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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小心的看着薛运又扣住了南烟的脉门。
而这一次,她的眉头渐渐的蹙了起来。
一看到她这样,彤云姑姑立刻就紧张了,上前一步轻声问道:“薛公子,娘娘的脉象有什么问题吗?”
“……”
薛运没有立刻说话。
而是扣着南烟的脉门,半是诊脉,半是在思索着什么。
众人见她这样,更着急了,都要围上来追问。
倒是南烟一抬手,阻止了他们。
然后心平气和的说道:“薛公子想到了什么,尽说无妨,若是想要问本宫什么,本宫也会回答。”
“……”
“若事关本宫肚子里的龙裔——这,是很要紧的。”
她这话,是提醒,也算是警告。
薛运抬头看向她,想了想,然后说道:“在下听说,贵妃娘娘还生过一个小公主?”
南烟笑道:“是的,她叫心平。”
“那,娘娘怀前一胎的时候,也这样孕吐的吗?”
“这——”
南烟想了一下。
怀着心平,或者说那一对双胞胎的时候,其实是非常惊险的,怀孕的初期,她就被蒙克他们劫到了倓国,后来又去了白虎城,荒城,被祝烽和冉小玉救出来之后,还登上了烽火台。
之后,倒是静养了一段时间。
但没多久,因为祝烽要营建北平,燕王府正好是如今皇宫的扩建中心,所以他们又离开了燕王府,到了鹤城的金楼别苑。
去到那里,没过多久安稳日子,她又被阿希格劫走。
那时,已经到了快生产的时候,因为路途坎坷,加上忧心自己的安危,她才孕吐得厉害。
但整个怀孕的时期,她几乎没有吐过。
后来怀第二胎的时候,也没什么太大的孕吐反应。
于是摇了摇头:“很少。”
薛运道:“所以,娘娘的体质,其实并非是怀孕之后孕期反应强烈的。”
“……”
南烟听着这话,感觉到话音有点不对。
她微微蹙眉,而一旁的彤云姑姑已经说道:“薛公子的意思是,娘娘这一次孕吐得这么厉害,是有原因的?”
薛运道:“当然。”
彤云姑姑道:“难道,不是因为胎位顶着娘娘的胃部,让她不适孕吐吗?”
薛运说道:“胎位有没有顶到娘娘的胃,其实诊脉是诊不出来的,相信这位女官大人也是吧。”
彤云姑姑立刻说道:“是的,这个诊不出来。况且娘娘只怀孕了四个多月。”
“……”
“奴婢也只能是猜测。”
“……”
“否则,无法解释娘娘这一胎孕吐得厉害。”
薛运道:“这样的解释当然也能解释得通。只是有一点。”
“什么?”
“若真的是胎位顶着贵妃娘娘的胃部了,那娘娘应该是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才对。”
“……”
“可在下看刚刚娘娘的举动,虽然孕吐得厉害,但娘娘的胃口还是不错。”
彤云姑姑蓦地睁大了眼睛。
南烟想了想,也说道:“本宫的确胃口很好。”
“……”
“虽然吃过之后总是恶心想吐,但吐了,还是会想吃东西。”
薛运说道:“所以,这应该不是胎儿顶着娘娘的胃的关系。”
众人一听,都惊了一下。
彤云姑姑也皱起了眉头。
她的医术也算是家学,可毕竟不是高明的神医,平时对贵妃的一些汤药上的事能照拂,可一遇到疑难杂症,她也是束手无策。
但她还是问道:“薛公子,奴婢之前为娘娘诊过脉,连汪太医也都为娘娘诊过脉,我们都没有发现问题。”
“……”
“薛公子说,娘娘孕吐并非胎位问题,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们没发现的?”
薛运沉默不语,又抬头看了看南烟。
南烟也看着她。
说道:“本宫的身体事小,可若影响到了龙裔,就事关重大了。薛公子是看出了什么,还是诊出了什么,但说无妨。”
薛运又想了想,道:“贵妃娘娘,容在下在这里看看。”
南烟道:“好。”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院中的树木被吹得摇晃起来,树叶哗哗作响,南烟不由得又有些犯恶心想要干呕,急忙伸手捂住了嘴。
薛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围。
然后说道:“娘娘还是先回屋坐着吧,在下看看再说。”
南烟点点头,众人便簇拥着她回到房中。
彤云姑姑立刻让听福将卧榻搬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南烟可以靠坐在上面,还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情形,冉小玉始终对薛运不太放心,她仍然留在院子里,盯着薛运的一举一动。
只见薛运在这院子里四处走了走。
最后,又回到他们刚刚坐的石桌石凳旁,那些东西都是摆在一棵树下的。
她抬头,看了看那棵树。
这棵树生得很高,枝叶繁茂,树干大概有一人合抱粗细,开春之后抽出了新叶,郁郁葱葱的如同一团绿云飘在空中,树下落了许多黑绿色的果子,是头年就落下的,一直没收拾。
她捡起几个来看了看,突然皱起了眉头。
“唔?”
冉小玉站在她身后,见她这样,立刻问道:“薛公子,怎么了?”
薛运又接连捡了几个果子,仔细的看了看,然后说道:“小玉姑娘,我们去见贵妃娘娘吧。”
冉小玉感觉到不对,立刻带着她进屋。
南烟看