明把秦娘子的事告诉皇上了啊。”
“他若真要帮我,在皇上刚刚失去记忆,亲近秦若澜的时候就告诉他了,何必等到今天。”
“那他——到底帮谁?”
“他谁也不帮,他只是做他自己该做的事。”
“……”
“你没听到他说吗,在宫里侍奉,最要紧的就是不该多嘴的绝对不要多嘴;但皇帝发问了,他的职责就是回答,而且是说真话。”
“……”
“他跟鹤衣一样,都是很清醒的人。”
“鹤衣大人?”
提起这个人,念秋道:“他好像,更少帮娘娘嘛。”
南烟哑然失笑:“别跟小孩子一样,一天到晚想着别人要为自己做什么,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大人想的都是自己该做好什么,明白吗?”
念秋听着她这些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喔……”
“他是中书省左丞,虽然本朝不设丞相,但他做的就是丞相的事,如果说咱们大炎王朝是一艘大船,他跟皇上一样都是掌舵的人。他不可能,也不应该参与到后宫的事情来。”
“……”
“我就喜欢这样清醒的人,他跟玉公公都是如此,这样的人,不管他帮不帮我,我都敬重他。”
念秋明白了什么似得,轻轻的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这时,冉小玉也把衣裳收好了,走过来,听到南烟的话,接着说道:“鹤衣大人是办大事的人,不像那个叶诤,哪儿都有他,什么事都办不成!”
南烟哑然失笑:“他又怎么惹到你了?”
“凭他!”
冉小玉呲之以鼻,一想到最近叶诤借着当初在长清城里,自己在祝煊面前说了一句“你要动我的人”,就认死了自己中意他,天天在面前乱晃,要自己对他负责。
还一脸媳妇相的说:“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这么说了,兄弟们都笑我,你要是不是要我了,我的名声就毁了。”
气得冉小玉恨不得拿砖拍他。
南烟笑道:“你啊,也不要跟他闹了。叶诤跟鹤衣大人又不一样,他是从小就在燕王府长大,跟在皇上身边,算半个自己人,否则,他又怎么能在后宫都来去自如呢?”
“我就觉得他没用!”
“你啊。”
对这一对欢喜冤家,南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只有等他们自己想通吧,毕竟,现在年纪都还小,也还有的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