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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事情,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于是小声问道:“娘娘,那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做些什么?”
南烟淡淡的笑了笑,道:“这件事,当然就不能再插手了。”
“……”
“看戏就好。”
念秋看着她,又看了看旁边面色凝重的冉小玉,只能听话的点点头。
外面,又是一阵风吹过,将远处天空的乌云吹到了他们的头顶上,皇城上空的阴云更加的厚重,甚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又过了三天。
这天早上一大早,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欢欢喜喜的笑声,南烟披着衣裳走过去一推窗户,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晶莹洁白的世界。
下雪了!
外面的地上,窗台上,树梢上,甚至连墙头都积起了厚厚的雪,遮掩了下面所有的污浊,整个世界都变得清静了起来。
还有零星的雪沫,随风飘落。
她笑道:“好大的雪。”
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让大家的心情都变得很好,念秋原本和听福在院子里打雪仗玩闹,彤云姑姑一边笑着骂他们,一边在扫雪,看到南烟站在窗边,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急忙跑进来。
又是给她披衣裳,又是给她捧热水。
彤云姑姑还继续唠叨着:“外面下着雪呢,娘娘你可要留神,千万不要再着凉了。”
南烟笑道:“姑姑真是的,我哪有那么不懂事。”
念秋又捧着热水来给她洗脸。
南烟梳洗了一番之后,问道:“这雪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就积了这么厚了?”
“半夜的时候开始下的。”
念秋一边收拾水盆和毛巾,一边说道:“这雪好大,外面积了那么厚。”
彤云姑姑道:“前几天看着天气那么坏,一场雪下下来也就好了,今天晚一点,可能还要出太阳呢。”
“那不是要暖和起来了?”
“傻丫头,”彤云姑姑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念秋的头:“就是化雪才冷呢。”
“为什么呀?”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闹着往外走去,南烟也微笑着看着他们,等到彤云姑姑他们走出院子,冉小玉进来了。
“娘娘。”
她的身上还带着寒气,肩膀上也落了一点雪沫,站在门口先掸了掸,才走过来。
南烟道:“冷吗?喝一点热茶吧。”
冉小玉摇摇头,她的身体好,这一点寒冷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
她倒是为南烟倒了一杯热茶放到她的手边,然后说道:“娘娘让奴婢注意着太医院那边,从那天秦若澜去找了建福宫的麻烦开始,为宁妃安胎的邵太医就一直没有再进过宫。”
“哦。”
“不过,刚刚听到消息,他好像又要进宫了。”
“哦?又要来为宁妃请脉?”
“不是,”冉小玉摇了摇头,低下头去,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听说,是皇后娘娘让他进宫。”
“皇后娘娘?”
南烟愣了一下,道:“找他做什么?”
“听说是要问问宁妃的情况。”
“……”
南烟没有再说话,而是微微蹙着眉头,凝神想着什么。
冉小玉轻声道:“娘娘,你说宁妃肯定有问题,那皇后娘娘让邵太医进宫问她的事,是不是也觉不对了?”
南烟看了她一眼,默认了。
“可是,”冉小玉不解的道:“为什么那天她不问,偏偏等到过了这么多天,她才过问呢?”
南烟想了一会儿,说道:“那天秦若澜刚刚到建福宫去闹了一场,而且是明指着邵太医去的,皇后娘娘就把邵太医叫过去问话,难免让人起疑。”
“……”
“皇后娘娘正是等这件事冷下来,没人注意的时候。”
冉小玉道:“可是,娘娘就在注意着啊。”
南烟抬头看了她一眼,只淡淡的笑了笑,道:“可能,还不止是我呢。”
“什么?”
南烟伸手端起她送来的热茶,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在这宫里,聪明人就不少,傻子是活不下去的。”
“……”
冉小玉眨着眼睛,似乎在认真的回想,宫中还有多少个“聪明人”。
而南烟看着她,只淡淡的笑了笑。
这个时候,另一条路上,邵仁太医一脸惊惶的背着自己的药箱,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永和宫。
眼神中透着慌乱。
今天,皇后将他叫到永和宫去问话。
虽说,皇后一直都在过问宁妃的胎儿,之前也时常把自己叫过去问话,可今天,她说的话,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一想起刚刚走进永和宫中,里面光线晦暗,皇后坐在卧榻上,背靠着窗户的样子,邵仁心里就一阵颤抖。
阳光透过窗棱照了进来,无数凌乱的光影投映在皇后的身后,而她,仿佛就坐在那一片斑驳的光影当中,如同一尊看透世事的菩萨。
一抬眼,就把自己整个看穿了。
邵仁吓得急忙低下头去。
而皇后开口,没有说起妃的胎儿如何,而是问自己。
“邵太医,你刚提拔成太医院院使,可不要辜负皇上对你的信任,更不要辜负本宫对你的厚望啊。”
这一句话,明明只是普通的嘱咐。
却说得邵仁心惊胆战。
尤其永和宫中地龙烧得太足,门窗又紧闭着不透气,给人一种置身熔岩地狱的感觉,邵仁走出来的时候,冷汗把里衣都湿透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