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头一看,却是黎不伤站在床边,手里抓住了一只伸向床铺上伤者的手。
而那个人,正是被派来看守他们的其中一个学生——王舒行。
他被黎不伤抓着,动弹不得,手腕都要被拧断了,痛得脸色发白,急忙挣扎着:“快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黎不伤冷冷的看着他:“我倒想要问问,你想干什么?”
“……”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你要对他做什么?!”
祝成轩吓得一身冷汗,急忙跑过来,另一个学生孙嘉也醒来了,有些懵逼的望着他们,眼看着祝成轩伸手探了探那个钱修文的鼻息,松了口气:“他没事。”
黎不伤阴沉的看着王舒行:“你想杀他?”
那王舒行急得跳了起来:“开什么玩笑?钱修文是我师哥?我怎么可能杀他?是你们要杀他吧?”
“那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
“我是担心他,起来看看他!”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这王舒行气得脸胀得通红,指着黎不伤说道:“你们才是要害他的人吧,若不是你们,他会重伤昏迷现在都不醒?况且你身上还带着刀呢,我就是不放心你!”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黎不伤腰间挎着的刀。
那是锦衣卫指挥使身份的象征,只是这些学生是不会知道的,只当是一种寻常的凶器。
黎不伤冷笑:“我杀人,用得着刀?”
不过当他说完这句话,神情突然怔了一下。
抓着王舒行手腕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像是探知了什么,他“唔”了一声,放开了王舒行。
祝成轩走过来:“黎大哥,怎么了?”
“……”
黎不伤沉默着看了王舒行一眼,然后说道:“他没有练过内功,若无凶器,无法杀人。”
“啊。”
祝成轩转头看向王舒行,刚刚被黎不伤抓住的时候,他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显然不是真的要杀人。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王舒行揉了揉被捏得发酸的腕子,瞪了黎不伤一眼,另一边的孙嘉已经说道:“好啦,只是一场误会,大家休息吧,天色晚了。”
王舒行走到通铺的另一边,跟孙嘉一起靠坐在床头。
祝成轩将烛台放回到桌边,又看向黎不伤,轻声道:“黎大哥,你也休息了吧。”
黎不伤摆了摆手,让他坐回去休息,自己仍旧抱着双臂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见大家都安顿下来,祝成轩便吹熄了烛台,房间又一次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到了深夜。
窗外风声不停,竹影晃动。
王舒行和孙嘉已经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鼾声,祝成轩也仰倒在椅子里,呼呼大睡,嘴角还流着一点口水。
而黎不伤,仍旧靠墙站着。
他抱着双臂,两眼紧闭,呼吸绵长,像是也陷入了沉睡当中。
周遭渐渐安静下来,连风声都停了,窗外晃动的竹影也渐渐停下。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闪过。
只听嗖的一声锐响。
一道寒光破窗而入,化作一道闪电,直直的飞射向床上的那名伤者。
就在这一瞬间,一直闭目不动的黎不伤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狼眼在黑暗当中闪烁着熠熠光芒,他猛的一伸手,指尖正正夹住了那道寒光。
“什么人?!”
他一声低喝,看向窗外,而窗户上那道黑影一闪便不见了。
这时,房中的其他几个人也被他惊醒了。
王舒行被吵醒,听到离不伤的声音,顿时一脸的不耐烦:“你有完没完?”
孙嘉也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这一回不等黎不伤说话,祝成轩从椅子上跳起来,急忙跑过去点燃了烛台。
灯火一闪,众人就看到黎不伤的手中夹住的东西。
竟然是一支飞镖!
而飞镖正对着的,自然就是躺在床上伤重不醒的钱修文!
“这——”
两个学生都惊呆了。
孙嘉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看向窗户那边,果然看见破了一个洞,他急忙走过去推开房门往外看,外面却是黑漆漆的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
“怎么回事?是谁?”
他不解的走了回来,祝成轩已经上前,拿出自己的手帕将那飞镖接过来:“黎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
他捧着飞镖到一边去仔细查看,王舒行跑了过来,一见此情形,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这——怎么回事?”
黎不伤冷冷说道:“刚刚外面有人,看来是想要杀人灭口。”
“怎么会这样?”
“是谁要杀人灭口?”
黎不伤冷冷道:“我也很想知道,这是在你们的书院里。”
王舒行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黎不伤说道:“意思很简单,你们不是怀疑我们要害这个人吗?可现在,却有别的人要杀他,而且是在你们书院发生的事情,到底是谁要害的,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你血口喷人!我们怎么加害自己的同门师兄弟?”
黎不伤道:“那你倒问问他,外面有没有人发现什么异样?”
王舒行看向孙嘉,他在门口探视了一遍,这个时候脸色沉沉的摇了摇头。
一点也没有。
王舒行咬咬牙,说道:“那也不会是我们书院的人!”
就在他们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